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世的姐姐和陆瓷被绑架了?在这长洲城还有人敢如此挑战安和集团的威严呢?”宋洞庭也是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不管安和集团如此的雄伟,多么的不敢相信,这事始终就是发生了。 宋洞庭和刘已两人没有多说几句,便走入别墅,他们两个都很清楚,现在最着急的是许安世。 进了屋子,许安世没有心情招呼他们,万茜则是摆了摆手示意请两人坐下,过程中没有多说一句话。 坐下后,许安世的眼神也没有半点的偏移,冷漠的说道;“刘爷,想必您在来之前就已经些许调查过一番了吧。” “是的,暂时没有发现,王毅应该出动了大批人手,我在明面上找不到,所以我就叫人去查了韩亦和温宁,可是还没有眉目,希望王毅可以在短时间内带来好消息。”刘已淡然的点点头。 许安世紧拧了拳头,看向宋洞庭;“这件事包括安和集团出现的所有事情,回去都要隐瞒干妈,她的身体需要静养,我不能容许她有丝毫的差错。” “我明白,怀玉在家休息了几日,身体也恢复了许多,安世你尽管放心。”宋洞庭这个前老丈人也点了点头。 “少爷,这接二连三的事儿估计就是温宁那小丫头挑起来的,放眼整个长洲城,没有人不知道陆瓷小姐的身份。”刘已轻轻拍了拍许安世的手背,安慰道。 许安世这时回过头,双眼怒目;“刘爷,她们俩最好一点事都没有,否则,我要整个温家陪葬!” 今日。 整个长洲城都随处可以看见成群结队的年轻人搜寻着街头巷尾,招牌酒店也好,快捷酒店也罢,无一不遗漏。 而刘已也在长洲城的明面上施加了压力,连协警都驾着车辆出门拿着陆瓷和许心的照片询问街坊邻居。 别墅内空无一人。 许安世双手放在口袋中,不知道在阳台站了多久。 看了云层一点点的从自己眼前飘过,可是许安世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他正在讽刺自己。 讽刺这个安和集团的大少爷在传说中有着多么通天的本事,连自己的亲姐姐和枕边人都保护不了。 光是看着许安世那沧桑的背影,万茜就连看都有些心疼,可是又不好打扰了许安世。 如果今晚找不到的话,许安世可能会在阳台站了一整个晚上,陆瓷自从和许安世确认关系后,没有一天是不陪在许安世的身边的。 而许安世的眼神也开始出现了陆瓷的笑容幻影,仿佛就是印在了半空之中,洁白的云层是一块巨大放映布,而陆瓷的笑容碎片拼接成了一部电影,一幕一幕从许安世的眼前掠过。 过了几个小时。 许安世的手机一直是宁静的状态。 而万茜依然丝纹不动的站在了许安世身后的不远处。 天渐渐的黑了,许安世只穿了一见黑色高领毛衣,任凭寒意肆意搜刮在许安世的身上,与许安世现在的担心比起来更加显得微不足道。 这时万茜悄悄的从身后为许安世披上一件黑色貂绒大衣,大衣长至许安世的膝盖。 许安世顿时缓缓的回过头,看到了万茜的样子,想起了以前为自己披大衣这种事一直都是陆做的,脑子里开始杂乱不堪,光是看着万茜与陆瓷截然不同的面容,也可以回想起陆瓷的模样。 万茜深知许安世那眼神的意思,黯然说道;“安爷,别太担心,陆瓷小姐一定会没事的,温宁那小丫头翻不起什么大浪。” 许安世也有些知晓温宁的脾气性格,完全不考虑后果的温宁,许安世真的生怕温宁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许心和陆瓷的失踪就是在警告我,人心不足蛇吞象,看来安和集团的恐惧从未植入人们的心里,连叶盛杰和杜泽涛这种小角色都敢公然挑战安和集团。”许安世回过头,面对轻风,黯然神伤,也在自责。 怪自己没有做到自己所期望的,一直以来都太过感情用事。 整整一夜,许安世都呆滞在落地窗前,身后的万茜也毫无倦意的陪在许安世的身后,一言不发。 直到阳光微微的从落地窗外射入许安世的眼眸,许安世整整一夜没睡,眼球出现了些许的血丝,而这一切毫无讯息也让许安世略微的恐慌。 王毅足足派人找了一夜,自己也在外头奔波了一整晚,为了寻找许心和陆瓷的踪影,连休息的时间都不曾有过。 青梵昨夜从安和集团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许安世,在别墅一楼坐等,从刘已的口中得到了许心和陆瓷失踪的消息,青梵也满是担忧,但是这毕竟不是南江城,自己无能为力,只能静静的等待。 刘已在一晚上不知道打了多少通电话,上至执法部门,下至地头蛇包打听,无一不找了个遍,不过任凭刘已通天的本领,也无法把一个消失的人从空气中找回来,而且温宁和韩亦还将许心和陆瓷藏得很好,连维多利亚的监控录像都没有拍摄到两人的踪影。 由此可见,温宁的保镖们确实有些专业,否则也对不起温家付出的那百万年薪,这些保镖是温家派来保护温宁的,也对温宁言听计从,无论温宁需要他们办什么事,他们都只会照办。 被软禁在维多利亚酒店的许心和陆瓷两人,虽然手脚解脱了束缚,不过仍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算是敲打房间的大门,拿钝器硬砸也是纹丝不动。 许心的妆容早就毁了几分,有些晕开的眼妆,也全然不顾,与陆瓷坐在床铺上,许心叹了口气道;“这都一夜了,温宁那小丫头当真要与安世为敌。” 陆瓷懊恼道;“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陆瓷微微低下头,许心只是心疼的摸摸陆瓷的脑袋,轻笑道;“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是一家人,虽然没被绑架过,不过我觉得我们的待遇还算好的。” 