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1、他是道德感很重的人
他是道德感很重的人,就算和蓝莳萝两情相悦,也绝不会在没有和她正式离婚之前就做出什么越位行为的! 付晋安见她不相信自己,急了,脱口而出:“他们都接吻了,你还相信他!” 话一出口,付晋安脸色一白,小脑袋一缩。 裴飞烟瞪大眼睛,失声说:“什么?!” 她的过度反应吓到付晋安,小孩子害怕了,满口嚷嚷着:“我、我什么也没说过!” 转身就想跑,还没迈开腿,就被裴飞烟提着领子揪起来,付晋阳拎着自己的耳朵大喊:“小烟姐姐我没有撒谎啊,我真的见到他们接吻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咚! 裴飞烟松了手,付晋安狠狠摔在地上,小家伙爬起来飞快地跑了,只剩下裴飞烟怔怔地呆在原地。 付战寒和蓝莳萝……被人见到接吻?! 尖尖指甲掐入肉里竟也不觉得疼痛,全身如同坠落深渊!! …… 被人见到的,是接吻。 那没有被人见到的,更亲密的举动,有没有呢? 裴飞烟成了煎锅上的烙饼,翻来覆去吱吱煎熬着,夜不能寐。正翻着第无数个身,腰间一紧,被男人圈起:“怎么老动个不停?还要不要人睡了?” “我……我吃太撑了,睡不着。”裴飞烟胡乱找借口。 幸好,睡意朦胧的付战寒也没有多疑。哪怕多聪明优雅的人困起来脑子也不清醒的。摩挲着那让人发狂的身子,付战寒迷糊中又起了火,翻身压住她,勾唇:“吃太撑的话就运动运动帮助消化好了。” 黑暗的房间里,泛着高涨的热情。 裴飞烟无助地瞪大眼睛,感到身子底下的床如同烙铁。 男人无休无止地索要着…… 那黑暗漫长的夜啊,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 “裴设计师,外面有位小姐要见您。” 正在开会的裴飞烟接到助理电话,不记得自己今天有约过什么人,她问:“我现在在开会呢。那边又说自己是谁吗?” “她说她姓蓝。” 姓蓝?裴飞烟心念一动,该不会是蓝莳萝吧? 家宴那天晚上,她后来在房间里待不住,又跑了出来,听到了付晋安那番话。 小孩子不会撒谎,他看到了付战寒和蓝莳萝接吻……后来,付晋安跑了,她又见到付战寒,男人看起来也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抱着满腹狐疑小心翼翼地陪着。 那个晚上,付战寒特别的凶猛,几乎把她折腾到天亮。裴飞烟最后直接被弄得昏迷过去…… 伤痕累累,痛楚难当。 整整一个星期天她都拖着破碎的身子在家里睡觉,心里的怨念又深一层。 只是不知怎地,这一次她无论什么不满,都没有对付战寒说出口了。她选择深深地埋在自己心里,直接把自己刺到内伤不止,鲜血淋漓。 现在……蓝莳萝来找她,有什么事呢? “让她进来吧。”裴飞烟对助理说,然后宣布散会。 她在自己办公室里见到蓝莳萝。蓝莳萝坐下之后,也不转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小烟,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蓝莳萝:“我看到了那份契约。” 叮。 裴飞烟搅动咖啡的小勺子撞到杯子边沿,响声清脆欲滴,泛起阵阵涟漪。此后,一动不动。 女孩眼帘垂下,长长的羽睫如同帘子,遮掩着她眼内神色。嘴角勉强扯动,轻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心虚吗?她相信,蓝莳萝一定听出她在心虚…… 再心虚也只能硬撑。 “小烟。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你必须为付家生孩子。我知道你和战寒哥哥的婚姻续存期只有一年。我还知道,你们根本就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合,只是为了利益。” 裴飞烟粗暴地打断蓝莳萝:“请你别胡说!” 她声音高得出奇,一点儿都不像平时的她! 蓝莳萝住了口,眼波盈盈,平静地看着她:“小烟,你骗别人也就算了。连自己也骗,有意思吗?” “我怎么骗自己了?”裴飞烟心口急促起伏,情绪非常激动! 蓝莳萝说:“和不爱的男人做那种事,和出来卖有什么分别?” 裴飞烟发出野猫般的尖叫,那一瞬间,她想要拿滚烫的咖啡泼向蓝莳萝。蓝莳萝吓一跳,闭上眼睛。可是下一秒,裴飞烟就整个人颓废地软倒在椅子上,掩面痛哭:“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她整个人虚脱透了,哭得很伤心、很可怜。 蓝莳萝看着她,眼里并没有多少同情。等裴飞烟哭得差不多了,她才款款开口:“小烟,我无意伤害你。真的很抱歉。可是我得说,那份契约你已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 “为什么这样说?” 蓝莳萝说:“因为,经过上次流产之后,你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 裴飞烟全身冰凉,如遭天打五雷劈!! 什么意思?! 蓝莳萝说,她失去了做妈妈的能力?!可是……可是付战寒不是每天都很勤奋地“耕耘”吗?!他不是说,她还年轻,调理得当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吗? 就在昨天晚上,他还把她按在沙发上,做到半夜两点…… 支持着她的信念就是赶快再次怀孕,好履行契约重获自由啊! “不……你骗我……付战寒明明和我说,我没事的。”她两眼没有焦点,喃喃地自言自语,“你骗我。蓝莳萝,你骗我。” “我是医生,这方面我的话要比付战寒权威。” 裴飞烟的心被一块大石头拽着,咕噜噜地不断沉向无尽的深渊…… 蓝莳萝是医生……确实…… 别的方面,她不及付战寒。论到医术,她可是顶级高手…… “不会的。我一直在乖乖听着古医生的话吃药啊。怎么可能……” 蓝莳萝看着裴飞烟失魂落魄的样子,终于脸上有一点波动,叹气:“小烟,女人的身子比你想象中要脆弱得多。也是你不走运而已。” “那你今天来干什么?”裴飞烟忽然想起,“你该不会特意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