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蹦蹦跳跳地走了,夏山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小丫头给他的感觉挺好,比秦可颂好多了。 天快黑了,小丫头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而且,她也太小看秦可颂身边的那位钱箭了…… “钱箭,你还敢追过来?”哥顿山庄外的一片小树林里,裴唯武脱下帽子,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钱箭。 “是你?”钱箭皱着眉,“你没走?你引我来……” “当然是我……我才发现,坦荡了大半辈子,偶尔用几次阴招的感觉也不错。” “裴唯武……” “错了,是裴文武。”裴文武晃了晃脑袋,“我爹娘生我的时候,寄望我文武双全。我却不愿想那些心思事,到了十七岁,我杀了他们,改名裴唯武。现在看来,我爹娘的想法果然还是正确一些。” “你……”钱箭看了看四周,“一个人?” “当然是一个人,人多了,怎能引你出来……受死吧。” 钱箭不是莽夫,也不是容易热血上头的年轻人,那天三对二,都打的想当艰难,一个人单对单,他决计不是裴文武对手。 所以,钱箭掉头就跑。 然而,相比较于钱箭,裴文武身材更为高大,动作竟然也更加灵活,钱箭没跑出几步,破风声便在他耳边响起。 钱箭一个侧翻滚地躲开,起身便眼神凝重地盯着裴文武。 “我不想走了,你也跑不了了,我裴家无后,你们,都得死!”裴文武慢步走向钱箭,同时也小心地盯着钱箭的一举一动。 狮子搏兔,尚用全力。 岁过大半,终于关心后代问题的他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废物的儿子。 他自身为了练功、练体,所用手段太过霸道,早已经绝了生育能力。 而在得知儿子再也不能生育之时,裴文武就成为了一只游走在炎国的孤狼,不杀掉每一个与秦可颂有关系之人,他便不会失手,也不能失手。 钱箭站起身,全力应对。 高手之间,向来没有稳胜稳负,不是真正交了手,胜负尤未可知。 只能说,钱箭知道,自己的胜面很小罢了。 …… 夏山跟着小丫头出了小区,看着那些刻意留下的痕迹,应该就是引走了钱箭的线索,夏山有些好奇——要不要追上去看看呢? 还是跟着小丫头? 毕竟,小丫头身边,似乎也有人在盯梢…… 那个裴文武,做事还挺缜密,双管齐下,是么? …… 冷鸢小丫头开心地哼着小曲,走向了小树林里一个她和她朋友约定的地方。 想她冷鸢大姐头,在网络上叱咤风云,有键在手就有天,知交好友遍布炎国,她想要做什么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冷鸢开心地扶起她和朋友约定好放在这里的摩托,一边用身体抵着不让红色小摩托倒下,一边去戴头盔。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小姑娘,去哪啊?” 男人的炎国话说的不是很好,小丫头身体略微僵硬了瞬间,才转过身来看向男人。 冷鸢冲着男人甜甜一笑,“叔叔你在这里干嘛呀?” 男人用不太熟练的炎国话说着:“我在这等你呢。” “等我干什么?”冷鸢懵懂的歪了歪脑袋,两只小手却在暗中悄悄调整着位置。 陡然间,在脸上还挂着乖巧单纯笑容的同时,冷鸢一把握住了小摩托的把手,整个人原地起跳,就准备飞身上车溜掉。 可惜,男人一把拎住了冷鸢的后脖子衣服。 冷鸢个子很小——相较于这个男人来说。 于是她整个人便被男人拎在空中悬着。 冷鸢垂头丧气,“你抓我干嘛啦~” 男人笑了笑,依旧用着半生不熟的炎国话说着,“师父让我带你回去,可不能让你跑了。” 男人晃了晃被他拎在手里的冷鸢,得意地笑了笑。 在他身后,却是又陡然响起另一道声音。 “嘿,兄弟,在这干嘛呢?” 这声音粗狂之极,听起来像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说出的话。 男人转过身去,只看到了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用布条蒙着面蒙着头的人。 