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谭芳申坐在我的前面,而我和亚喀坐在了一起,亚喀知道我们不是坏人,而且我在他眼中是比他养父还要厉害的降头师,这个年纪还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似乎对我很崇拜,从上了飞机开始就对我问东问西,从关于邪物的一些问题,再到中国的好吃和好玩的地方,又聊到了他养父是如何的好,总之知道飞机降落了,他似乎还意犹未尽。 下了飞机,亚喀似乎受不了这里的寒冷气候,我把我的两件羽绒服都给了他,他依旧是冷的上下牙直打架,好在鲁深在机场外面接我们,不然我真怕亚喀受不了寒冷,直接被冻成了冰棍。 鲁深接到了我们三人,并没有问亚喀的身份,驱车直奔鲁家别墅,看来他哥的病似乎十分的急迫了。 到了鲁家,鲁深先是把我叫到了一旁小声的跟我说紫檀木还没有找到,问我能不能用其他东西代替,他觉得他哥哥的状况很不好,很可能挺不到找到紫檀木的时候了。 我摇了摇头回答:“我感觉可能不行,亚喀说这个死皮降必须要一点不差的找到所需要解降得东西,否则不仅没有一点效果,反倒是会加快中降者的死亡时间” “那怎么办?现在紫檀木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鲁深焦急的问我,双眼却带有怒意的看向坐在沙发上与谭芳申聊天的亚喀,我怕他太过于激动再上去找亚喀算账,赶忙拉了他一下,如果惹毛了亚喀,别说紫檀木没找到,万一找到了,亚喀反悔不愿意解降怎么办?毕竟现在的鲁智和谭芳申的小命都在人家手心里攥着呢! 鲁深见我对他的暗示,深呼出一口气,强忍住怒意走向亚喀对他说:“小兄弟,一路上你辛苦了,但麻烦你先去看看我哥行么?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缓解一下他的症状?” 亚喀抬头看着鲁深反问:“那两块木头还没有找到么?” 鲁深只得点了点头,如实回答。 “嗷,那这样的话你先带我去看看你哥吧!之后我又办法找到那木头” 鲁深听说亚喀有办法找到紫檀木,心中一松,随后招呼了一声亚喀跟着,他则在前面带路,我和谭芳申也在后面跟着。 其实我也很好奇,按说最先接触紫檀木的谭芳申病情应该会更重些,为什么反而是鲁智快不行了呢? 我带着疑惑再次来到了鲁智的床边,只看了一眼,我就被惊得一身白毛汗。 只见此时的鲁智双眼紧闭,已经陷入昏迷中,他的脸上布满了尸斑,尸斑上硬硬的痂上还泛着一层绿光,看上去就像是抹了一层油一般,他的脸颊已经严重的干瘪,嘴唇黑紫,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脖子还有小腿上也是一片的死灰,伴随着冒着绿油油的油状物体,感觉就跟死了没两样。 “这才几天,他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在家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什么了么?”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身旁的鲁深也随之叹了口气说:“你走后的前两天,还跟之前一样,可是第三天突然就开始发狂,说胡话,一整天都是癫狂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怕你们在那边着急办不好事,所以就强忍着没告诉你们,直到今天早上开始,他就昏迷不醒,无论我怎么叫都不醒,而且一夜之间他的脸上和身上就是这种情况,之前我让玛丽帮忙清理了一次,可不到几分钟,就又开始冒着这种绿油” “这是紫檀木上是一种动物的尸油,也是死皮降的最后形态,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找到那两块木料给他解降,不然明天早上他就会全身溃烂,也是他的死期” 亚喀见状在旁边急忙解释,随后伸手在脖子里拽出了一个红线绳,绳子的另一端挂着一个很小的玻璃瓶,里面有个类似小孩的东西,似乎还有些液体,而那个小孩就是浸泡在这个液体中。 我看着亚喀手中的小瓶子,能清楚的感觉到里面有一股极强的阴气,可是这东西为什么会有阴气存在?我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阴邪之气啊! 亚喀将瓶子放在手心中,口中用泰语低声的念叨着什么,随后怪叫了几声,单手一挥,那股阴邪之气便从他的手心中快速的窜出房间,随后屋子里的吊灯忽然闪了几下,这是因为阴邪之物干扰了屋子里的磁场,也属于正常情况。 “亚喀,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不解的问他。 亚喀在做完这些后,脸色有些许的苍白,但不到一分钟便恢复了正常,跟我们解释说:“这是我在引灵出体,让我父亲养的小鬼去找那两块邪木” “能好使么?再说,就算找到了那个小鬼怎么把木头带回来?”