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斌暄劝过李恒忠,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感觉怎么也睡不着,打开了电视,随意翻看着。 这时,一则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时一个国际频道,电视中,一个记者正在采访一个路人。 只见那个路人衣着褴褛,蓬头垢面,指着不远处那类似悬崖的断层,说道:“我本来正在大街上走着,突然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声,之后地面晃动,我连战斗站不稳了。在跌倒的时候,才看见远处市中心那里,一团蘑菇状的怪云直冲苍穹,并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天上涌起团团灰云,向四周飘散。紧接着又有几声闷响,地面又晃动了好几下。然后我就见旁边不远处出现了裂缝,很大很大的裂缝。吓得我赶紧起来,往远处跑去。跑着跑着后边轰隆隆的声音更大了,等我扭头看的时候,发现那一片大地都没有了,几百米高的大楼啊,就眼睁睁地看着一点点像个竹竿一样插进了海里。吓得我坐在地上,没有了一点力气。” 镜头画面一转,又有一个女士在那里介绍:“我住在城市的郊区,幸好是离海岸线较远的方向。当时我正在家里做饭,就听见一声巨响,房子都在晃动,我也感觉一阵头晕,以为是低血糖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可能地震了。之后我就感觉一股很大的风吹来,窗户都被刮的碎了好几块玻璃,屋顶都被挂掉一块。我看天上乌压压一片,好像很多灰尘的样子,把太阳都遮住了。就像世界末日的感觉。我赶紧给老公打电话,然而电话根本没有信号,网络也没有信号。现在我老公也没回家,你们能不能帮我找找……” 一位打扮的颇为考究的人在镜头前介绍道:“最开始的时候是一声轰响,紧接着地动山摇。城中心地带出现了一片火光,势头很旺,蔓延很快。同时爆炸将很多金属碎屑冲击开来,给很多人造成了伤害。之后,我们乘坐直升机,准备到爆炸处上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大地竟然出现了巨大的裂隙。之后亚三整个都城五分之四的土地就这样滑落到了海里。这把我们都看呆了,然而这还没完,巨大物体的沉没,让海面出现了无数巨大的旋涡,对我们直升机产生巨大的吸力。我们只能抓紧时间撤离,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我们推测,这个事件的元凶应该是地震。最开始的火光和粉尘应该是地震引发了火药库的爆炸……” 火光、粉尘、没有信号、地面震动、巨大的蘑菇云,哎,难道真是五行弹造成的?不过那小小一枚五行弹,能够造成这么大的威力吗? 心烦意乱的戚斌暄,很想找人倾诉一下。他拿出了电话,粗暴地翻弄着通讯录,之后,他的手指在沈婧媛的名字处停了下来,终于他叹了口气,还是没有按下去。之后,他又翻了两下,看见了渡鸦的名字,之后苦笑一下,随后按了下去。 没响几下,对面接通了电话,随后渡鸦爽朗的声音传来:“戚老板,给我打电话干嘛?吃过晚饭了吗?” 戚斌暄看着屋外漆黑的夜晚,说道:“我这里已经深夜了,应该吃夜宵了。我忘了这里比你那晚了八个小时了。” “咦?大晚上的不睡觉,跟我聊天不是更奇怪么。”见对面没了声响,渡鸦也收起了笑闹的心思,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戚斌暄将事情的大概跟渡鸦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你说一个小小的五行弹,能够将一个都城,炸的沉陷入海地吗?” 渡鸦想了想,说道:“其实,你心里有答案了,不是吗?” 戚斌暄叹了口气,说道:“渡鸦大神,你真不会安慰人。” “安慰人也得分人不是。你这么聪明,用一些谎话安慰你,怎么会起效果。”渡鸦接着问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其实,我们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用五行弹给对方个教训。五行弹有两个起爆装置。一个是远程遥控,一个是被拆卸的时候自动爆炸。然而,在五行弹被运输至亚三帝都研究院的时候,信号已经被屏蔽了,那就肯定也不能被遥控引爆了。所以,它只能是被拆卸研究的时候引爆了。”戚斌暄说到这儿,停顿了几秒,略一思索,接着说道:“当然,也可能是别的炸弹爆炸,然后引爆了五行弹。其实,我们最初的目的,也就是用五行弹炸毁他们一个研究基地,外加一些研究人员罢了。如果能够炸死几个高层,那就赚大了。