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宅子很阔,每一处建筑都风格别致。 好歹是专注于住宅、酒店,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不低的审美、不俗的品味。 可爱风只有一处,那便是齐家内部诊所旁的宠医所。那是齐川专程给圈圈设计的,风格迥异、稚气可爱。 一直未派上用场,最近却夜夜亮灯。 圈圈突然病了,毫无征兆、也无病症,只是忧郁、沉闷,不吃饭也不喝水。 齐川最是心疼,每天都去守着圈圈,深夜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圈圈是怎么了?上天给我个指引吧!” 躺在床上,齐川总觉得脑袋疼,最近他患得患失的感觉越发严重了。 无边际的空阔和落寞压迫着他,他只想快速入眠。 不过鼻息间总有一股香味是怎么回事? 这屋子没有任何会发香的物体! 齐川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灯在屋子里寻觅,最后才发觉那味道来自卫生间。 “奇怪,我洗漱时怎么没闻到,现在却有了?” 回来得太晚,齐川没有洗澡,只是刷了牙、洗了脸就准备睡。最近天冷,他也不想天天洗澡。 拉开帘子,进入里间,那气息越发浓郁,而且还伴随着阵阵热气。 宽阔的浴室竟然有人洗澡! “谁?” 浴缸里坐着一人,长发齐腰、未着一缕。 幸好是背影,否则齐川当场要气得吐血,他的房间怎会有不穿衣服的女子? “你聋了?算了,管你是谁,赶紧给我滚,这是我的房间!” 齐川愤愤关了帘子,发觉手上力道有些变化,赶紧往外走。 没到门口,他只觉魂魄飘飞了几缕出去,人也不受控制了。 背后一道热风袭来,鼻间满是热腾腾的香韵,那气息真是醉人。 “你该不是……” 话没说完,齐川的嘴被捂住了,随即昏昏沉沉地倒着靠在墙上。 慕容君儿抿嘴一笑,捏着他的下巴轻声问:“老公,知道我是谁吗?” “你……” “我是你最爱的人呀!” 慕容君儿贴近齐川的唇,贪婪而又用力,仿佛被迷醉的人是她。 不多时,对方有了反应,还热烈回应。 迷离的眼睛里的人像闪了又闪、变了又变,这影子、这身形好像与梦里那人有些相像,齐川控制不了自己。 “老公!” “嗯……” 慕容君儿挑唇一笑,挂在他身上。“你想在哪?” 齐川利落将人抱起,步子沉重地往外走,不多时来到了床边。 他此时再也没力气抱着慕容君儿,他直接将人扔到被褥上。 “老公,你要对人家温柔些哦!” “好……” 已经三月了,开着空调的房间很热,香气在鼻间不散。 虽不及浴室的味调浓郁,但脑袋仍旧不清,手脚还是不受控制,更别提混沌的意识了。 云端、雾里,大致如此。 “老公,我疼……” 嘭—— 门突然响了,在静夜里十分突出。 慕容君儿疑惑看去,被一抹黑影吓得缩了手。再看时,那身影跳到身边了,不是鬼魅而是圈圈。 “小东西滚开!” 汪汪汪—— 圈圈咬了慕容君儿一口,随后疯了般拉扯齐川,一直叫喊个不停。 慕容君儿捂着手臂,疼得直皱眉,推开齐川跑到门口反锁了门。 “竟然敢坏我的好事,等着!” 现在还不能让人知晓,事情还没成。慕容君儿将准备好了的刀拿来,一步步靠近床边,盯着那黑白色小东西磨了磨牙。 “杀人我都敢,我还不敢对你动手了吗?” 汪汪—— 圈圈还在扯齐川,瞥见慕容君儿拿刀过来,还是下意识地保护齐川,所以没有离开。 它本在病中,瞧见对面它阿爸的房间亮着灯就冲了出来,它觉得它阿爸需要它。 “不躲正好!” 慕容君儿一刀下去,正要扎入圈圈心脏,却被握住了手腕。 目光移下去,那手是齐川伸出来的。 “你?” “谁敢动我圈圈?” 慕容君儿抖了抖手,不敢言语,她发现睁着眼的齐川似乎认不得人,也劝慰自己:药效没过,淡定淡定! 猛然一拽,慕容君儿被拉到床边,她取不下齐川的手。怕圈圈咬她,她干脆溜进被子,抱着齐川给他嗅了嗅手腕上的香水。 “睡吧睡吧!” 睡是睡着了,慕容君儿也没能如愿起来了结圈圈,她和圈圈一起熬着时间。 天快白了,慕容君儿摸了摸那把刀,她至少要割血染上床单。不然,明天如何要齐川对她负责? 回想起来,这些天她被送来齐家,齐川似乎都还不知道她的存在。