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告诉虞姬芮自己在《潮流音乐大赛》上唱歌,而且就是戴面具那个即兴创作大神,本以为是加分项,可…… 换来的却是虞姬芮冷冰冰的回复:“你还有时间去唱歌?你真行,难道不清楚作者的时间有多宝贵吗,把时间用在唱歌上面,还怎么更新?你这叫不务正业,你这叫玩物丧志。” 怎么什么道理都让你们给占了! 孟轲都无语了:“老大,难道我的更新速度还不够快吗?好好好,那我再去加一万字的更新,如果还不行,那就加三万字,凑个十万的整数,标题我都想好了,为美丽善良的编辑大佬加更。” “你!” “我就是这么听话,说到做到,马上就加。” “爱加不加。” “对了,咱俩先来个视频通话,让你也听听咱的歌,不骗人,真是为你唱的,这是录播,你将是除了现场观众第一位听到的。” 结束聊天。 孟轲直接给虞姬芮发过去一个视频邀请。 足足响了二十声,虞姬芮才接通,但是孟轲这边开了摄像头,对面却是黑屏。算啦,黑就黑吧,反正自己待会儿上台,又看不到手机屏幕。 瞅了一眼台上的进度,大概再有一位就轮到自己了,孟轲环顾四周,然后就发现一个坐在边缘位置的帅气小伙子似乎无事可做。 走过去,将自己手机递给对方:“喂,哥们,帮个忙,待会儿我上台的时候,用手机拍一下我。” 很凑巧。 这位帅气小伙就是方才暗中勾搭孟轲的男孩,面对喜怒无常的大神,他是一阵的纠结,这手机,自己是接呢?还是接呢? 感觉尊严被羞辱了。 小爷找你时,你爱答不理。 你来找小爷帮忙,小爷就得屁颠屁颠的凑上去吗? “好的,大神,您是要横屏拍摄呢?还是竖屏拍摄?我肯定帮您拍的稳稳的!您就瞧好吧。”帅气小伙真人演绎了,什么叫做真香。 再被摩擦都要贴上去。 这可是大神的手机啊,闻着都有一种灵感迸发的错觉,活得就是这么贱。 孟轲点点头:“请问?” 帅气小伙赶忙回答:“我叫许乐,大神叫我小许,或者阿乐都行。” 孟轲拍拍许乐的肩膀:“那就麻烦你了,阿乐是吧,以后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 emmmm……小爷凑您边上热脸贴了半个小时冷屁股,您一个字没吐,这叫好说话? 佩服。 佩服。 大神就是大神,社交能力满分,分分钟就能把尴尬的瞬间通通遗忘,给您竖个大拇哥。 带着为虞姬芮献歌的气势,孟轲五分钟之后就‘雄赳赳气昂昂’一瘸一拐的挪向了舞台。 经过数次的舞台历练,孟轲早已经不再畏惧这些闪烁刺眼的聚光灯,反而是相当的兴奋。 第一次海选唱《少年》的时候,说实话,孟轲都不太用目光看观众,有些瘆人啊。现在呢,他那眯起来的死鱼眼,是不住劲儿扫视,似乎想要看看,哪排的粉丝喊的更响亮,若不是比赛,定要互动一下子的。 就在这种侵略性的扫视中。 孟轲扫到了第一排最边上的孟大雷。 此时此刻。 孟大雷已经激动的无以言表,手舞足蹈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屁股都开始不自觉的扭动,张开嘴似乎要大声的呼喊,下一刻就被一旁的工作人员给制止了。 兴奋在一瞬间从顶点压制到低谷,但孟大雷并没有一丝丝的沮丧,反而是满脸潮红,使出浑身解数的鼓掌,把旁边的观众都鼓傻了。 “这大叔没事吧?” “真粉丝啊。” “瞧瞧人家这鼓掌,肉皮恨不得给拍破了。” 一边鼓掌,孟大雷一边试图跟旁边的人解释什么,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孟轲,然后又指着自己,嘴巴长的硕大,就是发不出声。 旁边的观众咽一口唾沫:“懂懂懂,大叔,这位就是即兴创作大神岁月可回头,您还真是童心未泯啊。” 孟大雷不仅仅是童心未泯,整个人瞧上去还甚是无厘头,都跑到节目录制现场了,却邋遢的不成样子,脸颊都是肿的,眼球突出,顶着个熊猫眼。 即便如此。 孟大雷依旧激动的不成样子,从未有过的激动,从未有过,那感觉就仿佛是光宗耀祖。 激动之余。 甚至开始流眼泪。 回头想想,即便是那天被钟剑华等人群殴,憨憨壮壮的孟大雷同志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此时此刻。 只是看着孟轲站到一个选秀节目的舞台中央,都没有开口说话或者唱歌,孟大雷就成了这副模样。 仅一眼。 孟轲的胸膛就有些憋闷和拥堵。 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对于他来说,也是从未有过。 节目主持人按照流程走场,富有煽动性的介绍孟轲,使劲夸赞一波,然后专业评委开始按照台本给孟轲出题。 “本期直通赛,各位评委给出的即兴创作题目是爱情,快乐的方式有很多种,然而最直接的,就是遇见那个你心中的她,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但我们永远不能没有爱情。当然,爱情有甜有苦,人与人也终究不会相同,有些人迎着风雨送来晚餐,却不及某人随口说出的一句晚安。” “您可以选择爱情的甜或者爱情的苦为题,创作一首歌,依旧是一分钟时间,倒计时,请开始。” 话音落。 舞台上的灯光就熄灭了。 留给孟轲的只有一片黑暗以及扑通扑通的心跳。 这个题目,孟轲昨天就已经拿到手了,歌,他也早就准备好,可是,这一刻,他忽然就张不开口了。 因为有一个人的影子,始终占据着他的眼眶。 孟轲想挪开。 但是眼睛不允许。 不仅仅是眼睛不允许,心,似乎也不允许。 孟大雷笨拙憨傻的动作,就像是一道箭矢,一刹那就刺穿了这几十米的距离,然后,孟轲心口的憋闷就更浓重了。 重得有些喘息不得。 重得有些压抑委屈。 重得有些无力开口。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孟轲扪心自问:“这不应该啊,这不科学啊?难道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或者已经忘记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