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丁牟仁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之后善生挠了挠头有些不敢肯定的对我们说:“豹头鹿角象腿,浑身血红,这听着怎么有点像噬魂兽呢?” 胖子不解的问善生“噬魂兽?那是什么鬼?” 善生解释说:“噬魂兽不是鬼,这是一个生出来就是魔的兽体,它喜阴不喜阳,幼年时吃人的五脏六腑,成年后就会吸食人类的三魂滋养自己强大的魔性来脱离兽形,力量和胃口都不小,可不好对付啊!” 兔子见此时没有外人在,坐在胖子的腿上口出人言的问道:“如果按你的说法来看,这个噬魂兽应该还未成年吧?可是为什么那三个人回来后全都丢了魂呢?而且那个丁牟仁连这个组织的位置都说不明白,我们要如何寻找呢?” 兔子的话又让我们进入了沉默中,我们四人一声不吭的自己琢磨着,这时善生又说:“这个噬魂兽应该是某个通灵师在驯养,否则不会把它的习性了解的这么透,要说吸食他们的魂,我感觉应该是快要成年的特征,具体的我也不是很了解,如果想找到它,我想我们只有像丁牟仁那般进入那个组织内部,倒时可能会有些机会接触它呢?” 我拖着腮帮子思索着善生的话,他的分析的确有道理,可是以我们这四个人的能力怎么才能打入那个组织内部?丁牟仁进去五年还只是个门外跑腿的,而且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会立马抓去杀人灭口,可想而知这个不知名的组织里有极为完善的管理系统,想必能真正进入组织内部的人也绝非等闲之辈,甚至组织的头目究竟是由几个通灵师或者是几个能人高手所组成我们都一无所知。 换句话讲,哪怕是现在真有机会让我们加入到组织中,我也不能就这么贸贸然的带着他们三个人去冒险,最重要的是有一句话叫“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连人家的一个毛都不了解,如何去找他们的麻烦? 至于陆耀亭那边要如何尽快结案,我只能说能编就编,能混就混,其他的只能说看时机解决吧,毕竟这个组织如此神秘,可不是光凭我们三言两语就能接触到的。 而且我有预感,既然我们四人选择了这条降妖除魔的路,想必日后绝对有可能会接触到这个组织,等到时候再来想一个完全之策也不迟啊!何必要在现在绞尽脑汁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保不准猜来猜去都猜的是错误的,那不是误人误己么! 想通了这些,我招呼他们三人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在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后,我又单独叫来了陆耀亭。 我郑重其事的对陆耀亭说:“叔,这个案子比较棘手,我想你要做好成为悬案的思想准备,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相信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又不能立案调动警员四处勘察,我建议你,交出那三个人先结了案再说” 胖子也在旁边打着边鼓劝道:“是啊爸!等以后有机会了再翻案也不迟啊!” 陆耀亭思索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说道:“我也想赶紧结案,只是那俩人现在的状态交出去也没什么大用,至于丁牟仁本身就是个死刑犯,你觉得他会配合我们么?而且这证词要如何去写,报告要怎么去做……唉!头疼啊!” 此时善生摸着下巴,缓缓的说:“其实这也不是件难事,可以让阳子与那个丁牟仁沟通一下,就说只要他配合警察把这件案子结了,等过了这个风头后我们依旧会把他救出来,只要他以后老老实实的跟着咱们不再违法犯罪,那下半生不说荣华富贵也绝对衣食无忧,我想他绝对会同意的,毕竟以目前他的处境来讲,除了跟我们合作别无选择啊!” “嘶……!” 听了善生分析的话后,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扁着嘴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别说这家伙平时看着傻了吧唧的,关键时刻比胖子的脑袋还管用,真不知道这猴精的脑袋瓜子咋长的,怎么我们就想不到呢? 陆耀亭先是一怔,随后老脸又拉的跟长白山似的,自言自语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主意也是个好主意,可我身为执法人员怎么能知法犯法与死刑犯做交易呢?对不起我这身警服啊!” “哎呀,我说我亲爱的爸爸啊!这屋里只有咱们几个人,您老就别装清高了,虽说咱这么做的确不对,但是毕竟咱也是为这个社会安宁所着想啊!你看啊!儿子给你分析一下”胖子一听他爸似乎有过不去的心坎了,赶紧搬起凳子往陆耀亭的屁股底下一放,跟个老学者似得开始摆开道理了。 “第一,这丢失案子一天不结是不是会闹得市民人心惶惶啊?市民人心惶惶是不是就会导致他们有心理阴影?这一有阴影,再加上过段时间夏季一到天干物燥的,火气一上来是不是就会影响社会治安啊?