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转头看着高桥静,“高先生,你认识我的老板?” “嗯,楼上楼下,点头之交。”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女的是我老板的朋友?” “我见过她和你的老板一起出去过。” “哦,”三喜凝神思索,忽而抚掌叫道,“我说这个女人怎么有些脸熟?我记起来了,有一天下班我回家,就在楼下看到过她,我那时还特羡慕她,这女人多有气场啊,连走路都带着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婉约和风情,敢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三喜叹道。 高桥静看着三喜,笑笑,没有说话。 刚才三喜突然发怒,也吓了他一跳,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还有这样泼辣的一面。 三喜看着高桥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刚才有些冲动,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主要是她刚才的无视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高桥静笑笑,“没什么,脚怎么样?” “我一会上去抹点药吧。” 电梯来了,高桥静扶着三喜进了电梯,浑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保养得当的中年男人正在出神地看着三喜。 直到电梯关闭,那个中年男人还望着关上的电梯若有所思。 直到一旁的手中恭敬地轻声提醒道,“江董,电梯来了。” 这个中年男人才回过神来,眸色微深,“去查查刚才那个女孩子的底细。” “是!” 冷糖儿气冲冲地拖着皮箱从电梯里冲出来,直奔1888房间,随后,拿着从前台取的卡片刷开门,进去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气死了,真是气死了! 上官一林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昨晚明明发信息给他了,结果自己从机场出来,根本没有人来接自己不说,给他打电话,竟然还是关机状态。 真是可恶。 打通了法务部老总的电话,法务部老总说上官一林在开会,没法接电话,而且,现在公司来的人都在开会。 冷糖儿简直是气炸了,堂堂的冷氏千金哪受得过这种委屈?她本想掉头回去,想了想,还是直接打了一辆车直奔酒店而来。 幸好,间隙的时候,法务部的老总告诉上官一林冷糖儿来了。 上官一林让法务部给冷糖儿订个房间,没想到,房间爆满,早就没有房间了。于是,这才将房卡放在前台让她去取。 冷糖儿将皮箱狠狠丢下,气得甩掉高跟鞋,躺在了床上。 出门的时候还翻了翻日历,说“不宜出行”,还真是被说对了。 先是被上官一林放了鸽子,接着在酒店里又有了那么一出闹剧,被一个跛子指着鼻子骂了半天,真是烦死了。 冷糖儿独自发了半天牢骚,起身,准备去冲个澡。 这一路赶来,又生闷气,身上早就是汗腻腻的。 打开皮箱,找好衣服,换上拖鞋,来到浴室。 浴室里,上官一林换下的银灰色西装搭在毛巾架上。 冷糖儿瞥了一眼,接着就觉得上面有些异样。 她仔细看了一下,上官一林的裤子上好像有红色。 她心里一紧,赶紧抖开裤子,大腿外侧的地方有一抹红色的痕迹,她又赶紧抖开上官一林的西装,下摆皱巴巴的,两只袖子也皱巴巴的,还有淡淡的水渍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难道上官一林受伤了?受伤了血也不可能抹到裤子上啊?怪了! 再说,和上官一林交往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的西装能给揉巴成这个模样啊,他是著名的洁癖,衣服每天都换!怎么可能会穿成这样? 可疑!可疑! 冷糖儿看着上官一林的西装愣怔了半天,不明所以,于是,将西装原样放回去,开始冲澡。 这边,三喜和高桥静上了楼。 三喜和高桥静道别之后,便回了房间。 而高桥静则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他必须马上赶回东京。 三喜进去,先在脚面上抹了点药,而后想起上官一林还让她给他洗衣服。 于是,给总机打了个电话,让派个服务员上来取衣服。 她找到早上上官一林给她的房卡,来到1888房间。 四处看了一下,又打开衣柜看了看,没有。 奇怪,衣服在哪儿呢? 浴室的门关着,仿佛有“哗哗”的水声。 咦?难道上官一林回来了? 不会吧?刚才法务部老总还跟她发信息说林总中午有安排,让她一个人解决午饭呢。 那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个男人早上走的时候没有关水龙头。 真够粗心的,三喜摇摇头,直接推门进去。 视线触及到浴室里毛巾架子上那银灰色西装的同时,也看到了玻璃房里面水汽氤氲中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啊——”两个人静静对视了五秒后,像见到鬼一样,各自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 这叫声,惊得匆匆赶来要取衣服的工作人员三魂去了两魂半,这是什么声音?! 三喜大脑一片空白后首要的反应是自己可能进错门了,慌忙退后道歉带上门。 带上门的同时突然想起来,刚才看见的西装可不就是上官一林的吗? 她赶紧看看门上的房号1888,没错啊!于是又忍不住推开浴室的门,问里面一丝不挂的女人,“你是谁?” 冷糖儿正惬意地冲澡,被突然闯入的女人打扰,还被看了个光,心里震惊至极恼怒至极,趁三喜关门的功夫慌忙推开玻璃门,扯了一条浴巾裹在身上。 正要出去,门又被推开了,而且,一个女人还理直气壮地质问她是谁。 她定睛一看,顿时气得牙根痒痒,怎么又是电梯上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三喜同时也看清楚了,这不是那个刚才压了我脚的那个女人吗?冤家路窄,在这里居然碰到了她! 当下两个人怒目而视的同时,各自在心里盘算开了! 三喜心想,她这么大摇大摆地在上官一林的房间里洗澡,走错了不可能,难道是上官一林的女朋友或者女人不成? 冷糖儿却想,这个死女人怎么随便出入上官一林的房间?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