然而,造成了天灾,这种事情,谁也不希望看到啊。即使是敌对关系,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从新闻中的描述,我看到了五行弹的影子,但是,我始终存在疑虑,五行弹,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渡鸦思索了片刻,说道:“我听你说了李恒忠对土行弹的一句描述,‘尘归尘,土归土,及尽繁华,不过一掬细沙’。” “没错,这是那位家传专家对于土行弹的描述。” “既然是家传绝学,那么肯定历史久远了。那么这句描述,就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到底是不是夸张呢,而且范围是多大呢?古时候的城市规模,和我们现在城市的规模可不能同日而语啊。所以,他们对于这个土行弹威力的描述,和我们现在所见的也未必一样。没有量化的描述,做不得数啊。” 戚斌暄想了想,问道:“你是说土行弹的威力,可能没有那么大?” “对啊,也许它能够造成几百米半径范围内的地动山摇,山崩地裂,但是造成一个都城的沉没,基本不可能。举个例子吧,西游记中,对于金箍棒的描述你还记得吧?” “这宋国人都知道,‘如意金箍棒,一万三千五百斤’。” “是啊,对于当时的人来说,能够举起金箍棒,那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不,在西游记中,也不是普通的神仙能够举起来的。然而,放在现代,这就不算重啊。换成现在的单位,十三点五吨,你想想,随便一个卡车都能运走了。” 戚斌暄听了哭笑不得,堂堂美猴王最引以为傲的本事,在渡鸦大神口中就成了卡车了? 渡鸦接着说道:“所以,土行弹的威力也许和现在的炸弹比也不算什么,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在地底爆炸,有创新之处。” “如你所说,那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结果呢?” “其实想想也很简单啊,古人对此都有总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都能够解释这个结果啊。亚三都城是个临海的城市,也许,其地基,已经被海水掏空了,土行弹只是压垮他的最后一颗稻草。也许,因为其地质疏松,土行弹的爆炸频率,正好引起了它的共振,所以造成了其沉没。这都有可能,谁也说不准啊。当然,也有可能真的是地震了,恰逢其会,和你们计划的时间吻合了。” “哎,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没有策划这个方案啊。”戚斌暄叹道。 渡鸦能够理解戚斌暄的心情,但是仍然在上边洒了一把盐,因为这是戚斌暄自己的选择,今后他还会遇到很多类似的时间,要让他心理做好准备。 渡鸦说道:“斌暄,你这个想法不对。你既然策划了这个方案,就要勇于面对它。即使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也要直面它。你记得之前你的计划吗?你甚至要将一个国家灭国。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国家不是你的祖国,你只是为了为战友报仇,为你的队伍正名,你以为你可以用陌生人的生命,弥补你的遗憾,哪怕再多的性命也无所谓。我不评论你这想法的对或者错。但是,你真的做好为了你定的目标,不择手段的准备了吗?你现在是帮助亚特兰蒂斯,然而,对于其敌对国的灾害,敌对国人的死亡,你的心里都感觉不安。那么,如果有一天,你手中握着一个遥控器,一按就能够将那个仇敌国家炸飞上天,你真的下得了这个决心吗?当你将他们子民杀死大半,你心里能过得去这道坎吗?如果你有这个觉悟,你就继续你的计划。如果你还有仁慈之心,那么就此收手吧,不要伤害了身边的人。” 戚斌暄叹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再认真地想想吧。” 戚斌暄挂断电话后,想了许多,难道自己真的错了?自己真的无法面对那么多无辜人的死亡?生命可贵,为了自己的想法,将陌生人的生命随意抹杀,这种做法对吗? 忽然,戚斌暄想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乐正龙,想到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场,那将被劫持的飞机,以及可能造成的而过。这才又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之前的决定没错,这就是他的本心。 戚斌暄踱步到了窗前,看着天空皎洁的月光,不知道现在遥远的宋国家乡,自己的亲人是不是也能看到如此美景呢。