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村长还敢打人?!”没想到赵小河居然动真格的,才一米六的赵庆勇瞬间就矮了一截。 “我要不是村长,你早躺地上了!”赵小河拿手指向他们,“都给我各回各屋去!否则我把你俩扔到南面河里去洗澡!不信就试试!” 既然软的没用,那就来硬的,反正他知道他俩不敢和他交手。 不是他赵小河吹牛,赵家洲最强的劳动力都没人敢和他单挑,何况眼前两个绣花枕头。 先把他们吓回家去再说,回头再找三福书记商量怎么劝服他们不出门。 “我就不回屋!我敢动手,我就报警!”果然兄弟俩没了气场,赵庆刚却又不服跌,立刻掏出手机要挟。 “我巴不得你报警呢!你是武汉来的,你要是报了警,就不是居家隔离这么简单了,警察得把你送到医院去隔离!医院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是病菌,说不定你本来没得肺炎,去了医院就染上了!对了,到时候不只你,你全家都得送去医院隔离!你坑自己也就罢了,可别带上老婆孩子和爹娘一起坑!”赵小河灵机一动,故意夸大其词。 “赵小河!你吓唬谁呢?”赵庆刚吓得把手机收起来了,赵庆勇却没当一回事,将手机一扬,“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吗?我就不信……” 赵小河又故意冷笑着打断:“你当然无所谓啦,毕竟刚子没有兄弟姐妹,一家团灭了,最受益的是你家!我怀疑你巴不得他……” “赵小河!你别挑拨离间!”赵庆勇顿时脸色大变,见赵庆刚盯着自己的手机,他慌忙将手机揣回口袋,急急解释,“哥,你可别听他挑!咱是自家人!我怎么可能坑你呢?我还指望你明年带着我……” “行了行了,回去回去。”赵庆刚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哥!哥?” 见赵庆刚没理会自己,知道赵小河的话膈应到了他,赵庆勇鼻子都气歪了,指着赵小河狠狠地啐了一口,说了句“算你狠,咱走着瞧”,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 得逞的赵小河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不放心赵勇刚,待赵庆勇离开,快步跟上赵庆刚。 见赵庆刚已经家门,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找了个暗处站着观察。 “小河!” 听到有人小自己,赵小河定睛一看,却是赵文明,马上迎过去,笑着问道:“火眼金睛啊,这么黑也认出得我。” “不是我火眼金睛,就你那站姿啊,咱赵家洲找不出第二个人。”赵文明戳了戳他的肩头,一边又道,“三福叔让我盯着刚子,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没想到这混球就溜出来了。幸好你把他赶回来了。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给三福叔打个电话,让他训训这混球。” 赵小河才想起赵文明家与赵庆刚家是斜对门邻居,赵文明卧室的窗口正对着赵庆刚家的院门,所以赵文明躺在床上都能关注到赵庆刚家的动静。 他这才放心,本想聊几句,陈兰兰的电话进来了。 “兰兰催你回去睡觉呢,啧啧啧。”赵文明别有深意地坏笑着推了把赵小河。 “敢情你和你老婆不睡觉的?”赵小河笑着回了句,然后转身,边走边接通电话。 “你怎么又和刚子干上了?你没事儿吧?”陈兰兰的语气中既透着埋怨,又带着担心。 猜出应该是二叔打的电话,赵小河说了声没事儿:“我已经回来了。” “一言不合就和村民吵架,可没你这么当村干部的。” “别听二叔瞎说,我们没吵架。挂了,马上到家。”赵小河挂断电话,觉得有些冷,紧了紧外套,快步回家。 回到家时,一楼超市只看见跛脚的父亲赵正金在看店。 “你妈带两娃回屋睡觉了,兰兰洗衣服去了。你今儿起得早,也去睡吧。”赵正金一边看电视一边说道。 “要是有过路的人进来买东西,你一定得戴口罩,还得勤洗手啊。”赵小河提醒。 “知道,口罩放着呢。”赵正金头也没抬,随手指了指柜台上未开封的口罩。 赵小河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见父亲都点了头,这才回房。 陈兰兰正在洗衣服,见他回来,立刻过来上下打量他,见他确实没事,又开始埋怨他。 赵小河早已习惯妻子的口恶心善,也不还嘴,任由她说,自顾自地去洗漱。 刷了会新闻,见肺炎的情况又严重了些,一时忧心得紧,在村委会的四人群里谈及这事。 “上面暂时还没有任何指示,我们村里只有刚子一家是从武汉回来的,和他家有过密切接触的就他叔家那几个人,我现在挨家过去做个工作。”赵三福发了条语音。 赵家洲按祖上的血缘关系分为八族,也就是现在的八个小组,赵庆刚与赵三福系同一族,乡下人宗族观念强,所以赵三福这么说了,赵小河也就放了心。 “我会提醒前后邻居帮盯着,他们两家采购的事我交待了红英。文明,你那边口罩怎么样了?” “口罩很紧俏啊,不过能拿到一些,约了明天上午去拿。”赵文明回应。 “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肺炎是怎么一回事儿,小河,宣传的事交给你了,红英,明天去镇上做几条横幅。好了,我忙去了,有事打电话。”赵三福发了条语音就没了声音。 赵小河赶紧爬起来,上网找了些重要的宣传资料写下来,一直忙到十多点,陈兰兰催了几次,他才去睡。 清晨六点,他被赵三福的电话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