谭芳申问道 亚喀点了点头说“能找到,当初就是小鬼帮助我父亲找到的这块木头,之后又交给了巴颂·西那瓦,它们之间有我们常人不能理解的某种吸引力” 我说:“恩,阴邪之物之间的确有一种相互的吸引力,这也是现在科学无法解释的一种神秘力量” 其实我是想说,那种吸引力就是阴气的汇聚,无论是阴魂和阴魂之间,还是妖与妖或者是魔与魔之间,都会有种同属性的感染力,是一种类似于群居种族为了自保而散发出的信号,如果一方有难,那么周围同类就会感知到这种危险的信号,或者去帮忙,或者提早逃离。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物种都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语言,花和草有,鱼和虾有,就算是雷电和暴雨也会有,简单点说,哪边打雷哪边就会下雨,只要下雨,那么天也一样会变,在现代,科学会解释说,天上的雨来自空中的云,云就是水的凝结物,是来自地面的水汽蒸发,当云中的水达到一定的程度,就不能被上升的气流拖住,所以就形成了雨水,掉落地面。 这么解释看似没有任何的漏洞,但是我想说的是,那地面的水蒸气究竟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形成云,为什么会形成雨,为什么有时候乌云密布但不会下雨,反而过会就是晴天了呢?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人们去传,但是有谁能站出来说,我看到了他们形成的过程? 这就像有的人问,这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如果有鸡那么鸡是从蛋中孵出,那如果先有的蛋,蛋也是鸡下的一个道理,总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形成,所有的一切都有它自身的引力和存在的价值,而这所有的一切看似平淡无奇,但它们也有它们的规律。 话有点说远了,不过大家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谭芳申、亚喀、阿鲁的焦急等待时,我们同时听到楼下有人在大呼,随后就是东西打翻的声音,还有“砰砰乓乓”的撞击声。 我们四人对视了一眼,最后不约而同的朝楼下跑去,可是一开卧室的门,屋外一片漆黑,而我却感觉到,楼下不仅有小鬼的阴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气,莫非是鲁智说的树精? “老谭你和鲁深留在屋里,亚喀,你跟我下去” 我快速的转身把身后的谭芳申和鲁深一把推进了屋里,随后掏出兜里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一把拽过亚喀就往楼下跑。 楼下的小鬼似乎在和什么精怪斗在了一起,场面应该是很激烈,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我一刻都不敢耽误,虽说自己现在也是迷茫当中,但我确实感觉到了有精气的存在,我之前说过,世界上的妖魔鬼怪的力量是按照这个排列顺序来的,除非是精王,不然的话,不管那个精怪道行几年,也是绝对打不过亚喀的小鬼的。 这就跟玩游戏一样,一个四十级的人物穿上四十级的顶级装备,也打不过光着身子八十级的一个道理。 况且,假如那个精怪真的是树精,如果不小心被亚喀的小鬼给打散了,那我估计给谭芳申和鲁智解降的计划就会彻底泡汤,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赶在小鬼发飙前,找到精怪所在,并将其困住,以免它再跑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树精竟然还在鲁智家里,那我和鲁深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莫不是藏起来了?但是就算是藏起来,我也能感觉得到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我和亚喀就跑到了楼下大厅中,我先让亚喀收回小鬼,然后把手机放进兜里,单手快速的结印,准备使出困魔咒,困住客厅中的精怪。 这是我在泰国期间恢复的术法,虽然是最简单的术法,但是总比之前需要用困魔符才能引出困魔咒方便多了,这便是我收服妖魔鬼怪的术法之一。 我手中的困魔咒刚刚结好,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在我周围的精气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这让我不免愣在了当场。 这是什么情况?精气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