每天齐臻飞也很忙,只有齐云蓝偶尔招待她两句。 若是这事情不成,她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刀呢?” 慕容君儿四处去找,发觉齐川要醒了更是急促,起身才发现刀被圈圈按在它的爪下。 一时气不过,慕容君儿要下床,却发现腰被紧紧抓着。 这还是昨天齐川防小人逃脱的姿势! “嗯……”齐川突然醒了,觉得脑袋很疼,转眼看见枕边有人吓得不轻。“你是谁?” 慕容君儿哀叹一声,这事又不怎么如意!好歹,他也记不得昨天的事,那也还勉强能继续…… “齐哥哥!”慕容君儿装了满脸委屈羞涩,准备好好讹他。 还没转过头来,齐川一脚给她踹了下去,捏着拳头像是想打人。 “你怎么在这?” “齐哥哥,我……” 话还没说完,一床被子已经盖在身上了。那重量、那冲击,好像是齐川砸下来而非扔下来。 慕容君儿现在是真委屈,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你不记得了吗?你对我……” 汪汪—— 圈圈叼了地上的刀,跳到床上,眼睛一直盯着齐川好像有话要说。 齐川接了刀,很是疑惑。“圈圈,你怎么在这?这刀?哼,这刀该不会是某些人想谋害我吧?” “齐哥哥你怀疑我?” “不然圈圈怎么会觉得我有难?又怎么会守着这刀并且对你有那么大的敌意?我房间可没有这东西!” 慕容君儿低了低头,抓着地毯很是尴尬。“齐哥哥,那是情……趣……物品……你昨夜,你都忘了吗?” 齐川只觉恶心,皱眉吐了口水,然后把刀掷在慕容君儿跟前。“你少恶心我!” “齐哥哥!”慕容君儿委屈地哭了起来,“齐哥哥,你早上还抱着我不松手,你这也不记得了吗?我身上还有你留下的伤痕,你不信可以看!” “荒唐!” 齐川背过身去,搓了搓头发,他不信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 这么多年,他都不跟女生亲近,更别说会饥不择食选择慕容君儿了。 他的记忆里,昨夜根本没发生这档子事! 出入娱乐圈这么多年,又在商业圈子里混过,齐川怎会不知某些手段? “齐哥哥……” “我把你睡了是吧?” “嗯……” 齐川冷笑一声,“我没见你、没找你啊!我昨天很晚才回房间,什么人也没看见。是你溜进我屋子的吧?” “齐哥哥你叫我来的呀!” “那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昨夜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喝了几杯,你醉了,忘了也正常!” 慕容君儿可怜楚楚地盯着齐川,“可是,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你不能不承认这个呀!” 齐川摇头笑笑,正要去抱圈圈却发现床上一片整洁。 “我动作这么小吗?” “什么?” “床单都没乱,而且……” 齐川冷笑着盯着慕容君儿,见她懂了才收势,很是鄙夷地说:“我的未婚妻,你确定昨夜我们发生了关系?” 慕容君儿捏着手,声音有些微颤。“齐哥哥……” “撒娇无用,而且排在我厌恶的第二列。想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欺骗!” “我……” “我的未婚妻,你可以拿这事威胁我,也可以出去宣扬我们怎么怎么,以此来促成结婚。不过,你得想好了,到最后你还有没有人要你!” 慕容君儿被吓愣了,呆呆地不动,她知道现在的齐川桀骜冷漠,是万万不会怜惜她的名誉、在意她的前途。 齐川冷笑一阵,将床单掀起扔到慕容君儿面前。“把这白床单给我洗干净!” “齐哥哥!” 慕容君儿起了身,挂着泪柔声说:“对不起,我太想嫁给你了,用错了方法,我不该听他们的建议。我…我们昨天什么也没发生,我只是自己脱了衣服……” “哼!” “齐哥哥,你能原谅我吗?” 齐川翻了个白眼,抱着圈圈就走。“趁没人看见赶紧滚,以后再敢进我房间,我就毁了你那本就不好看还又臭又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