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8章:默
从开始哭着嫉妒,到最后笑着羡慕。 你有没有见过我的那个他,他一路向北南方再温暖他也已经待在了北方,他会温柔的笑给我买我喜欢的满天星,会陪我吃路边摊,会担心我,从来不骂我。 他说过他会爱我一辈子,所以我愿意等他,我找了他很久却总是找不到他,路人总是看见他却还是给我指了错误的方向。 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拥抱着冰块逐渐沉睡,我抱着他我妄想能将他化冰可惜到最后我变得越来越冷,甚至比他还要冷。 再醒来的时候季云扬就躺在龚清晨的旁边,他的黑眼圈挺重的好像很久没有休息好。龚清晨看着他的睡颜不经意间开始觉得他陌生,这种陌生好像跟他形影不离。 毕竟他们曾经那么的熟悉,她曾是他丢失的肋骨,而如今他却生生扒开自己的胸膛将她分离,血肉横飞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最后的结局。 龚清晨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勇气悄悄的爬了起来,她刚刚下床就腿一软摔倒在地,她想起自己睡着之前季云扬扔在地上的避孕药,寻着方向找了过去,那药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瓶口处跌落了几粒药,龚清晨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呆了很久。 她现在不是累,她就是有些喘不过来气,而且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应该怎么做。她跟季云扬之间好像是一条死路了,无论她怎么做怎么跟季云扬对弈都赢不了他,哪怕赢得了两个人也回不去。 昨天晚上季云扬到底有多疯狂龚清晨的心里是那么的清楚,可是她却没有想吃药的想法,她的心里一直在想那个四年前离开她的孩子,孩子是她的心病,如果再有一个孩子的话会不会她的病能好。 在龚清晨的斜对面是一面很大的穿衣镜,就在发呆的时候季云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他就坐在龚清晨的后面伸手拥了她掰着她的脸让她正视镜子里的自己,白色的绷带下面的伤痕到底是什么样子龚清晨的心里也不清楚,她的心里之前是真的不在乎的。 可是当她望向镜子的时候心里还是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以后一辈子都这样的话,是那么的不值得,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情最后都没有死成呢,说到底还是不够彻底。 在夺方向盘的时候随着季名扬的话龚清晨后来还是开始冷静起来,她想着哪怕自己想死也不能拖季名扬一起,伤及无辜没有必要所以他最后迟疑了几秒也就是这几秒让季名扬夺回了方向盘,而车也因此撞上了护栏所幸季名扬开车并没有多快,在感受到巨大撞击的那一秒龚清晨几乎是本能的护住了季名扬的头。 然后她的眼角就是一个寒光,之后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脸颊非常的疼,有那种很粘稠的液体滴到了她的脖子,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很快就晕了过去。 逃避似乎是她无师自通的,没有人教她但是人类的共性让她开始劝说自己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是季名扬的呼喊把她吵醒了,她那个时候已经很累了被吵醒了脸上的表情自然不会好看到那里去。 季名扬说:“嫂子你不要乱想,救护车马上就来了。”的时候是她最绝望的时候,她看见她爸了,她爸还是瞪着之前破旧的自行车,她看见她爸的那一刻眼泪就要掉下来她想起来小时候那无忧无虑的时光,她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吹着七彩纸风车的日子。 哪怕她的心里很清楚她爸已经去世了很久了,但是真的看见她爸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只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突然变小了很多,回到了初中,回到了小学,回到了可以扑进他怀里撒娇的日子。 她似乎是喜出望外的喊:“老爸,我好想你。” 她爸还是曾经那个胖乎乎的样子把她抱进了怀里带着他转圈圈道:“我的乖女儿长大了,爸爸也很想你,爸爸特意来接你的。” 所以她最后撑着一点力气对季名扬说:“没有必要了,我不想再等了。” 季云扬在龚清晨眼神放空的时候轻轻的抚了下她左脸颊上的绷带念了句:“疼吗?” “不疼。”龚清晨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回了话,她本打算是不回话的,却不知道自己最后为什么要开口。 “笨蛋。”季云扬拥着她头埋在她的脖子后面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放心吧你不是易留疤的体质,之前手腕上的伤几乎也看不见了而且你这次的伤主要伤在侧面我会找最好的医生帮你补救的。” 很是认真的凝视着镜子里的人,他是如此的陌生,昨天的季云扬跟今天的季云扬好像是天差地别,但是龚清晨的心里却清楚的很季云扬早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离开。”龚清晨就是这样的性格不懂得趋炎附势,她总是不愿意变通宁愿死磕到底挑着季云扬不想回答的问,刚才的温情画面她根本不在乎。 他的发质本来季云偏硬靠在龚清晨的脖子上真的是很痒,两个人实在是靠的太近龚清晨能够闻见季云扬的身上有栀子花的味道,是她很久以前买的沐浴露的味道,他抬起了头脸上带着恶劣的微笑缠起了她的一簇头发:“不知道,应该要等我无聊的那一天吧。” “那如果我还上那笔钱的话,你会愿意放我走。”龚清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如果季云扬同意的话她就问顾瑞文借这四百万的想法。 结果季云扬真的点头,等到季云扬真的答应了她的时候她居然再也无法实施自己刚才脑海里那么坚定的话。 “这四百万你打算怎么还,靠身体还是靠能力?龚清晨我也很想看看你的实力,拭目以待。”季云扬说的话里总是明讽暗讽通通来一遍。 龚清晨却再也没有说话,她就是那样乖乖的任季云扬搂着,哪怕现在的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都到这样的地步她早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