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乡,守护自己的亲人与所爱之人,自己应该坚定自己的想法。 戚斌暄推开窗户,对月长歌:“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名。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我辈热血好男儿,却能今人输古人?” 一首《男儿行》,平息了心中的激荡。戚斌暄拿出瓶酒,拖着一把躺椅放在窗前,半躺在躺椅中,大大喝了一口,然后举起酒杯,对着月亮微微一晃,说道:“乐正龙,干!”说着,将剩余的一瓶酒一饮而尽,之后在眩晕中慢慢睡去,酒瓶从手中话落,掉在地上,碎渣散了一地。 李恒忠在家中,失魂落魄的陪着安德莉亚一起吃着晚餐。哮天犬难得的安静的坐在一旁舔着自己盆中的饭食。 只见李恒忠用筷子一下一下往嘴里送着饭,连菜也不夹。安德莉亚跟他说话,他也只是恩恩地应答,根本不分辨对方说的是什么。 见此情况,安德莉亚也不说话了,只是不时地夹些菜放在李恒忠碗中。在她又一次夹了一片牛肉放在李恒忠手里的碗里的时候,发现他突然停下了动作,这才疑惑地抬头观看,发现李恒忠正呆呆的盯着电视机发呆。 安德莉亚扭头观看,发现电视中正在播报亚三帝都的现场情况。 李恒忠喃喃地道:“五行弹,真的是五行弹。”手中碗筷不自觉地话落,摔碎在地上。 哮天犬默默地说了句:“碎碎平安。”然后又不吭声的舔着自己的饭菜。 李恒忠无声的哭泣了起来。两只腿蜷曲起来,双手抱着膝盖,似乎想将自己淹没在沙发中。 安德莉亚看着很是心疼,移植李恒忠旁边坐下,挽着李恒忠的肩膀,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脊,说道:“难受就哭吧,哭出来会好点。” 李恒忠听了此言,终于忍不住,抱着安德莉亚大声哭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恒忠才在哭泣中睡去,可是双臂仍是仅仅抱着安德莉亚的腰肢。安德莉亚也保持着这个姿势,抱着李恒忠的肩膀,似乎怕一动就会惊醒了李恒忠。 哮天犬见状,撇了撇嘴,慢慢踱步出了客厅,往大门外走去。站在院中,哮天犬自言自语地说道:“哎,满满的酸味啊。不过这个李恒忠还是太年轻啊。五行弹,既然沾着五行,怎么能够轻易混合使用啊。组合法术,那得经过多少次试验,才能够完全掌握。他只是简单地组合,就想用于实战。还好这次是在敌对国使用。恩?那是——” 哮天犬眼中金光闪烁,发现天空中一团团肉眼不可查的黑色云烟。这竟然是由无数恶灵组成的云团。 哮天犬恶狠狠地吼道:“你们是谁,这是来干嘛?” 那团云烟听到吼声,知道有法力高强之士在此,停住解释道:“我们是在爆炸中冤死的亡魂。要找那个炸弹的制造者报仇。” 哮天犬说道:“你们应该先找偷取炸弹的指使之人,怎么能够来找制作炸弹的人。这都不合常理。” 云烟说道:“指使之人也被炸死了,而且成了凶灵,我们根本奈何不了他们,还会被他们打。所以我们就来找制作炸弹的人报仇了。” “啊呸。”哮天犬气愤地吼道:“变成亡魂了也欺软怕硬。如果你们被刀杀死,难道还要去杀铁匠不成。念在你们是枉死之魂的份上,饶你们这一次,赶紧投胎去吧。让我再看见你们一次,我定打得你们恨不得少生两条腿。” 说完眼中金芒更甚。云烟见状,赶忙四散开来。 “哼,难得李恒忠和安德莉亚关系有了进展,怎么能够让你们去打扰。在我的守护下,李恒忠要是还受了伤,我的面子往哪放。”哮天犬恨恨地嘀咕着:“咦,怎么还有一团。” 哮天犬发现还有一团云烟在远处徘徊,好奇地往前走去查看。 等哮天犬来到了戚斌暄住所的窗前,发现那团云烟远远地围绕着戚斌暄转圈。而圈子正中,哮天犬的天眼之下,看见戚斌暄正舞动着拐杖,抽打着围攻他的众魂,嘴中还念着诗句:“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好大的杀伐之气。”哮天犬赞叹道:“看来他不需要我来守护了。可惜了,我还要护着李恒忠,否则随着他晃悠几年,似乎也挺不错的。” 第二天,戚斌暄从睡梦中醒来,活动了一下酸软的筋骨,自言自语道:“果然在躺椅中睡觉不舒服啊。不过也奇怪,怎么感觉做了一个打仗冲锋陷阵的梦啊。难道真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李恒忠从被窝中醒来,看着旁边搂着自己的安德莉亚,心中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当自己悲伤无助之时,有一个爱人在旁边默默地关心着自己,这感觉真好。 李恒忠悄悄地下了床,穿好衣服,静静地走出了住所。在院中,碰见了正在锻炼身体的哮天犬。 “呦,起来了?”哮天犬打招呼道。 “是啊。”