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开胜屁股像是粘在了凳子上一般，久久不想离去。　　“小常应该没有吃饱，你带他出去再买点吃的吧！”　　白苏转过头，对着左羽笑着说道。　　这种支开小孩子的口吻是什么鬼？　　常开胜沉默了两秒，不过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左羽走出了房间。　　就是关门的瞬间，到底有些不大放心，视线在两人身上巡视了一回。　　“左羽哥，里面会不会打起来？”　　“不知道，不过反正你师父打不过白苏！”　　“……”　　所以这就是你这么淡定的原因吗？　　午后的咖啡馆甚是安静，时间在不觉间流淌。等在外面的常开胜时不时的看着白苏和常乙所在的方向。　　“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没动静，说明没打起来。”　　说着，左羽将咖啡往常开胜的方向推了一把。　　“哎~~~”　　此刻的包厢内，安静异常。　　看着沉默了半晌，半天都没蹦出一个字来的常乙，白苏一点也没着急。　　笑了笑，切了一壶茶，又抓了一把瓜子！　　而这嗑瓜子的声音也成功吸引了常乙的注意力，白苏抬头看着对面问道：“来点？”　　“不了。”　　凝视了几秒白苏手中的瓜子，常乙停顿了一下，这才开口平缓的说起了一个事。　　“前年在泛太酒店，你拿了我徒弟电脑中的资料。”　　听到这话的白苏，嗑着瓜子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笑道：　　“原来你知道了。”　　白苏没有否认，那一次碰到常开胜跟踪李小曼，她顺手拿了点东西。　　“现在是想兴师问罪？”　　“你凭本事拿的资料，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说法挺新鲜。　　“所以，你提这个是想……”　　“有个故事，你听不听？”　　故事？一般这种开头，不就是自己的事情吗？　　“你说。”　　······　　常乙的故事有点长，从咖啡馆出来时，千岁街两旁的路灯已经亮起了氤氲的黄光，虞城又下雨了。　　似乎每次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老天爷总会应景的来点小雨。　　路上的行人不是特别多，白苏和左羽两人带着口罩撑着伞，走在了回江南小区的路上。　　虽然和常开胜一起等在外面时，一直劝他稍安勿躁，但是说实话对于两人最后谈论的内容，左羽也是充满了好奇。　　“好奇？”　　“有点。”　　“呵，对方没说什么废话，就是讲了个故事。”　　“故事？”　　听到这个，左羽皱了一下眉。这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大一样。　　白苏回想着对方那古井不波的语调，以及部分被急速略过的细节，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叙述者。　　不过，这会街巷空寂，行人罕见，讲故事倒也是在路上唯一能消遣的东西。　　只不过这个故事听来并不能让人觉得愉快。　　“大概在几十年前，有一对夫妇，年轻的时候有隐疾没怀上孩子。　　临老了，才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宝贝女儿，可惜好景不长，一次外出的时候，不小心丢了孩子。　　年迈的母亲也因此得了疯病，直到有一天她跑到外面捡了一个流浪的孤儿回来。　　家里人原本不同意，不过老母亲似乎因为找到了寄托的缘故，疯病竟然好了些许。　　这孩子便在这户人家住了下来！　　只不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后，家里人才发现了这孩子也不健康，有些明显的自闭倾向。”　　“这个孩子是……常开胜的师父？”　　“嗯！”　　这自然不是常乙口述的内容，而是白苏结合他的叙述以及某些事情的推测补充的内容。　　“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就更应了那句话，现实总比要来得离奇。　　因为自闭等问题，虽然家人碍于疯母亲的关系，暂时收留了孩子，但是到底不是很待见，不过至少也没饿死。　　直到又代孕了一个孩子出来……”　　一听到这里，左羽顿时皱了眉，很明显后面的结局堪忧。　　“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性。　　想爱的人，会因为生活的磨难，时间的考验而变得相看两厌，更有甚者反目成仇。”　　说到这的时候，白苏顿了一下，轻声感概了一句。　　过往的快穿世界中，见过太多这样的故事了。　　“那……后面……”　　“剩了孤儿寡母，一个疯一个病。好在疯母亲这方总算还有几个靠谱的亲戚，留了一套老房子，勉强度日。”　　听到这，左羽顿时沉默了。　　“不过这只是故事的开头，疯母亲虽然疯，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清醒的人总是活得痛苦，连番的打击，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了。”　　“那个时候，常乙几岁？”　　“8、9岁，懂事知人情的时候。”　　“后面呢？他怎么收养的小常，如果是这样的背景的话，他应该没这个能力抚养他才对。　　但是我听小常说，他从小就由他师父养大。常乙的年龄怎么看，也就比小常大个十五岁的样子。　　十五岁，那样的背景，养一个孩子？　　难不成小常也是捡来的？”　　“自然不是，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会更加离奇一些。”　　说到这，白苏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微的怪异。　　要不是亲自设了个陷进，她大概也猜不到竟然还有这么个内幕！　　左羽偏过头，看向白苏，静等着她后面的内容。　　“今天你也看到小常的师父常乙了，难道没发现哪里不对的吗？”　　“有些生人勿近？”　　“不是。”　　“整个人有些病弱？”　　“不是。”　　“难不成是长得好看？”　　“对哦！”　　“……”　　左羽顿时闭了嘴，这是突然讲个笑话，活跃气氛吗？　　不过白苏却是笑着转头看了他一眼，左羽顿时沉思了起来。　　“小常的师父似乎和小常长得……”　　“确切的说，是小常和他师父长得像。”　　听到这话的左羽，顿时微张开了嘴，面瘫脸上出现不可抑制的讶异神色。　　“你是说……他俩是父子？”　　说完这话，左羽微顿了一下，紧接着又不可置信地反驳道：　　“不可能吧？那他师傅岂不是得15岁生他？这……”　　这是真的有些离奇了。　　问题是这事小常知道吗？　　还有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常他师父明显看着也不像是个滥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