李越走进来,十分有礼地说:“抱歉,打扰各位的会议时间了,但我刚才在门外已经听到争吵声音,既然事关萧老,那么现在由我来和大家协商。” 陈总看着李越,点了点头。 李越代表着萧东河,在总部都有关系,他们还是给了这个面子。 向在座各位点头打了招呼后,李越直接坐在了会议室的椅子上。 两份歉意书,一份递交给了陈起重,另一份递交给了陶正成。 李越说:“这两份歉意书萧老已经签字确认了,如果需要,萧老说你们可以登报。” 陶正成看完歉意书后盯着陈起重。 李越见陶正成犹豫更直接地说:“这次真的是意外,主要责任在我。” 随后李越说,自上次他听到这件事有关于他的问题时,他将电脑送去检测,检测结果他的电脑中了病毒。 而他们的行程即使不是注定也是由他不经意透露出去的。 “抱歉。”李越站起来,对着陶正成鞠了一躬。 如此诚恳的道歉,陶正成的佛心澎湃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 陶正成说:“既然车祸已经酿造了,再追究下去也没有意义,也将我们安瑞的人文精神说得太低了,这份歉意我就接受了。” 李越淡然一笑,一板一眼的假笑做得十分到位。 他问陈起重,“那么陈总呢,这份歉意书满意吗?” 与其说是歉意书,实则是一份感谢信,这让安瑞在安保行业的地位增加了有力的一笔。 车祸事件协商到此结束。 李越拿出另外一份计划书,递交给陈起重和沈从信。 “基于我们友好协商。这份计划书是我们公司针对安瑞未来发展的投资,无论你们最终是否达到了政/策投资标准,我们都会对安瑞投入资金。听说你们在找野外拉练的地方,萧老有一处山,可以作为前期投资资金的注入。” 这么好的事,就如天上掉馅饼。 有投入就会有要求,陈起重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糖衣炮弹打晕,他问,“如此,萧老对经营有什么要求?” 李越在众人的目光中再次拿出另外一份文件。 陈起重将这一份文件看完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越,“就这些?” “就这些。” 陈起重将这份文件递交给沈从信。 沈从信看了后,提出了疑问,“萧老是想参加安瑞的运营?” “没有,”李越明确表示,“他只是想知道自己所投资的项目未来能有多少收益,并不是盲目地给安瑞投资,如果安瑞这几年的运营状况并不好,他的投资并不会很优厚。” 如此一说,陈起重反而放心了。 他说:“这件事我只能暂且同意,但还需要向总部汇报。” 李越笑着说:“当然,”他从座位上起身,将椅子放回原位,“期待我们合作愉快,那么我先告辞。” 离开座位时,他还补充说:“打扰各位了,你们继续。” 会议原本也进行到了尾声,陈起重将这三份文件交给沈从信,由他下面的人将其扫描,在传到总部。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没,”陈起重问,“如果没有问题,就散会。” 这是陈起重有史以来开得最短的一个会议。 但只是针对这个会议,因为接下来陶正成听到晴天霹雳的事。 “陶正成、韩易,你们俩人再留一会。” 会议室里,没有其他人,陈起重也不再转弯抹角,问陶正成,“你是当真真心实意接受了道歉?” 陶正成点了点头说:“是真心的,虽然沈总的话不好听,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陈起重又看向韩易,“刚才你生那么大的气,有没有因为自己也是因萧东河的事情才出事的?” 韩易眉头一皱,“没有,我只是为兄弟打抱不平。” 陶正成顺应韩易的话,拍拍他的肩膀,说:“真够意思,兄弟。” 见俩人寒暄完后,陈起重说:“等萧东河这件任务完成后,你们两个去疗养院那边做一个心理评估。” “为什么我们俩人都要去?”陶正成指着韩易,一副出卖兄弟的表情说,“不该是他去吗,我就是出了一场小小的车祸,他表弟天天说他忘记东西了……” 韩易瞪着陶正成,目无上级道:“你闭嘴。” “为了避免你们俩人都有创伤应激后遗症,”陈起重严肃地说,“你们俩人互相监督,谁不去,扣全组绩效奖金。” 陶正成乐呵呵地看着韩易,心道,打蛇掐七寸,这可是把韩易揪得又准又狠。 韩易觉得无所谓,距离年终还有好几个月呢,问题当然是眼前的重要。 韩易问:“最后一份文件李越上面写了什么?” “也没啥,看着像投资,但往深处看就是他想将安瑞买过去,这就要做资产审计,债务清算等等了。” “那他最后不会真的想买吧?!” 总部想将锦城安瑞卖出去,这也不是一件容易做出的决定。 陈起重摇摇头,安抚道:“李越刚才说了,萧老只是想看看安瑞未来的发展前景,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 韩易接着陈起重的话说:“但是最后改组,或者变化什么机制也是有可能的对吗?” 三人从会议室离开回到办公室后,队员都用一种怜惜的表情看着陶正成。 陶正成说:“客户还在我们安瑞,都不要带个人感情,继续做好工作。” 与其说担心自己,陶正成更忧心韩易。 韩易回答陈起重的问题时,那表情他看得非常清楚。 从韩易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半年了,他一次都没有提自己受伤后的感想,以及心里想法。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陶正成在办公室想韩易的问题时,韩易又像没有骨头的人一般靠在门框上,“萧东河千方百计地让我们找人,现在我们差不多要找到了,他又放弃了,难道这次的任务不是保护他,不是找人,只为了帮他赢得游戏?” 陶正成明白了韩易的意思,“你是说他为什么要花重金让我们帮他玩游戏?” 韩易说:“没有,我只是好奇他能从这个游戏中得到什么,而且他当初十分肯定地说过,要找的人我见过。” 韩易真的想了很久,依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