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眉目一皱,直接就带着张麒麟走到了那男人的身旁。 可这还没走近,就见那名年纪约为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连忙对着这个男人轻声道歉:“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赔……” “哎哟呵,赔,你赔的起吗?老子这条裤子是我朋友从英国带回来的,最起码五位数,你见过这么多钱吗?你TM扫一辈子地,都赚不回来。”那男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指了指身前的老妇人,一脸不羁的冷笑道。 此时,白城以及那些坐着豪车来到医院的同学们也随着白城一同围了过去。 “这……这么贵啊?对不起,我给您擦干净……”老妇人佝偻着背,伸手就将扫帚靠在了一旁,随即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就为那男人擦了起来。 可这不擦还好,一擦,那男人竟直接抓起这老妇人的手往前推了一下,直让这老妇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少TM用你那脏东西碰我……”男人瞪大了双眼,全然不顾这位年纪已有七十多岁的老人。 白城见罢,这心中怒火顿时直往上升了起来。 只见白城快步上前,一把就将那名七旬老人扶起,随即转身怒视着这个男人,愤怒的说道:“你TM没爹没妈的?不就擦到你一条破裤子而已?用的着这样吗?要赔钱,行,要多少老子赔给你,你现在就把裤子脱下来,多少钱你报个价。” 那男人玩味的看了一眼白城,冷笑了一声,道:“赔?你个小屁孩,赔的起吗?来自这一条裤子是阿玛尼的,买来三万六,要赔你现在就拿现金出来。” “哟,还挺嚣张?是不是没吃过拳头?”这时,张麒麟以及五班的所有学生都朝那个男人围了上来,这男人似有些招架不住了,顿时往后走了几步,并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人多欺负人少?” 白城嘴角微扯,一脚就踹上了这个男人的胸口,随即,张麒麟以及和他们玩的比较要好的几个男生瞬间就把这个男人扣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叶老师还没来吧?”这时一阵甜美的女声从众人身后传来,白城往后看了一眼,随即笑道:“是张琴琴啊,叶老师还没来,就算来了也没事儿,以我和叶老师的关系,他还能把你咋地?” 张琴琴的成绩一直都挺好的,只不过不太喜欢说话,也不合群,更重要的是她长得还不咋地,所以大家都把她当成可有可无对待。 只是,在张琴琴跑到人群中,看到那个已经被张麒麟他们扶到花坛旁坐下的老人时,她却愣住了,这…… 张琴琴也没管那么多,立马快步就朝老人跑了过去,可这跑着跑着,脚步却慢慢的停了下来。 老人也恰巧看到了张琴琴,从那一双垂垂老矣的目光中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尴尬。 两人就这样一看着我,我看着你,却直没说一句话。 “老人家,您没摔坏吧?要不然您跟我去医院看看,反正就在旁边,哦对了,这是水,这么热的天,您别热着。”这时,楚嫣拉着黄雅琴就坐在了老人的身旁,并将自己刚刚买的一瓶白水递给了老人家。 “喂,你是聋子吗?老子让你放开,你知道我是谁么?”男人一把抓着白城的手,大声的说道。 白城嘴角微弯,顺手就从张麒麟的手上拿过了三万块钱现金直接就丢到了这个男人的头上,轻声说道:“你Tm,今儿个你爹是李刚都不管用,麒麟,给老子扒了他的裤子。” 张麒麟连忙点头,咧嘴笑道:“好咧。” 说时迟,那是快,张麒麟一手抓住男人的裤兜,紧接着,一个用力,那男人的裤子瞬间就变成了两半。 “我说,白城,阿玛尼的裤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了?”张麒麟拿着这个男人的裤子,看了一眼,随即就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敲诈,只是和父亲关系近了的白城倒也不在乎这些钱,他就是想为老人家出一口气而已。 “没,没事,姑娘,你心好,劳烦你帮我去跟那位先生说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楚嫣笑了笑,那一双细嫩的手直就覆盖在了老人那一双粗糙的手背上,而后低声细语的说道:“老人家,没事的,让我同学去处理就好了,您啊,现在跟我去医院里面看看,我老师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放心,不花钱。” “不……不花钱?”老人似是听到了一个玩笑,现在这个社会,哪有地方是不花钱的?特别是医院。 只是,她也架不住楚嫣和黄雅琴,也没等她开口婉拒,两人就这么轻轻地扶着自己去了急症室。 而那个光着腿的男人更是对自己的形象不管不顾,就像只哈巴狗一样的跪在地上,快速的捡着这些白城丢下的钱。 而这一幕,却也被随后来到医院的叶诚看在了眼里。 “你教了一群好徒弟,只是带头的那两个脾气也太大了吧?光天化日下扒了那人的裤子?不错不错,孺子可教,要不然,你把那穿红衣服的匀给我呗,我教他制毒。”苍翼双手抱胸,看着不远处正戏疟的看着那个男人大出洋相的张麒麟,继而说道。 他倒是不觉得张麒麟有什么特殊的,而是觉得叶诚有了徒弟,他不得也要有一个? “我从不收任何徒弟。”叶诚朝那群学生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就走到了急症处的护士台前给沈古稀打了个电话。 沈古稀在接到电话后看了一旁的姜若云一眼,随即说道:“好的叶老弟,麻烦你们稍等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说完这句话,沈古稀就挂了电话。 “沈院长,谢谢您这两年来的照顾,只是,我想我可能没有办法再继续留下来了。” 此时,沈古稀的面前摆放着一封辞呈,姜若云站在这辞呈面前,满脸疲惫的对着沈古稀说道。 前者抿了抿嘴,顺手就将这封辞呈又重新低了回去:“若云,我和你爷爷是世交,你爸妈出了事,我和你一样心疼,你要回去处理父母的后事,我可以理解,但也不用辞职吧?要知道,我们医院乃至整个百川市,都需要像你这样优秀的心外科大夫,你这走了,我上哪去找人?这样吧,我给你无限假期,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