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是个行动派,一想到接父母进城需要买房,就回到牛岭村的出租房开始上网搜索起了瑞城一些新开楼盘。 只是,这不看瑞城的房价还好,一看陈浩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尼玛!” “新开楼盘全在2万均价以上?而且没有现房!” “LC区那些筒子楼都涨到1万5一平了?” 要说以前在银行上班那会儿,陈浩也是经常接待一些热衷于购置房产的有钱客户。看着那些有钱的主,大手笔一挥进进出出就是几百万。买个商铺、买个四开间的大套型,就跟玩儿似的。 看着客户潇洒派头十足,但是陈浩自己对于瑞城房价这概念,却是一丁点没有累积起来, 没办法! 穷啊! 谁让陈浩是农村乡下出来的呢? 别说这会儿打算买房了,搁在从前上班那会儿,可是连“买房”这两字都不敢想。 因为陈浩的父母,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村小摊贩。整日整夜摆个摊卖小海鲜,一年下来顶天了才存个五、六万块钱。 再加上前几年供陈浩去帝都上大学,光学费生活费就不知道交了多少。就这样的家庭收入情况,能赶上这年头翻跟头上去的房价? 要知道,瑞城的房价,可是在全国的县级市里都是算冒尖的。 啥? 你不知道瑞城?那你总知道瑞城的上级文市吧! 文市炒房团的名声听过没? 全国最早的一批组团炒楼的,就是跟陈浩一个地方出来的。你说这炒房团发源地下属县市的楼盘,会比别的地方便宜吗? 所以,在看完网上发布的房源信息后,坐在电脑前的陈浩就忍不住倒吸凉气了起来。 好在这会儿,陈浩手握的存款也有上千万了。对于几百万一套的房产来说,还是勉强能负担地起的。 所以在大致地关注了几个口碑不错的本地楼盘后,陈浩就闭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陈浩和开冷鲜车的李师傅送完【天下第一】店的供应原料,就一个人拿着路边兼职人员分发的宣传单页,跑去瑞城几家新开楼盘里打听起了情况。 由于是第一次买房,没有经验,陈浩没有率先找上房产中介,而是照着网上搜到的地址,直奔新开楼盘的售楼处。 第一家跑的楼盘是瑞城的安月城,开发商叫瑞鸿,属于瑞城本地一家知名房开企业。在瑞城本地经营了也有十几年了,名声也是大地不行。 陈浩之所以先跑这家安月城,除了过年那会儿经常听到亲戚在耳边炫耀“谁谁谁又花了三百多万,买了一套瑞鸿安月城的新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最主要的,还是安月城这个楼盘地段比较好,夹在瑞城最大的两个新型商圈正当中。如果这时候买,未来肯定还有升值的空间。 只是,陈浩刚满心欢喜地坐着公交,来到这安月城的售楼中心一打听,他就傻眼了! 因为这安月城早在半年前开盘那会儿,就已经全部销售了出去。哪怕是内部员工,都没能抢购到一套。 这会儿想要买,只能通过中介公司,或者是从业主手里买二手房了。 只是,从售楼中心的保安嘴里套到话,说是这安月城自开盘起,短短半年的时间就从“1万2\/平米”涨到了现在的“1万9\/平米”。 现在想要入手一套安月城的房子,那几乎就是接前面那些投机者的盘。让前面入手的家伙,赚个盆满钵满。 再加上安月城的房产证已经下来,现在买就等于入手一套二手房。 对于陈浩这种农村土鳖来讲,买二手房子,哪怕是毛胚房心里都有些膈应。所以在安月城的售楼中心转悠了一圈,又没打听到哪家业主在抛售楼层好一点的房源后,陈浩就瘪着嘴重新退了出来。 “开盘就售罄?半年每平米还涨了七八千,一套下来最少也涨了上百万了吧?” “这年头,买卖房产可真是暴利!”陈浩回头看了一眼安月城气派的售楼中心,心中忍不住感慨道。 只是,这边刚从售楼中心出来,一位腋下夹着Lv钱包的中年妇女就把陈浩给拦了下来。 “小伙子,我看你在里面转了半天,是打算来买安月城的房子吗?”中年妇女拉着陈浩的卫衣衣袖,一脸热情地问道。 “啊……是……是打算买一套。” 陈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地有些不知所措,稀里糊涂地回了一句。随后正眼打量起了这位扯着自己衣袖,不让自己走的中年妇女。 只见对方梳着个烫卷头,脸上的粉底涂了厚厚一层。在加上隔了老远就能闻到的劣质香水,陈浩脑子里很快就浮现出了瑞城街头小巷里最平常见到的,那些坐在偏僻小店面,门口挂着红色木牌,木牌上拿白色粉笔写着各种今日房价的中介大妈。 “真是来买房的?” “看不出来,挺有钱的嘛!家里做生意的?” “小伙子我跟你说,安月城早就卖光了。你想要找这里的二手房源,那你可算是找对人了!”中年妇女眼睛直放光,交代了几句就把自己房屋中介的身份给坐实了。 “找对人?” “大妈!是您先找上我的啊!”陈浩脑门滴汗地心中嘀咕道。 “小伙子,阿姨这里可是捏了几十套安月城的房源。你去那些链家、21世纪不动产那边找,都没我这齐全。” “你要是真打算买一套,之后的过户手续,购置税什么的,阿姨都给你免费跑了。” 在跟这位热情的大妈聊了几句后,陈浩被对方稀里糊涂地领到了街对面的一家堪称古董的老式房屋中介里。 果不其然,在这位大妈开的小店面内,各种被挂在墙上的红色木牌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房源的信息。 其中包括房子的每平米售价,还有这些房子的门牌号,楼层号等等都十分详细。 不过,最让陈浩瞩目的,还不是这些映入眼帘的红色木牌。而是那位坐镇在店里唯一一台电脑前,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姑娘。 “咦?” “这妹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