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意默默关上壁灯,扫了眼仍没有离去的宾利,深邃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冷峻。 不再多看,循着夜色走回卧室,坐到床边,凝视着睡梦中的女孩,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俏鼻,绵延至粉唇,遂是再多轻触几下,才退开身。 “你个没有心的女人!”某人低声呢喃道, 他最近屡屡患得患失,加上有些小傲娇,近些日子故意没有主动寻她,似也想验证什么...... 不出所料,她宛如一下子从他的生活里消失。 这让他有些心慌,今天事情一忙完就来祥苑寻她,最终却是看到她坐着沐清的车回家,还不设防的睡着。 他大致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目前该只是朋友间的交往。 这小女人估摸着想的很简单,而沐清则早就向他表明了立场,是个走在明面上的正直的对手,如不是因着许诺,他们想必会成为惺惺相惜的朋友。 看到刚刚那样的场景,显然还是令他心中郁结,浑想打她几下屁股。既不会疼,也能让她得点教训!某人恨恨的琢磨着...... 月光凛冽,夜色磅礴,室外层层花香透过窗棂偷跑进这静谧的小屋,直让人身心舒畅。 罢了,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他很是大方的宽慰自己,以后再慢慢教她:如何保持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尤其异性。 他无奈的笑了笑,任重而道远! 他褪去外衫,躺到床的另一侧,轻搂她在怀里,心瞬间满满的,又吻了吻那漂亮的小脸蛋儿,缓缓的闭上眼睛。 此时他不想离开,想必一墙之隔在车里坐着的那人,也尚在吧。磨人的小东西,偏生她后知后觉,犹自睡的香甜。 室内陷入彻底的寂静中,只有那微不可闻的偶有交错的呼吸声在徐徐流淌着。 沐清没等到那肆意的男人出来,心也慢慢沉寂下来,突然,她那华丽的宝贝计划又跳至他的心里。 你是在告诉我,还有机会吗?他暗暗问自己,或许,的确,前路尚未可知! 似是思及到什么,他抿了抿唇,微翘了翘食指,便有所决定:宁少,这个回合你赢,下个回合,你可有机会? 他启动车,徐徐的驶出祥苑。 夜半时分,某女懵懵然醒来,感觉腰身被箍的很紧,遂是睁大双眼。 透过迷蒙的月色,映入眼帘的是俊美至极的那男人分明的五官,出鞘般的剑眉下是挺拔的鼻翼,薄唇紧抿,勾勒出完美的唇形,此时距离她的脸不足10公分。 她不由自主的抚上他精致的眉眼,接着挺俏的鼻翼,再慢腾腾挪向嘴唇,某色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呵!”一声轻笑自他唇边逸出,声音略带沙哑,一双深沉如海的眼眸霎那间锁定,犹轻抬着纤纤玉手抚弄他面容的小女人。 “嗯......你醒了?”她若无其事的抽出小手,眨了眨夜色中透着晶亮的眸子,突然福至心灵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让某个正想揶揄她的男人不由得一怔,眼神微闪:“你猜?” 她紧抿着粉唇,细细想了想,着实想不出个道道来,低声嘟囔道:“嗯.....想不出,” 他神态旖旎,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格外清新的女人,越发不舍得移开眼。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此时他的世界却似乎停滞了,莫名的知道了最近患得患失的理由。 他深邃的黑眸似涌上一层薄雾,隐隐绰绰,令他一成不变的心境起了波澜。 这是他未曾有过的恐慌。若她是那些追逐着他的女子,自是不用担心,但他也不会另眼相看。 而她显然是个难以琢磨的性子,他们之间似有进展,又似毫无关系。 兴许,他强加给她的部分,造成一定的假象,让别人误会的同时,他也信以为真。 “呵!”从没经历过情感挫折的男人,垂眸笑了,手臂更是圈紧了她,似怕一松手,便会失去什么...... “嗯,我们......你不回去?”断断续续一节话,颇是不容易的自某小女人口中吐出,他的存在感实在太恐怖,令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折腾着。 为Baby考虑,她硬气一回,话里的意思谁都明白。 “不回,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他轻吻了吻她,淡淡回道, “呃......”某人默,暗自腹诽:这不叫做什么?那你还想做什么! “最近有些忙,没顾得上你,你在忙些什么?”他倚着她的脖颈,悠悠说道, “嗯......没忙什么!”她心虚的惶惶应道,心神一时开始紧绷起来:他不可能知道。 想想又放下心来,若是施乐与沐清都不能信任,那她这么多年纯属糟蹋粮食——白活。 似感觉到怀里女人的异样,他笑了笑,果真还是很有距离,想来她的心里未必已经接受了他。 细想着,他又嫣然一笑,一缕墨黑气息染上眼底,环着她的手臂微僵,似有一股怒意澎湃上涌。 顷刻间,他的气息再次逼近,炽热的吻瞬间迷了她的心智,亦是他的。 许诺能感受到自己紊乱的心跳,却是如往常一般,无法抗拒他的任何亲近。 他放肆的汲取她的清香,感觉某个笨蛋快呼吸不了,才抿了抿唇,俊脸贴上她的肩,换个方式感受着她的存在,谋取些许的心安。 她有些懵:这叫不做什么? 此时,她认为堂堂宁大少爷的行事标准不太正常,至少以她的智商看不太懂。 自己好歹是个天才少女,最近愈发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某人轻咳了咳嗓子,正声说道:“宁少,我们协议里说好不能动情,你提出来的。”小脸轻扬,漂亮的双眸睁大似想做出严肃状,却因透出些孩子气而彻底破功! “呵呵!”宁意笑了,那笑意仍是不达眼底,眸底暗潮汹涌...... 他低沉动听的声线娓娓传来:“协议取消!我想承担你这个责任,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