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真的? 艾菲看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闻着他身上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尽量显得正常一点。 没错,这一切都是真的。 电视里新闻当中播放的,恐怕也是真的。 赵擎,为什么,你明明身份高贵,明明实力强悍,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装作一个小人物?是存心想要让我难堪吗? 那一刻,艾菲很后悔。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后悔,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关于赵四惊鸿出现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魔都,大家都暗暗猜测,这一次,魔都恐怕真的要再起波澜了。 …… 第二天,一道更为重要的讯息,传到了何氏家族。 “父亲,大事不好了。”何文瀚很少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去敲何忠国的房门。 此时,何忠国还没有起来。 天,也才刚蒙蒙亮。 但是,何文瀚知道,这种消息,等不得。 “何事如此惊慌?”何忠国打开了门,皱着眉头,问道。 “郊区那支不明军队,升起了他们的旗帜。” 何文瀚颤颤巍巍地说道,“那支旗帜上面,纹着一条滴着血的龙。” “嗯?”何忠国眼神猛然跳动了一下,整个人一震,“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何文瀚确定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何忠国不敢相信,因为他知道那支军队的由来。 滴着血的龙?那不就是血龙卫吗? 血龙卫,北境战神的嫡系部队,被称为军部史上最为强悍的部队。 据说,曾经这支血龙卫刚刚建立起来的时候,不过千人,可是仅凭这千人之力,硬生生将地方五万之兵给打趴下了。 何其生猛! 如今几年过去了,谁都不知道这支血龙卫究竟实力几许,但是它的威名却一直未降,反而渐渐地成为了军部的一个传奇。 “父亲,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血龙卫?”何文瀚没有见过血龙卫,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旗帜,他不愿意相信,所以连忙来向何忠国做了汇报。 “不太清楚,”何忠国沉思了片刻,说道,“但是,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敢冒充血龙卫的。” 这一句,算是断定了对方的身份背景。 “加派探子,好好注视这支队伍,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何忠国下了死命令。 突然出现的滴血的龙旗,不仅仅是震惊了何氏家族,其他家族门派也都注意到了。 这种摸不清道不明的现象,让魔都本来就不太明朗的局势,更加地扑朔迷离了。 血龙卫重启,赵擎第一时间来到了魔都血龙陵。 这是专为牺牲的血龙卫而建立的陵墓,这座陵墓里,埋葬的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他们为国为民,而甘愿牺牲了自己。 他们死的时候,或许还不足二十岁。 赵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抽时间去祭奠这些失去的亡魂。 只有这样,才能够时时刻刻地提醒他,位卑未敢忘忧国。 国不安,战至死。 “赵帅,刚接到消息,魔都外围,忽然又出现了另外一批队伍,人数不少。”祭奠完的时候,王琦急忙对赵擎说道。 “哦?”赵擎有点意外,“是什么来路,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加派人手过去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王琦回答道。 “看来那些老家伙准备的速度很快啊!”赵擎笑着说道。 “赵帅指的是哪位?”王琦不解,疑问道。 “要说具体是哪位,还真说不清,但是,在这魔都当中,最有实力的也莫过于何氏家族了。”赵擎说道。 “就算是何氏家族又能如何,赵帅领兵,还从来没有败过。” 王琦对此是信心十足,笑着说道,“如果真要开打的话,就让他们好好地见识一下我们血龙卫的恐怖。” 血龙卫还从来没有在国内开打过,或许这一次会成为意外。 反正,在赵擎的心里,任何一个阻挡他娶何婉清的人,都将会成为他的敌人。 “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继续等待吧,何忠国的九十大寿马上就要开始了,到那个时候,一切都将会明朗了。”赵擎吩咐道。 何氏家族。 此刻,何婉清正在花园中静坐。 何家的大门,她身为何家之女,却出不去。 对于何婉清来说,还真是一个莫大的悲哀。 很多时候,她都不愿意走出房间。 因为,她怕。 她怕周围人的谣言疯语,她也怕那些不明是非之人的指指点点。 不过,一个人待得时间久了,她慢慢地想通了。 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喜欢你,接受你。 在身不由己的时候,更不能因为别人的眼光,而亏待了自己。 人,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别人而活。 何况,在外面,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人在惦记着自己呢。 一想到这里,何婉清就很开心。 今天天气不错,所以何婉清走了出来。 何氏家族的家宅很大,光花园的场地就占地将近两千个平方。 这里种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很漂亮。 看着这些开的五彩斑斓的花朵,人的心情都会好一点。 “念烟。”此时,一位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何婉清,原名就是何念烟。 而喊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父亲,何文瀚。 何婉清转过身,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面对自己的父亲。 这么近的距离,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她回到何家这么久了,她的这位父亲,也从来没有来见过她一次。 对于何婉清来说,挺寒心的。 “回来的日子里,过得还习惯吗?”何文瀚问道。 这是父亲对于女儿的关心,还是下棋之人对于棋子的慰问? 何婉清更倾向于第二个。 她对这个父亲的印象,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退。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尽到一位父亲最重要的责任。 “我很好,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 何婉清冷冷地说了一句之后,转头就走。 她怕自己在这里待久了,会忍不住唾骂这位曾经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