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青阳来锦城安瑞安排工作是假,实际就是来找应景的。今日不同往日,他还能按照心意做些事情,不像曾经的自己只能看着,无法伸手出力。 按照规矩,他是给陈起重打了一通电话,说要过来看看政策投资的款项,但来了之后就将这项工作交给了陈起重。 应青阳沉凝了一会,对一同参与的警官同志说:“二位,麻烦你们打电话和航空公司确认一下,这个人有没有准时登机?” 因为在他来锦城之前收到了他手下的电话,说锦城这边缺席了人员。他当时想着自己提前给陈起重说了要去找他,也就没在意缺席的事情。 航空公司的人很快就给了回复。 应青阳将查到的消息给韩易了一个反馈,“沈从信按时间登机去了京都,但是没有出入会议……” 电话还未挂,韩易就对徐长郡说:“给沈从信打一个电话,看能不能联系上。” “打不通。暂时无法接通。” 韩易接着对应青阳说:“沈从信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应总,我想回京都一趟,这边你可能需要你看着了。” 韩易不可能无缘无故怀疑沈从信,而沈从信也不会故意申请从京都到锦城。俩人争锋相对的同时,却又会在关键的时候替对方遮掩。 “韩易,我需要你告诉我,沈从信跟你的过节会不会影响李猜,而李猜出事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有,”韩易说,“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她才会被人带走,所以我现在需要回京都一趟。” 韩易直接在云省就近的城市买了飞机票,回了京都,而徐长郡和唐朝海回锦城。 韩家有一个规矩,只要韩永年在家,那晚饭必须全部到场,所以韩易一回韩家就看见了全部人在吃晚饭的画面。 就连他的挂名未婚妻庆瑶也在场。 好一副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尽管前两天韩永年与韩易不欢而散,但看见第一次主动回韩家的韩易他很高兴,毕竟以前都是他要求打电话才回来。而且韩易逢年过节也总是说自己有工作,推脱不开。 添了一副碗筷,韩易也坐上了桌,只是他端着碗漫不经心地吃了两口后,就吃不下了。 庆瑶见他吃了两口白米饭连菜都没夹,用脚在桌子下踢了踢韩易,用眼神示意,“你干什么呢!” 韩易望了她一眼,将碗放下了说:“既然大家都在,正好我有一件事情和你们宣布一下。” “庆瑶,我们……” “结婚?”庆瑶陡然接过韩易的话说,“这么突然,我都还没准备好。” 韩永年忽然一笑,“这是一件喜庆的事,我找时间和庆瑶家里……” “你们想错了,我不是要和庆瑶结婚,我是要和她退婚,游戏我不玩了。” 庆瑶一愣,又使劲踢了踢韩易,她看着韩永年说:“他应该是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韩易严肃着神情,看着韩永年说,“我以前以为只要顺从了你们的意思,你们就能放我一马,但我真没想到,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行。 爸,我们脱离父子关系吧,你家大业大也不需要我为你养老送终,你有韩彦就够了。我也不要你任何东西。” 饭厅里的空气凝重,仿佛什么都凝固了。 突然,韩永年将手中的筷子狠狠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大声呵斥韩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韩易并不为惧,望着韩永年,“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这话我想说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直在你们的压迫下小心翼翼地生活,我以为这样你们就能各自满足,但是没有。” “压迫?”韩永年说:“什么没和你心意?” 韩彦的妈也帮腔着说,“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别惹你爸爸生气。” 韩易嗤笑着,“阿姨,你能别总是这么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吗,我看着特别恶心。即使表面光亮也掩饰不了内心的肮脏。 我妈换了多少电话,你都能查到,还打电话辱骂她,弄得现在她都不用电话了。 还有爸,我就是喜欢上别人怎么了,你不就是这样的吗?我继承你传统你还不乐意了。有必要叫韩彦带走她,让我到现在都找不到她的人吗。怎么,你们觉得我以前任你们摆布,就不敢反抗了?” 韩永年虽然在外面风流,但给他生了孩子的也就只有韩易的妈。他原本是想将韩易的母亲圈养起来的,但因为韩易母亲天性使然,硬是怀着孩子偷偷走了。。 走了后也没有回锦城,而是去了山城,而生下来的孩子则是与寄养到了别人家里。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没有人,为什么不信。” 韩易颇为受伤地说:“把人放了,我就信你,以后随你安排。” 韩永年将目光落在韩彦身上,韩彦察觉后带着震惊的表情说:“大哥,我都说过了,我什么都没有干,你为什么不信我?” 一阵沉默,谁都没有吭声,凝重的气氛充斥着整个韩家。 韩易只是在等待,如果韩永年帮他质问一次韩彦,他就信了韩永年。 但韩永年没有质问,就连要帮他找一找的想法都没有。也就是说无论以后韩彦做了什么惊天动地地事情他都会包庇。 静默片刻后,韩易站起来,退出餐桌,将衣兜里的车钥匙丢到桌上,“我会找到她的,以后大家各自珍重。如果她出事了,那大家都一起别活了。” 见韩易放了狠话朝门口走,庆瑶连忙也站了起来,“韩叔叔,我去劝劝他,你别着急,年轻人心气急。” 走出韩家大门,正要叫车的韩易被庆瑶叫住,“喂,你赶投胎啊,我小跑才追得上你。” 曾经李猜和他走路的时候也是这样,不时地会小跑几下,原来是自己步子迈得大。 “送我一趟,”韩易对庆瑶说,“就到主街道能打车就行。” 庆瑶驱动车对韩易说,“我们是搭档,你这样毫无征兆地退婚,让我很被动。是开玩笑吓唬你爹还是故意说给韩彦听的?” “都没有,我是认真的,”韩易说,“我朋友也没事,但我的确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我在你面前信任度就这么低?”庆瑶说,“那些断绝父子关系的话你会随便说?!” “不是因为你,我对谁都这样,我只信任出任务的队友。” “咱们不是队友吗?” 韩易却说:“你是队友?如果我要韩彦死呢,你是选择救他还是背叛我?” 书客居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