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灵魂还是肉体,他都输了。 那晚南纯儿等他沉睡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微生容城。要了他们所能调用的所有人手,不惜一切代价强攻别墅。 而她穿上衣服,冷笑着看了床上的江祖琛一眼后,很快离开了酒店。 车上微生容城安排好人手后很快来电,他语气中也是掩饰不住的激动,“纯儿你真的太棒了!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个消息?” 南纯儿脸色不改,“我有我的方法。你就只管把人抓回来,剩下的我们南家接手,免去你很多麻烦。” 微生容城有几分犹疑,但他又何尝不是第二个江祖琛,对于南纯儿他也是只有言听计从的份儿。 南纯儿得了地址,等让人取了李雀心身上的追踪器后,她第二天便动身去了那片烂尾楼。那是位于东亚A城东部的一栋楼,距离曾经的秦家二层小洋楼隔着两条大街。 李雀心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何方,车子开了很久,她一直处于晕厥当中。一直到那些人拿着刀刺向了自己的肩头,她才被痛醒。 她身手不错,可对方人多不说,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枪,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最后被绑在烂尾楼底层的一根水泥柱上,双手捆在身后,腹部上缠满了绳子。 并没有多疼。 冷风灌进来,她还赤着脚踩在水泥地上,大衣也不知所踪,肩头的血已经凝固。 她在这低气温下没了知觉。 身边有很多人,她太重要了,一旦弄丢了她,这些人也别想活。 李雀心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浑身只要露着的肌肤都泛着黑红,最多再一日,她身上的皮肤就会被冻伤,意识也会因为失温彻底迷失。 大约是怕她死吧,毕竟她现在已经只剩下半条命。有人给她掖了一件外套过来,杯水车薪,但起码是让她等到了南纯儿。 她今日特意穿了那件红色毛绒大衣,过膝长靴,完美的身材比例,容貌惊艳妖媚,踏雪而来时,美得惊心动魄。 男人们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仿佛看她一眼就能获得永生愉悦。 李雀心已经不认人了,这副躯体如此陌生,没有任何知觉。 南纯儿让人准备了热水,一盆一盆地冲着李雀心兜头而下,第二盆时她身体渐渐苏醒,睡衣紧贴着肌肤,终于感受到了那暖暖的热意。 这是热水,不是温水。 等她有了直觉后,那高温热水已经烫的她生疼。 满身泛红,分不清是冻的,还是烫的。 李雀心忍不住发出令人心悸的嘶叫声,痛彻心扉,从未感受过的肉体折磨。 南纯儿太喜欢她这反应,不喊停,就这么狞笑着看她,这女人温柔时让人恨不得揉进心里疼爱,狠辣时,毒蛇也会畏惧三分。 不知是几级烫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感染麻烦,热水温度也没有太高。 终于叫停,南纯儿走过去冷冷的抬起她瘦削的下巴,左右摆着瞧了瞧,眼神中便有了浓浓的不甘,“他爱你什么?” 作为女人,她自认为不输任何人,身材,容貌,学识,风情…… 微生容眠怎么会如此决绝的拒她于千里之外,明明她都已经爬上了他的床,温香软玉,任君采撷。 可他却差点掐死她。 李雀心看着她,脑子还是混沌,她又能知道什么? 微生容眠将她保护的太久,这么些年了,她对南纯儿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新闻镜头上,她与微生容城郎才女貌,李雀心还满满的感动与祝福。 她想起当初在帝苑上学时两人第一次见面,在一家双皮奶店,她说:“好漂亮的手。” 后来因为南灵儿的刁难,她也曾出面为她解围,运动会上也关怀的让她休息休息,代替了她的播音员位置…… 她口的“他”是谁? 李雀心花了一点时间想,等明白过来时,几个男人已经将她围了起来。 “是因为干净吗?” “我把自己给他时也是干干净净,我也想把最好的献给他……” 她笑的阴冷,“既然我脏了,你也别想纯洁。” 李雀心的头发紧贴着脸,糊了大半的视线,可她清楚的意识到他们想做什么。 领口被猛的撕开,李雀心身前一凉,意识终于回归。 “滚!!”她的脚并没有被束缚住,狠狠抬起往他们身上踹。没有任何章法,她疯狂的挣扎着。 没有人会理会她的感受,他们甚至无所顾忌的解了她身上的束缚,将她按在水泥地上,数不清的手撕扯着仅有的睡衣。 雪化了一地,又脏又冷。 李雀心的爪子在他们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她反抗的太猛,如果没人按着,什么事都做不了。 南纯儿退的不远,对这一切冷眼旁观。 她清楚的看到李雀心身上的衣服练练凋零,白皙的肌肤要比这雪还要纯洁。 南纯儿眼睛刺痛,不知哪一眼瞥到了她的手。小巧玲珑,光是看着就知道男人该有多喜欢。 窝在手中,细细把玩,微生容眠不就是如此爱不释手吗? 他曾捧着放在心口,吻在唇间,喜爱的不得了。 此刻那曲起成猛兽爪子状的胡乱张扬着,指甲里尽是血丝。 “停。”她缓缓开口。 外层的男人停下了,里面的也有人听见,却实在是克制不住体内的兽性。 直到有人拉开。 李雀心忙不迭抱着自己,惊恐的往后退,浑身因为过度挣扎而形成了肌肉反应,此时此刻还止不住的颤抖。 她警惕的看着南纯儿,从意识恢复那刻起她最想做的事就是质问南纯儿,问问她为何要如此折磨她,又会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但是她很快脱离了金丝雀思维,想起了微生容眠。 原来只有她还顾念着学生时期的情谊,殊不知物是人非,更何况他们都是从姑墨出来的人。 而且南纯儿口中的“他”一定与她有关,是微生容眠吗? 这时的李雀心还不知道外界的传言,不知道微生容眠与南纯儿还有一段云里雾里的情史。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问,只想保命。 “按住她。”南纯儿简单下令,李雀心被折磨数天,只凭几口水吊着,她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几番挣扎下,手脚再度被按住。 就见南纯儿从保镖手里接过一把刀,是那种锋利的军用刀,她慢条斯理的打开后,刀刃上泛着的晶亮的光泽在她美丽的脸庞上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