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在你还没有找到活之前,你和我一起干吧?”沃琳建议,“咱们和宿管阿姨好好说说,多收两个孩子就行,一天的生活费还是挣得到的。” 一个孩子一个小时十块钱辅导费,一天就是四十块,保持一天的基本温饱还是够了。 “不用了,”简慷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可没有那个耐心应付小孩子,不信你问简赋和简燧,小时候他们把我惹火了,我见他们一次打一次,那两个家伙被我打得服服帖帖,现在的小孩子哪里敢打,家长还不跟我拼命?” “哈哈,”沃琳玩笑,“你说谁都管不了简燧,就你能管得了,该不会就是靠拳头管吧。” “管教当然少不了拳头,但也不是全部,”简慷的眼睛里闪过深邃,“男孩子间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你了,省得再把你吓着。” 沃琳接下来按部就班的日子,多了一个简慷。 每天下午,简慷准时在附属中学门口等着沃琳,简慷有时候会给沃琳买些零食,玩笑说马无夜草不肥,沃琳太瘦了,除了正餐外,还得加餐。 有了简慷的加入,沃琳的那点饭票菜票用的很快,她已经用钱在教师食堂买过几次票,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离开,她每次都买的不多,但也没有让简慷知道。 两人一起去教师食堂吃晚饭,一起回沃琳寝室,简慷煎药,沃琳备课。 喝过药,沃琳看书,简慷也安静地看他自己的专业书。 有时,沃琳会说起她白天上课时的事,或是她自己觉得有趣的事,简慷努力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但大多时候,简慷会巧妙地把沃琳的思路拐带弯,说起他自己的事,沃琳看得出,简慷对她说的事并不感兴趣,渐渐地,她的话越来越少,只是一个聆听者。 沃琳也会问起简慷找工作找得怎么样了,简慷每次都是那句话:“还在找,没有合适的。” 每一周,沃琳会给伍天明打个电话,问家里有没有来信,问什么时候可以报到。 伍天明的回答永远是:没有回信,你八月底之前回来报到就行。 四个药方的药都喝完的时候,伍天明的答复也有了变化:没有回信,不过你可以报到了,你托运的东西也到了,都堆放在人事科,你赶紧回来处理。 宿管阿姨也通知沃琳,新生招收工作已经到了分派寝室的阶段,她不能再在寝室里住了。 沃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寝室仔细打扫一遍,和宿管阿姨道别:“谢谢阿姨,要不是阿姨您,我就得租房子住,也挣不了这么多辅导费。”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没有你,我家太阳的功课还不知该怎么办,你不但帮他补了课,还帮他预习了新课,这下我不用担心太阳上不了高中了。”宿管阿姨拿过沃琳的行李,“送你到宿舍区门口吧,再远我就不送了。” “不用了,阿姨您还是去忙吧,我自己走就行,给您添的麻烦够多了。”沃琳拿过行李。 她不喜欢亲友间的离情别绪,这一个多月时间,她对宿管阿姨已经有了亲友一样的感情。 “行,那我就真不送你了。”宿管阿姨把行李递回给沃琳,去忙她的事。 离开H大,沃琳先把行李寄存在汽车站,而后去建筑科技大学和简慷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