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回到家中,就见村里的木匠找上门来。 一个月前,张凡就在他那儿订做了不少东西,各种家具,比如沙发、桌子、凳子、床、衣柜等等。 所有的木料,还是张凡托人帮忙购买的红木好料。 木匠只是帮忙加工,仅仅是加工费,张凡就给出五万元。这个事,曾经也让村民们热议过。 据说,那些红木料,就花了三四十万,加上加工费,就差不多五十万。 那些家具就花那么多钱,真让不少村民吃惊,毕竟他们盖一栋楼房也就是几十万而已。有五十万,楼房已经装修得算不错的了。 不过,在游客们的眼中,就不算什么了。 他们见识比较广,在外面城市,一些高级的家具,一套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你这一个屋子所有的家具,才四五十万,真不算什么。 他们更加欣赏的,是村里木匠的手艺。那功夫真的让人赞叹,做得非常精致。只要提供样图,他就能做得比你想象中还要满意。 游客们觉得,五万的加工费,已经是便宜张凡的了。 在这之前,就不断有游客在木匠那儿订做一些沙发之类,让之前快要失业的木匠重换活力,一个月收入少则两三万。 木匠很给力,不仅做工一绝,帮顾客挑选木料也是真材实料,从不会以次充好。那些表现不佳的料子,他都会跟顾客提前说好。 也正是那样,赢得了广大游客们的信任,订单从来没有断过。 “都做好了,小凡你看什么时候搬过来?”木匠是知道的,张凡家的别墅在这几天就要入住,所以他差不多每天赶工,终于提前做好。 所有的家具,一共三四十件,可是花了他不少精力。 虽然辛苦点,但他还是很高兴。并非是赚了那五万元,而是极少接触到那么好的木料。一个好的木匠,都想操刀更好的料子。 这就跟玉雕师是一样的,他们的愿望,可能就是有生之年能亲手雕琢一块绝世美玉。 张凡购买的那些红木,虽然算不上很顶级的木料,但那也是木匠能接触到最好的料子了。往常,他用得最多的就是杉木、松木、乌榄木这些木材,最高级的可能就是樟木了。 “那么快?那我找人先搬过来吧!”张凡微微一喜。 他跟木匠过去,看了那些家具,颇为满意,古典而又不落俗套,款式没有别人想象中的过时。 “您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也难怪,最近几个月,木匠拿到了很多订单,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这做多了,手艺越发娴熟起来。 “还是这酸枝木好,这色泽,木纹,还有气味,都不是其他木头能比的。”木匠呵呵笑道。 见张凡满意,他也很高兴。这些家具,算是他的代表作。因为材料好,所以做的时候也特别用心。差不多一个月的心血,都投入到制作这些东西上面,能不好吗? 酸枝木心边材区别明显,边材黄白色至黄褐色,部分树种为棕褐色等;心材橙色、浅红褐色、红褐色、紫红色、紫褐色至黑褐色;材色不均匀,深色条纹明显。 其生长轮不明显或略明显。散孔材或半环孔材,单管孔,少数径列复管孔或稀管孔团,内含深色树胶、沉积物或侵填体。轴向薄壁组织翼装、聚翼状带状、环管束状及轮界状。 之所以叫酸枝木,就是因为它刚剖开的时候有酸味,或者说酸香味。 木匠虽然手工不错,可他并不是很了解古代家具的发展史。 实际上,酸枝是清代红木家具主要的原料,用酸枝制作的家具,即使几百年后,只要稍加揩漆润泽,依旧焕然若新可见酸枝木质之优良,早为世人瞩目。 酸枝木色有深红色和浅红色两种,一般有“油脂”的质量上乘,纹理既清晰又富有变化。 张凡买来的这些,就是浅红色的。深红色张凡不怎么喜欢,但其实深红色的质量更加高一些。 “可惜,没有见过小凡你说的那种黑酸枝。”木匠有点遗憾。 根据张凡的介绍,酸枝木其实分为三种,分别是黑酸枝、红酸枝、和白酸枝。在三种酸枝木中,以黑酸枝木最好。其木质坚硬,抛光效果好。有的与紫檀木极接近,唯大多纹理较粗。 另外,市场上普遍认为,颜色深一些的酸枝木质量优良,而颜色浅一些的红酸枝则材质不如颜色深的好。正是由于二者原材料价格的差异,有的厂家便将颜色浅些的红酸枝染色,“做成”深颜色的。 当然,张凡自己也不是很懂,如何分辨那些木材,所以为了避免买到假货,干脆就拿浅红色的红酸枝木。 只有专业的人才能知道正宗的红酸枝心材呈橘红褐色、紫红褐色、深紫色;木质坚硬沉重通常沉于水,有紫黑色条纹和山水纹有油脂者为上乘,是制作家具和工艺品的上佳材料。 “那些是剩下的料子,你是先留着,还是有其他的想法?”木匠又对张凡问道。 他指着外面的几块木板,是制作家具所剩下的。剩下的这些,也有游客来问过,他们见这些木材好,想要跟木匠商量的。 但这些所有权都是张凡的,木匠可不能自作主张。 张凡对剩下的那些不怎么在意,看出木匠的喜欢,于是很大方地说道:“送您啦!反正我扛回去也没什么用。” 木匠一愣,他很清楚这些木材的价值,可不是市面上简单的红酸枝。 他是听说,酸枝木还分为老酸枝和新酸枝两种。而张凡找回来的这些,就是比较罕见的老酸枝,也正是如此,才会那么贵的。 新的酸枝木,就是指刚砍下来的木头。老酸枝木,则是有历史的。 无论什么东西,一旦有了点历史沉淀,都会昂贵起来,古董就是那么来的。 “那不妥,要不我出钱买,多少钱小凡你说。” 张凡翻了翻白眼:“您这是埋汰我呀!谈什么钱?就当是您的酬劳之一吧!就这么办,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 他不在理会纠结中的木匠,开始指挥人将那些家具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