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所有人心中都惦记着过年,小偷也不例外。 白云月下班从公司走出来,还没走到公交车站,忽然耳边掠过一阵风,下一刻,手上就一空——包包被抢了! 她怔了几秒,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着在前面狂跑的小偷,拔腿就追。 小偷没料到她一女的看起来挺瘦弱的,竟然敢追上来。 眼看着前面有条小巷,小偷忙往巷子里跑去,白云月紧追不舍。 没想到是条死胡同,小偷没办法,只好停下来。 他亮出一把小刀,恶狠狠的说:“识相点就赶紧走,不然我捅死你!” 白云月气喘吁吁,好久没有跑得这么快,脑子里有点嗡嗡的,缺氧。 她弯着腰喘气,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指着小偷手里的包包说:“请你把包包里面的吊坠还给我,其他的你都拿走,我不会报警的。” 那个吊坠不能丢,这是她当下的第一个念头。 小偷本就心慌,一听到报警两个字,他顿时更慌了,急急的往回跑。 白云月下意识的跑过去拉住了那个包包,小偷气急败坏,只见一道微光亮起,下一刻,白云月尖叫了一声——她的右臂被划了一刀,血立刻就冒了出来。 然而,她的左手还是紧紧的抓着那个包包。 小偷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他当下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包里肯定有很贵重的东西! 想到这,他更加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了。 一咬牙,再次扬起小刀。 白云月本能的闭上眼睛,可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到,反而听到了小偷发出一声惨叫。 她睁开眼,看到小偷躺在地上,捂着肩膀在哀嚎。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男人,他背对着街灯,她看不清他的脸。 “坐地上很舒服?”熟悉的声音。 白云月一愣,怎么又是他? 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这种时刻都能相遇,她都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派人跟踪她了。 她手撑着地想站起来,突然“嘶”了一声——扯到伤口了。 “受伤了?”骆临渊脸沉了下来。 白云月看了下右臂,伤口还在流血。刚才只顾着抢回包包,也不觉得疼,这会才觉得伤口火辣辣的疼。 骆临渊口气不善:“你有没有脑子,包里有什么东西能比命还重要!” 她的左手还抓着包包,闻言,眼睛黯了一瞬。 骆临渊扶着她站起来,走出巷子,上了自己的车。 他很生气,很想骂人。于是,也就不委屈自己。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竟然还去追小偷,你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 白云月默默的听着他训话,也没回嘴,垂着头,目光落在放在包包内层的一个吊坠上。 又来到了上次那家医院,清理伤口、消毒、包扎,她全程一言不发。 骆临渊将她送到宿舍楼下,他沉着脸没说话,等她自己下车。 可她却没下车,车内陷入了怪异的沉默中。 半晌,她忽然开口:“这里面有我妈妈给我的吊坠……”这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不能丢。 骆临渊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半晌才开口:“注意伤口不要碰水,三天后到医院换药。” 她努力微笑:“我又欠了你一份救命之恩,这可怎么办?” 他沉邃黑眸直看着她,片刻后,才幽幽的开口:“那就欠着吧,以后连本带利再一起还。” 她“哦”了一声,跟他道别,下车往宿舍楼走去。 第二天白云月还是照常去上班,同事们都很关心她的伤势。柳嫣听说她是为了追小偷,把她批评了一顿,并板着脸警告她下次不可如此。 白云月不知,她受伤的事情,连董事长都惊动了。 盛煜琛听完叶秘书的汇报,脸色沉如深水:“她的伤怎么样了?” “右手小臂被划了一刀,我去医院确认过,只是皮外伤。”叶秘书简洁汇报。 盛煜琛捏了捏眉心,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叶秘书欲言又止,抿唇沉默几秒,最终还是开口了:“盛总,她,不是盛小姐。” 盛煜琛骤然睁开眼睛,眸光骇人,冷冷开口:“叶琦,你今天话多了。” 叶琦垂下眼眸,微微颔首道:“抱歉。” 第三天晚上,白云月收到了骆临渊的短信,提醒她隔天要去医院换药。 她的心绪有些复杂,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知道他是一家集团公司的总裁,必然是日理万机,却还记着提醒她去换药。 隔天,白云月请了半天假,准备去医院。 在车站等公交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的停到她前面。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冷俊的脸。 “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白云月看着骆临渊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心里很是复杂。 换完药从医院出来,时间已经差不多中午12点了。 白云月忽然开口:“你中午有事吗,要是没事,我请你吃饭吧。” 骆临渊有些讶异,带着戏谑的口吻说:“你该不是想用这顿饭抵救命之恩吧?” 白云月皱了皱眉,没好气的说:“你想太多了,就是单纯的请你吃顿饭。你不要就拉到。” “啧,你这请客的态度也太不诚恳了吧。我有说不要吗?请我吃什么?先说好,我不吃带壳的。”骆临渊挑眉斜睨着她。 “为什么?”她不明白。 “剥起来太麻烦。”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他外表看着挺冷冽的,吃东西却像小孩子——怕麻烦。 最后还是选了西餐。 可牛扒上来的时候,白云月就后悔了。 她的右手还不方便,根本无法用刀叉。 骆临渊朝她看了一眼,嘴角微扬,慢条斯理的切着盘中的牛扒,动作优雅。 白云月看着面前的牛扒,一脸懊恼的琢磨着怎么消灭这一大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