有些自我安慰的许心也只能祈求许安世早些时候找寻到自己了。 突然。 房门被打开。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立即下了床,只见一名黑衣保镖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酒店准备的早餐,面无表情的放在茶几桌上后,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保镖准备离去的一瞬间,许心举着花瓶就要往黑衣保镖的脑袋上砸去。 只见黑衣保镖毫无征兆的回过身子来,直接单手掐住了许心的脖子。 许心突然双手一软,花瓶脱手,在许心的身后方碎开。 黑衣保镖仍然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姐,我劝你们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举动,除非小姐下令,要不然你们是无法离开这的。” 说罢,黑衣保镖松开手,直接转过身去,离开,关上了房间大门。 这时,陆瓷连忙扶住瘫软下来的许心,手无缚鸡之力的许心在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面前,就如同小孩子一般。 “姐,你没事儿吧。”陆瓷的脸上写满了担心,许心狠狠的咳嗽了两声,面容通红的摇摇头。 黑衣保镖拿捏的分寸还是很好的,只是让许心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并没有伤害许心分毫。 在一边的房间内。 韩亦也无心睡眠,这一夜不知道喝了多少咖啡,为温宁做了多少善后准备,韩亦深知许禹天的能力,想要灭了整个温家和韩家都是不在话下的。 悄然走进温宁的房间内,轻手轻脚的开起门,温宁还在呼呼大睡,可是温宁紧拧着被子,像是在拥抱许安世一般,眼角还挂着泪痕,这恐怕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 轻轻的拉扯了一被子,把温宁漏出的脚脖子盖好之后,韩亦叹了口气,站在门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半梦半醒的温宁,也在回想着,难不成韩亦这十年如一日的爱意也无法抵过许安世在温宁心中的地位吗。 可是在温宁做出了这种偏激的事情之后,韩亦也深知,自己无论多么的努力多么为温宁处心积虑,也无法代替许安世。 早晨,八点三十左右。 温宁如同行尸走肉的走出房间。 看见仍然在茶几边沙发上喝着咖啡的韩亦。 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韩亦微微抬起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温宁,轻声道;“我不放心你。” “我有什么值得让你担心的,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的心全在许安世那。”温宁坐下后,喝了口水,淡然道。 韩亦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我知道,所以你觉得你软禁了许心和陆瓷,就能换回许安世的心吗,你不像是那么蠢的人,这样只会更拉远你和许安世的距离。” 顿时。 温宁发怒,虽然知道韩亦说的是事实,不过还是重重的摔下水杯,突如其来的巨响也没有让韩亦的表情有丝毫的变动。 温宁恶狠狠的回过头,面目狰狞道;“从现在开始,我的事不用你管。” 韩亦不再说话,只是微微的低下头,他开始由爱生恨,但爱是爱温宁,恨是恨许安世。 终于。 在临近十二点时。 在别墅里吃着平淡无味午餐的许安世,收到了一条短信。 “许心和陆瓷在维多利亚。” 没有署名,陌生号码。 许安世看着短信,立即拨打了电话过去,可是语音提示的一直都是用户正忙,请稍后。。。 在场的青梵,王毅,万茜,刘已同时看见了许安世的表情转变。 万茜开口道;“安爷?有消息了?” 许安世轻轻的点点头,放下了手机。 用叉子将最后一块牛排叉起,放入口中,咀嚼了两下便咽下,淡然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都需要去查证,有神秘人发了条短信说,她们在维多利亚酒店。” “维多利亚?温宁也在。。。”王毅眉头一皱,看来这事和温宁是逃不了干系的。 不过众人也早就猜测到了许心和陆瓷的失踪就是温宁一手操作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证据,无法对峙,就算是当面去询问温宁,温宁只要不交人,许安世就无法奈她何。 “王毅,准备好人手,你们埋伏在花舞街口,我怕温宁也有准备。”许安世开始分配任务 “青梵,你回安和集团,一如既往的工作,务必要让温宁的眼线觉得我们并无头绪一般。” “万茜,你随我一起,去维多利亚。” “刘爷,请您准备好善后工作,我觉得这关并没那么好过。” 收到了命令的众人,立刻放下手中的刀叉,开始着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