这可是埋伏的**,说暴“砰”的一声就能暴了,对不对?” 我和陆耀亭还有善生同时“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第二,那边关着的三人是不是本就是死刑犯?可如果我们能让其中一人改邪归正,从此洗心革面并且扶贫尊老,是不是比枪毙了他更有价值?佛门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这是不是为佛门办了好事一桩,积德行善了呢?” 我和陆耀亭还有善生同时再次“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第三,也是最坏的一个打算,如果我们救不出他,那一个死刑犯毙了也就毙了,咱这案子结了也就结了,两不耽误岂不是秒事一桩?” 我们四人看着胖子口若悬河的分析,同时再次点头称“是” “这第四,如果将来我们能为此案翻案,再抓几个幕后黑手,就说丁牟仁的死是我们为了不打草惊蛇在这案子中埋下的隐形伏笔,是不是就有一堆小警察天天竖着大拇指夸您老,老奸巨猾……啊不对,是深谋远虑,足智多谋……哈哈!” “这第五……” 胖子刚要继续跟陆耀亭摆出第五个好处,就被他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叫停了: “行了行了,别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的了,照你这么说下去,你能说到明年也没完,那就这么办了”说完,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拍着我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阳子,又得麻烦你了,唉!要是长飞有你这一半的能耐,我也不用这么愁了啊!” 胖子本来还觉得自己的道理终于扭转了他老爸的顽固思想,正待在一旁得意着呢,可一听陆耀亭的话就立马不乐意了,脸一板比比划划的说: “唉唉!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亲爱的爸爸,刚才是谁苦口婆心的给你摆大道理啊?再说了,你想夸阳子你就夸,把我扯进去干嘛?这么贬低你儿子你这老子脸上也无光啊!” “你个小兔崽子,我叫你买的胡萝卜和大白菜你买了么?告诉你,你要是伺候不好这个“保家仙”,我明天就把你剁了喂狗去” 我和善生无奈的看着陆耀亭父子俩互掐,想乐还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出声来,只能假装咳嗽的掩盖过去。 闹过了之后,我在陆耀亭的安排下再次独自进到丁牟仁的病房中与他谈判,谈判的内容就跟善生说的差不多,而且还给他摆了很多的头头道道,对方似乎对我说的事了之后会救他出来给他自由很感兴趣,让我保证再三后,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丁牟仁的配合让我们几人都十分高兴,这件事虽然解决的不是很完美,但目前为止也只能先这样了。 我的三魂被损虽吃了野山参但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和吸收,所以我准备回家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但由于丁牟仁丢失的半魂刚刚回体还不完全融合,需要有人留下来以防意外发生,商量了一下后决定由善生和兔仙再此配合邓医生看着,一旦发生什么事情,稳定三魂他俩还是手到擒来的。 之后我让胖子先陪我回家修整一番,等太阳升起后只要丁牟仁的三魂依然稳定的话,那么善生和兔子自然就可以直接回家了,而陆耀亭带着小李和那个我依旧不知道姓名的警员先回了警队准备连夜写出结案报告,大奎则负责开车送我和胖子回家。 安排好了一切,我和陆耀亭兵分两路分别去往不同的方向。 从精神病院离开时差不多凌晨四点了,如果顺利的话再有两个小时善生和兔仙也该回来了,大奎把我俩送回了家就开车回警队与陆耀亭小李汇合,我和胖子上了楼正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我突然一把拽住了他,低声问道: “胖子,你有没有觉得咱俩被盯梢了?” “盯梢?没有啊!谁盯咱俩?”胖子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身又准备下楼,我赶紧按住他的手继续说: “嘘!我也不知道,不过总是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看着我,可我回过头却一个人都没有” 胖子见我拉他有点不乐意的瞪了我一眼,随即打了个哈欠说:“我说你整个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要不要等天亮了也给你送精神病院查查去?” 一句话把我堵的没话说,只得悻悻然的告别了他回到自己家中,可心里却想着,难道真是我心理作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