脸上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里,倒映着他拎着小丫头的画面。 男人看着夏山,笑了笑,“你就是那天的神秘人?我师父忌惮你,我可不怕你。” 说着男人就扔下了小丫头,同时还踢了她屁股一脚,“乖乖呆着,别自找苦吃。” 冷鸢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哦~” 男人捏了捏拳头,充满兴趣地看向夏山,师父怕他那是怕他背后黑枪偷袭。 这种上不得台面只会偷袭的人,正面应对能厉害到哪里去? 这种距离,掏枪就是找死。 男人肆意地咧嘴笑着,接着就猛然疾跑两步跳起,凌空冲向夏山,砂锅大的拳头直砸夏山面门。 男人势头猛烈,如同猛虎下山。 夏山淡淡笑了笑,一手自下迎上男人拳头的手腕处,一手去掐住他的胳肢窝,反身就将男人扔出了三米多远。 拍了拍手,夏山才说道:“你师父没教过你,双脚不要轻易离地么?” 男人一个弹跳起身,怒气冲冲地看着夏山,又一次冲了过来。 不过这次他听进去了夏山的话,没有贸然跳起来打夏山。 稳扎稳打的一记直拳。 夏山偏了偏身体,一手去拨开这记直拳。 男人再出拳。 夏山再拨。 拨开的同时,夏山上身侧开拳锋,下身一脚就踢向了男人的小腿腿骨。 男人匆忙之间,屈膝来挡。 他身子顿时矮了半截,夏山便自下往上一掌拍在了他的下巴上,男人被这一掌推得整个人往后仰倒。 夏山往前跟了半步,照着男人的胸口就是狠狠一拳砸下。 “砰”! 男人的大块头身体狠狠地砸在地上,他整个人被夏山一拳正中气门,半天喘不上气,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这番交手速度之快,在一边的小丫头刚睁大了眼睛,胜负已经分了出来。 夏山蹲下身子,笑嘻嘻地看着男人,“现在你怕我了没?” 冷鸢小丫头这时也颠颠地凑过来,站到夏山旁边,她也蹲了下来,用水蒙蒙的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叔叔你刚才吓死我了!” 男人躺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还不忘狠狠地瞪着夏山。 夏山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男人觉得自己的眼神给夏山等于白给,又去瞪小丫头。 小丫头顿时往夏山身边凑了凑,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哥哥,他吓我~” 夏山先是用粗犷的声音纠正了一下小丫头,“是叔叔,不是哥哥。” 接着夏山又拍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一巴掌,“给人道歉!” 男人自知瞪夏山没用,就瞪着小丫头,坚决不道歉,以行动证明骨气。 小丫头嘴巴瘪了瘪,看似要哭的样子,“叔叔你好吓人哦~” 夏山又是拍了男人一巴掌,“看,给人小姑娘都快吓哭了,快,逗她笑!” 夏山的巴掌有些重,男人眼神软了些,却依旧一声不吭。 阮金心里有些委屈,他一个大老爷们,哪里会逗小姑娘…… 眼见男人不开窍,夏山亲自教导,“来,说,你是猪!” 男人偏过头,不看夏山。 他才不要被人牵着绳子走。 夏山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上,以暴制暴。 男人正过头,看着夏山,嘴巴动了动,半响才委委屈屈地用着半生不熟的炎国话说道:“你是猪!” 夏山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错了,说,我是猪!” “哦,你是猪!” “嘿!说不清了是不是!说—我—是—猪!”夏山一字一句教导。 阮金有点懵,看着夏山,他试探地学着夏山的节奏一字一句说:“你—是—猪!” 小丫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嘿!”夏山眼睛一瞪。 在夏山出手之前,阮金不愿再受此大辱,一掌切在自己后脖子,晕了过去。 夏山讪讪地收回了手,“是个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