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武杰载着梁艺茹,驾驶着摩托一路在马路上飞驰,二十分钟后便来到了江城郊外。 望着人流愈发稀疏的街道和越见空旷的马路,坐在车后座是上的梁艺茹刚开始也并没觉得什么,因为瑞源酒店确实是在郊区。 可当梁艺茹看到路边出现了一排排金灿灿的油菜花时,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上次她去瑞源酒店的时候,并不记得有经过油菜花田。 “武杰,你是不是开错地方了?” 由于罗武杰摩托开得非常快,耳边尽是引擎的轰鸣声,是以梁艺茹在大声向罗武杰询问的时候,不得不把(shēn)子紧贴向罗武杰,将嘴巴凑到了罗武杰的耳朵边上。 然而面对梁艺茹的疑问,罗武杰并没有做任何回应,仍是一个劲的继续往偏僻的地方驶去。 见罗武杰不理睬自己,周围又愈发的荒凉,出于女人的本能,梁艺茹终于明白事(qíng)真的不太对。 “武杰,停车!快停车!”梁艺茹一边大声呼喝,一边疯狂地敲打着罗武杰的后背。 虽然梁艺茹把罗武杰敲得生疼,但罗武杰还是一言不发,更没有要停车的意思。 时间已是傍晚,太阳早已隐去,只有一轮明月自天空中洒下清冷的月光。 夜晚的冷风在梁艺茹的耳畔不断呼啸而过,梁艺茹心里越来越感到害怕。 梁艺茹有心立刻下车,可两边的景物不断飞掠而过,车速飞快。 若是这个时候梁艺茹强行跳车,即便不死,也得摔成重伤。 在还不清楚罗武杰究竟要干什么的(qíng)况下,梁艺茹还没有搏命的胆量。 罗武杰驾驶着摩托车在荒凉的公路上,又飞驰了一刻钟左右,终于在路边停了下来。 “下车!”罗武杰摘下头盔,头也不回的冷声命令梁艺茹。 过去,罗武杰在梁艺茹面前要么轻声细语,要么嬉皮笑脸,从没有表现出像此刻那么强硬过。 是以听到罗武杰命令她下车,梁艺茹起初还愣了一下,待到反应过来后,摄于罗武杰那透着深深寒意的语气,也不敢说什么,立刻乖乖地下了车。 “武杰,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这儿来!”下车后的梁艺茹,尽管心中还是有些畏惧,但仍是忍不住问道。 “你说为什么!”罗武杰也下了摩托车,(yīn)恻恻地看着梁艺茹道。 “武杰,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我们好商量啊!”梁艺茹看着罗武杰骇人的表(qíng),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商量,可以!”罗武杰嘴角翘起一抹轻蔑的弧度,随后淡淡地问道:“那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什么?”梁艺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她一点都没想到罗武杰居然会向她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怎么,不愿意?”罗武杰的上嘴唇愤怒地抖动了两下。 感受到罗武杰(shēn)上散发出的浓烈的煞气,梁艺茹知道罗武杰此刻的(qíng)绪很不稳定,如果自己应对不当的话,说不定罗武杰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可让梁艺茹违心地同意做罗武杰的女朋友,梁艺茹又实在是不愿意。 于是梁艺茹只得对罗武杰道:“武 杰,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吗?而且你不是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哥吗?” “我知道,可我哥他并不喜欢你!”罗武杰面无表(qíng)的对梁艺茹道。 “不可能,你胡说!”这回轮到梁艺茹的(qíng)绪变得激动了起来,她愤怒地瞪着罗武杰道:“你哥和我的感(qíng)不要太好,只是因为他爸的原因,所以才一直没和我在一起。” “是吗!” 罗武杰闻言冷哼了一声,随即便将罗文杰因为韩梓玉的原因,故意疏远她的事告诉了梁艺茹。 同时罗武杰也说了罗文杰其实并不想梁艺茹替他过生(rì),所以一大早就躲去郊外写生去的事(qíng)。 听完了罗武杰的讲述,梁艺茹不由面露死灰,她没想到自己一直都这么(ài)着罗文杰,可罗文杰却这样对自己。 一旁的罗武杰望着梁艺茹面色苍白,(shēn)子不断摇晃似是站都站不稳了,怒火不由消去了几分,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分了。 于是罗武杰带着些许的歉意宽慰梁艺茹道:“艺茹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我哥对你不好,那是他瞎了眼。但我不一样,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从来都没变过,所以……” 然而罗武杰的话还没说完,梁艺茹便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瞬间跳了起来,她指着罗武杰的鼻子怒吼道:“罗武杰,你休想!