李恒忠颇感尴尬,毕竟昨天的表现似乎不是太好,不过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询问道:“我不想再使用五行弹了,那个威力似乎有点不可控。不过詹富确实需要我的帮助,不知道你有没有其他的建议?” 哮天犬表情甚是古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昨天自言自语的话被李恒忠偷听了,自己说话声音应该没有那么大吧。 哮天犬回道:“相比于五行弹,有一种武器肯定杀伤力巨大,但是又不会造成太大的环境破坏。” “是吗,那是什么?” “五雷正法啊。雷系法术是公认的杀伐法术,但是只针对人,对环境造成的破坏反倒没有五行法术大。你们现在使用热武器、电器产品较多,雷系法术反而作用更大。” “我说的是武器啊,不是法术。” “道理是相通的。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修仙是另一种科学的文明。”哮天犬解释道:“来,我跟你说一下大概原理,你自己转换成你可以理解的文明。” 说着,哮天犬眼中金光闪动,李恒忠站立当场,双眼无神,就跟站着睡着了似的。 过了十几分钟,李恒忠一个激灵,从入梦状态中醒了过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赞叹道:“一梦千年,这种学习方法真的不错。” “你的特有的学习手法也不错啊。”哮天犬也夸了李恒忠一句。 “你都知道了?” “咱是谁啊,二郎神手下头号大将。这无数岁月中,什么没见过。你还能瞒得住我?” “我也没打算瞒,只是怕你多想,没向你解释罢了。”李恒忠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有啥,每人都有自己的际遇,也有自己的秘密。我能理解。” 李恒忠看着蔚蓝的天空,今天是一个好天气,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李恒忠说道:“我要去找詹二哥了,看来我要好好调整一下工作方向了。” “去吧去吧,我等安德莉亚醒来,也要去军猫培训基地看看了。几天不见,我挺想调皮捣蛋喵喵队的。” 李恒忠听后哭笑不得,你一个堂堂的神仙,总欺负一群凡猫好吗? 李恒忠进了詹富的办公室,发现戚斌暄也在,还有研究院院长巴尔克。 詹富对巴尔克说道:“详细情况就是这样。巴尔克院长,你是老科研了,对于保密条例一直遵守。这次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也无意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不过既然你处于这个位置,以后就要对自己的亲人多加注意。而且,你这个说梦话的毛病也得注意点,找下医生,看看能否治疗。恩,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是连续两次,你再在这个位置就有点不太合适了。这样吧,我准备在组建一个新的脑域研究院,你就去那里先当院长吧,帮助其建设完善起来。对外就说你临危受命,担当重任吧。不过你的妻子要私下秉公处理了,毕竟是成年人了,既然做了,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巴尔克感动的无以复加,对于他这个老科学家来说,格外爱惜自己的羽翼。能够得到这个结果,简直是意外之喜。至于妻子,在得知她的行为后,已经对她恨得要命了,哪里还会替她求情。巴尔克千恩万谢之后,退了出去。 等巴尔克走后,办公室就剩下了李恒忠、戚斌暄和詹富。 詹富起身,笑着对李恒忠说道:“你来了,还好吧。” 简单的问候,让李恒忠心中暖暖的。 “挺好的。”李恒忠接着说道:“抱歉了,二哥,我想放弃五行弹的研制工作,也不想他们进入战场。” “恩,在意料之中。”詹富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尊重你的决定。” 之后,詹富又说道:“昨天,我们连夜召集救援人员,调配物资,第一批援助已经发往了亚三帝都郊区,帮助他们进行救灾和灾后重建工作。我们会大力帮助他们的。” 李恒忠点点头,詹富作为敌对国的领导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能够在其手下效力,似乎也挺不错的。 李恒忠接着说道:“五行弹是不能用了,但是武器研发工作还要继续。我思索了良久,想起了一种新式武器。他的杀伤力绝对不比五行弹低,但是对环境的破坏力却比五行弹小的多。” “是吗?那挺好,解了燃眉之急了。”詹富听了也很高兴,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如果我不同意你放弃五行弹,你还会研发那新式武器吗?” 