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孩依旧很乖。 陌陌哥提出的建议该都正确,大概是要了解她每天的情况。 出于两人如此亲近的关系,她能够理解。 仔细想想,这两年他明显很忙,三五天见不上面是常态,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既然陌陌哥提了,就该配合。 宁陌看着她出奇精致的眉眼,如今已经是十足美丽的女子,偏生透出些小朋友气息。他笑了笑,抬手搓了搓她顺滑的墨发,转身坐进车里,不紧不慢的驶离沐公馆。 女孩微嗔,为那无端被搅乱的发丝。什么毛病这是? 陌陌哥其他都好,就是喜欢像对小猫小狗一样弄乱她头发,小时候就这样。 她又不是宠物。再说,有她这么高大上的宠物? 少女看了看远处,已经不见宾利的踪影,才悠然转身,这个时间该回房梦游去。 她不经意的抬眼,看到三楼未散的人们,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还没休息? 这么晚还在聊,兴致该是有多好。 她径自回房,一天下来,说实话,真心想睡觉。 听过最夸张的段子,就是有记者采访一些颜值狗,其中有不少女人尖叫着表示:如果能看着宁公子的神颜,便可以一直不睡觉。 沐心同学表示,这一点不是事实,因为她此时的精神就不是很足。 陌陌哥在华夏的知名度非常吓人,虽说她也是传闻中的沐家女神,但与陌陌哥实至名归的盛名还是无法比拟。 她羡慕的不是颜值,而是智商,的的确确跟自己不是一个层次。 私心里,无数次觉得有丢爸爸的脸。 在沐心眼里,老爸特别完美,没有他不会的,人又那么温柔,还帅气的天怒人怨。可她呢? 总结下来,自己得靠勤奋来补足天分。 她希望古人说的将勤补拙有用,将来才会有能力将沐氏管理好。 责任感她不缺,缺的是脑子。 每次对着如此凄凉的现实问题,某人就有些恼火,随后又会淡定。安慰自己,她的笨只是相对陌陌哥这种史诗级学霸。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想来,她该有点资本去得瑟。 年轻的女孩清楚自己的长相足够美,却不认为这与每天的生活有关联。 凡是人,都长着一张脸,漂亮或是难看,又如何。 某人的思路有些奇特,却不自知。 沐大小姐每天的愿望就是自己能成长的更出色,将来接手沐氏时,能够抵挡住外界所有的压力。这是她不可回避的问题。 至于感情,她还太小,完全没那个思路。 反正也不会有什么陌生男孩能近她的身。 追求者众多完全没关系,总之不会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权当浮云。 夜更深了,沐家人陆续进入梦乡,而回到静源居的宁公子却开始他漫长的国际会议。 因为时差,各部门只能互相配合,这也很常见。 凌晨一点,男人终于可以安睡,简单梳洗后,便恬淡的入梦,梦里也不知会否跑进某个熟悉的小女生。 ...... 施小雨是医学生,有时候练的就是胆子,而作为纯粹的杨家人,这玩意她会缺吗?自然不会。 不论是福尔马林里泡着的一些物什,还是相当惊悚的标本,在很多女同学甚至一些男同学鸡飞狗跳时,她心情好便会充当一下护花使者或者护草使者。 虽入学没几个月,真就已经打响名声。 谁都知道新晋的美女校花除漂亮以外,胆子特别大,还很能打。 为什么现如今,没人敢在她面前晃悠,该说杀鸡儆猴的那几次挺管用。 小雨同学深得施乐真传,性子也如出一辙。 杨大长官对自家老婆是哪哪都觉得完美,对女儿却会建议:“处理问题尽量温和些,不要这么简单粗暴。” 施小雨会直接回复一声:“妈妈教的。” 某长官便会瞬间改变立场:“其实还是很有效的。” 对于有不少男孩想追自己女儿这一点,杨栋表示级别通通不够。 至于需要达到什么高度的男人才合乎要求,这一点他也不清楚,想来到时还是老婆大人说了算。 家里有一个人似乎很敬畏自己,就是悲催的杨泽小朋友。该因为从小被训练怕了,见到他和杨老,就会呈现一级战斗状态。 其实,同样是自己的心肝宝贝,自然不想他吃苦,可已经对施小雨放松,那这第二个孩子就该换个方式,毕竟杨家需要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一家人对小雨都是宠到不行,可对年幼的杨泽,真就做到狠下心来,有一个因素,也因为他是男孩。 在杨大长官的观念里,女孩是用来宠的,男孩就该承担他应有的责任。 年纪小不是理由,他自己也这么苦过来,该说代代杨家人都是吃苦耐劳的典范。 施乐如今很会宠孩子,关于这一方面,夫妻俩的确起过小小的矛盾。 为什么说小小的,因为只要老婆大人声音开始高昂,他便能意会,自然就适时的安抚。 他对施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说服她不干扰对小泽的教育。 杨家历来奉行:吃的苦上苦,方为人上人。唯一没有运用这一规则培养的就是施小雨。 这么多年,才出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能不疼着? 杨家前几代都是男孩,所以不稀奇。只有闺女才是全家人的重点关注对象,就连鲜少回来的杨父杨母也一样。 总结起来,杨家的男孩像小草的一样的命运,需要强韧、再强韧。而女孩,就是所有人的至宝。 在如此迥异的教育方式下,姐弟俩的关系居然出奇的好。 小泽非常喜欢姐姐,因为姐姐率性又冷静,还特别漂亮。 而施小雨对这个弟弟真就喜欢到骨子里,全家人里最心疼的小泽的就是她。只要有时间,在小泽训练期间,她会去练武场兜一兜,顺便对爷爷或爸爸撒个娇,当然全都为了让小泽少受些累。 看着他坚毅不拔的小模样,她总会觉得很感动,心里也明白,这些苦他必须受,心里那关却是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