就算文杰他不(ài)我了,我也是绝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也不看看你那副德行!” 如果在梁艺茹冷静的(qíng)况下,不论她是否答应和罗武杰在一起,至少言辞都不会这么激烈。 可惜在得知罗文杰已经移(qíng)别恋之后,梁艺茹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而梁艺茹的这番话听在罗武杰的耳朵里,自是无疑成为了那根点燃炸药桶的导火索。 罗武杰心中刚刚升起的对梁艺茹的那点怜惜之意,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就只有满腔的怒火。 “你再说一遍!”罗武杰目露凶光地瞪视向梁艺茹,恶狠狠地道。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罗武杰你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论长相你不如你哥,论能力你也没有你哥强,你说我凭什么要和你在一起!”此刻地梁艺茹正处在癫狂的状态下,完全没有意识到死神的魔爪已经伸到她的头顶了。 “啊——” 梁艺茹的话刚好戳到了罗武杰的痛处,令罗武杰的心中彻底只剩下了愤怒的火焰,他嘶吼一声,面目狰狞地扑向了梁艺茹。 面对(shēn)形魁梧的罗武杰,梁艺茹仅是挣扎了两下,便很快被制伏了。 随后梁艺茹就被罗武杰拽着头发,拖到了油菜花田里,接着便遭到了罗武杰的侵犯。 由于罗武杰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所以他一边在侵犯梁艺茹时,一边还用手死死地扼住了梁艺茹的脖子。 “我让你看不起我!我让你看不起我!”随着每一下猛烈的撞击,罗武杰嘴里便随之发出一声愤怒地咆哮,掐住梁艺茹脖子的手也就更加用力一分。 渐渐地,梁艺茹的(shēn)体不再挣扎,她双眼圆睁,但却再没了呼吸。 梁艺茹就这么死了,被罗武杰活活给掐死了。 受到梁艺茹尸体的冰冷,罗武杰终于也恢复了理智,看着(shēn)下早已气绝的梁艺茹,罗武杰一时间面如土色,脑海中一片空白。 说实话,罗武杰起初将梁艺茹(yòu)骗到郊外,只是想吓唬梁艺茹,最多也就是威(bī)梁艺茹和他发生关系,是绝对没想过要杀了梁艺茹的。 良久之后,罗武杰终于缓过了神,他从地上爬起,随后低头看向梁艺茹的尸体,神(qíng)显得十分复杂。 “一个自己暗恋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居然被自己亲手给杀死了,这是不是太悲哀了一些!”罗武杰心中这么想。 然而除了感到忧伤和惶恐以外,罗武杰心里居然还有一丝强烈的快感。 长久以来在罗武杰心中积压的负面(qíng)绪,在今天完全得到了释放,这让罗武杰只觉自己就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浑(shēn)舒坦。 不管罗武杰此刻是怎样的感觉,心中又是怎么想的,既然事(qíng)都已经发生了,那罗武杰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去应对。 罗武杰才二十六岁,还有大好的年华,还有太多的事物没有享受,是以他自然是不想自己的下半辈子就那么被困在冰冷的铁窗里,也更不愿意挨枪子。 于是几乎没有过多的纠结,罗武杰便开始清理起了现场。 在很久以前,意大利的一名叫做龙勃罗梭的犯罪学家、精神病学家,曾经提出过一项非常著名的理论,天生犯罪人理论。 该理论主要阐述了犯罪人是人的变种,是一种人类学类型,是一种退化返祖现像,是蜕变到低级的原始人类型,具有遗传(xìng)等观点。 简单来说,天生犯罪人理论认为受遗传和变异因素影响,有些人天生就应该是罪犯。 而龙勃罗梭提出的这一理论的依据则是主要基于人类学调查和尸体解剖。 龙勃罗梭作为一名监狱医生,曾对监狱中的数千名犯人做过人类学调查,并对犯人的尸体进行了大量的解剖实验。 1870年12月,在意大利的帕维亚监狱,龙勃罗梭打开了意大利著名土匪头子维莱拉尸体的头颅,结果龙勃罗梭发现在维莱拉头颅枕骨的部位有一个明显的凹陷,而这一特点与许多低等动物非常类似。 于是龙勃罗梭便认为自己已经发现了犯罪者们之所以会产生犯罪心理,并最后实施犯罪的真相,从而提出了天生犯罪人理论。 不过后来有众多专家的研究表明,龙勃罗梭为他的天生犯罪人理论提出的证据,其事并没有坚实的科学依据。 所以究竟是否罪犯是天生的,暂时还无从得知。 但罗武杰却极有可能是一名天生的罪犯,至少他之后的行为显现出了作为罪犯的天赋。 罗武杰只在刚杀死梁艺茹之后,心中出现了短暂的恐慌,之后就表现得异常冷静。 而且尽管是第一次杀人,但罗武杰清理起现场来,不仅异常的娴熟,并且在清理时十分的细致,没有遗漏一丁点可能暴露他(shēn)份的痕迹。 无论是谁在旁边目睹了罗武杰清理现场的这一幕,都绝不会相信这是一个从无犯罪经验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