李恒忠没有正面回答,不过却说道:“你不是也没有坚持吗?” 三人相视一笑,有时候,默契就是一个会心的微笑。 “对了,你这新武器有什么名字吗?” “恩,还没想好,不过这是跟雷电有关的武器,要不就叫雷行弹?” 詹富听了一愣,随后说道:“还是先研发,名字的事往后放放吧。” 之后,詹富又问戚斌暄:“老五,你找我是要说什么事情吗?” 戚斌暄回道:“是的。本来八国三个联盟形成短暂的和平局面。不过亚三帝都被毁,损失惨重,元气大伤,势必会造成亚三亚四亚五联盟的势弱。而亚特兰蒂斯又要对亚三进行大力援助,再加上我们正在大力发展经济,军事实力也会大幅下降,同样我们联盟的实力也会有所降低,所以为今之计,是让我们两方联盟加强合作,抵制亚一亚二的侵袭。正好,我们援助亚三是一个契机,正好可以作为沟通的桥梁,促成此事。” 詹富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你提醒的很对。虽然帮助亚三救灾很重要,但是我们国家的安全更重要。我这就安排外交人员实施。” 戚斌暄接着说道:“还有一个方面,就是要减弱亚一亚二联盟的势力,或者遏制其发展势头。毕竟战争的较量最后还是势力的较量。即使我们两个联盟合作,亚一亚二太强势了,对我们始终是个大麻烦。所以最好两个方案同时进行。但是怎么削弱亚一亚二,我还没有想到好的方法。回去后我再和参谋部讨论下,看有没有奇招。” “行,大方案先定了,之后再完善细节。”詹富大手一挥,定了下来。 亚三帝都,灾后重建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然而在遥远的海域,一艘潜水艇正缓缓下潜。潜水艇中,海盗头子圣道格指着地图上的某个位置说道:“我们先到这处地点查看。” 在国际特种兵大赛中,被雷破天搅局狼狈逃走的圣道格,又重整旗鼓,打服收编了好几个小海盗团伙,这才将队伍重新组建起来。 这次他就是偷了一艘潜水艇,来陷落的亚三帝都捡便宜来了。 “头儿,我们来沉没的亚三帝都干嘛?它都沉到海底了,我们还能抢到什么。” 圣道格说道:“你们不懂。虽然我们在海盗圈子中名声显赫,势力不错。但是终究无法和国家相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沉没海中,亚三帝都中还是有很多好东西的。” 眼看遗迹废墟越来越近,圣道格指着前方的一个巨大建筑说道:“看见没有,那个就是亚三的一个国家级研究院。他们研制的是一种生化武器,据说是通过现代生化技术和宋国的蛊毒技术相结合,研制出的一种超级蛊,兼具两家所长,杀人于无形。” “真的假的啊。头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如果是网络上或者政客的口中,那就不可信了,他们中就没有一句实话。” “消息来源当然可靠了。我之前的队伍,曾经从别的国家捕获一批奴隶,然后贩卖给亚三进行人体试验,数目不少。在于接头人喝酒的时候,灌醉他得到的情报。这个情报肯定准确,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这项研究完成了没有。”圣道格说完,陷入了沉思。作为一名从宋国出来的海盗,心中对于因果循环自有一股敬畏。这个亚三,拿活人做人体试验,是不是就是因为恶事做的过多,才会有此报应。那如同自己,作为海盗,会不会下场也很惨呢?哎,在踏出这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等潜水艇靠近研究院遗迹,留下必备的驾驶人员,其余海盗换上潜水服,出了舱体,往遗迹中游去。 打开大门,按照图标摸索着前进。终于,几人来到了生化实验室。看着外表损毁严重的建筑,一名手下通过通讯设施说道:“损坏的这么厉害,里面还有有用的东西吗?” “毕竟是经过了大爆炸,建筑损毁是在所难免的。既然来了,总得进去看看。” 在圣道格的带领下,众人进入生化实验室。一进门,有左右两个走廊。众人看向圣道格,眼神询问应该走哪条路。 圣道格带头走向左边的道路,众人尾随。 没有走几步,就看见旁边两侧出现了由防弹玻璃隔断的一个个小房间,里面关押着一个个人。 圣道格看着那些人,对众人说道:“看来,这些就是那些贩卖过来的活体实验人员了。看这数量,应该不止和我一个团体有交易。大家注意点,不要碰他们,免得被病毒感染。” 众海盗听了也是一场小心,看着那一个个千奇百怪的惨相,不知他们生前经过了何等的虐待。 那一张张狰狞扭曲的脸,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众人小心翼翼地往前探路,偶尔有破损的玻璃,他们都小心地绕行,生怕被扎,有所损伤。 终于到了道路的尽头,在横廊中央,圣道格看着一个方形的牌子,兴奋地叫道:“储藏室,就是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