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恒刚出手随即感觉有些不对劲,只见这群蝙蝠直接从头顶飞过,如同这暗道尽头有什么将其吸引着一般。 呲——古怪的声音从暗道尽头传来。 那群白骨蝙蝠化为黑点朝着尽头蹿去,于此同时那边隐约有一束光线传来。 “难道是出口?”许志恒心道,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脚底的碎石阵阵作响,越是朝着前方的洞口靠近半分,许志恒便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许志恒已经快到达前方的洞口。 眼前的光线很是强烈,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许志恒定睛一看,还没来得及看清前方的景象,一把利剑瞬间陡然袭来! 剑锋在许志恒的瞳孔中放大,径直刺向许志恒的眉心之处! “哼!又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谷底之中有粗犷的声音说道。 许志恒目光一冷,当即出手。 眼前的利刃瞬间凝固了一般,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下一秒在许志恒身前碎裂开来。 “咦?”谷底传来惊讶声。 “这小子倒是有些本事,看来这下热闹了!”有人开口道。 刚才那一剑,谷底众人都觉得许志恒已经必死无疑,此刻自然很是惊异。 要知道,刚才出手的可是流云宗的宗主黄太吉,那可是即将破六境的强者! 许志恒冷眼朝谷底一扫,这才看清眼前的状况。 只见这谷底约莫三丈之深,长宽百丈有余。 此刻谷底中央聚集着近百人,大致分成三派僵持不下,手中皆持有利器,一副紧张汹涌的架势。 这三派其中两派为流云宗和盛光集团,即便放眼整个华国也是赫赫有名,而剩下的则是其他的一些势力。 刚才刺向许志恒的那一剑便是流云宗的黄太吉所出的手。 许志恒从洞口之上落下,众人的目光顿时盯在他身上。 “这小子莫非也是来争这灵药的?”有人谈论说道。 “得了吧,我看他就是来送死的。”一人打量了一眼很是不屑。 “我看不一定,刚才这小子可是接了那黄太吉的一剑。” 众人议论纷纷,刚才的局面仿佛被许志恒的到来所打破。 “喂!小子给爷过来!”盛光集团的南宫策忽然大声喊道。 南宫策作为盛光集团的长子,得知这千恒山中有灵药现世,早早便带着一帮人敢来。 然而灵药就在眼前,却被那流云宗的人阻碍,南宫策自然很是生气。 流云宗在整个华国名声和盛光集团不遑多让,南宫策不好贸然出手。 而其他的众多势力也纷纷联手,这才造成三派僵持的局面。 许志恒的到来让南宫策眼前一亮。 刚才许志恒接了那黄太吉的一剑却毫发无损,南宫策此时若是将许志恒打趴下,那必然能震撼众人。 “你小子聋了是不?没听到我家少主叫你!”南宫策手下一人呵斥道。 众人闻言再次打量起许志恒。 能到走到这太吾谷底的自然不是寻常人,就凭刚才许志恒接下黄太吉的一剑,众人也不敢小瞧许志恒。 “看样子有好戏看了。”一人将刀合上说道。 “这南宫策又是打着什么注意?”有人寻思着。 “听说那南宫策生性狠毒,只怕这小子等下惨咯……” 许志恒自然没有理会众人的声音,目光径直看向人群之外的一块石碑。 只见这块石碑足有十多丈之高,上面有一条碧色的凶兽盘绕着,百足之躯,犹如一条巨形蜈蚣一般。 许志恒当即认了出来,这便是之前遭遇的那只六阶凶兽。 此刻这碧色蜈蚣盘亘在石碑之上,犹如守护着什么一般。 许志恒抬手,当即眼中一亮,石碑巅峰有点点灵力流动着,仙菱草就生长在石碑上方。 这也难怪众人僵持着没有行动,毕竟灵药有六阶凶兽守护,动手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许志恒想着如何避开这六阶凶兽夺取灵药,自然忽略了一旁的南宫策。 “你特么聋了是不是?”南宫策被无视了自觉很没面子,当即震怒道。 说话的同时,南宫策手心多了一道利器,抬手便朝着许志恒刺去。 许志恒当即目光一冷,眼中多了两道寒芒,这南宫策也算是将许志恒激怒了。 “这小子是不是傻?这都不躲开?”一旁有人说道。 在众人的目光中,许志恒只是转过头,伸手抓了过去。 要知道,盛光集团的南宫家以毒器而闻名,即便是五境之上的修武者也不敢硬接。 此刻许志恒的举动,在众人眼中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谷底无风,只听到一声钝响,短刀脱离南宫策手心旋转而来。 “这南宫小子的回旋刀还真快赶上那南宫老头了!”黄太吉见状也不由的惊叹道。 南宫策虽然生性顽劣,但这修行天赋却在整个华国也没有几人比得过,年纪轻轻便已经破入五境。 黄太吉微眯着眼,倒是对许志恒有些好奇。 南宫策作为五境修武者,出手的速度自然何其之快。 只是顷刻之间,那柄漆黑如炭般的骨刀已然离许志恒不到两寸的距离! 南宫策仿佛已经看到许志恒命丧当场的样子。 可就在下一秒,许志恒出手了! 一股浩荡而阴晦的气息从许志恒手心迸发出来! 轰!尘土扬起!谷底的碎石皆被颤动! 就连那块石碑上盘旋的六阶凶兽也动弹了起来! 自始至终,许志恒只是稍稍抬手,身前的那把毒器随即被硬生生震碎了! 众人皆是惊骇,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 “莫非此人是那玉虚宫派来的?” 众人纷纷猜疑着,但并没有退后。 毕竟许志恒再强,又如何能强的过他们众人,大家都是为灵药而来,都只有一步之遥了,任谁也不会退缩。 许志恒出手便震惊众人,那南宫策更是惊地说不出话来。 “你想怎么死?”许志恒冷声说道。 南宫策当即如芒在背,只觉得仿佛被一头猛兽盯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