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81章救赎(2)
挥舞着他们手里的武器。 叫嚣着全部冲了上去! 夏司白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要是没感受错的话! 刚才他从三楼摔下来的时候! 她接到他的瞬间手好像受伤了! 这么多人! 她怎么办! 夏司白目眦欲裂,眼眸凶狠阴戾,匍匐着身子使劲往前挪。 该死! 这群人该死! 那个装逼的人!千万不能死! 可—— 他挪动的身子,还不到三步的距离。 手里的武器,也还没使上。 突然—— 面前那一群男人全部哗啦啦地倒地! 一个个地捂着肚子,腿,手腕,胳膊,身体各处! 痛苦地尖叫。 而少年,她依旧连头发丝都没乱一下。 单手握着一根钢管。 就那样逆着光,在这沉沉黑夜,朝着他一步一步地沉稳有力地走来。 他就像一个地狱深处走出来的使者。 带着满身血腥。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尖上。 地狱使者冲他微微弯下了腰,朝着他伸出了手,“跟我走。” 我带你回家。 …… 夏司白过去的十五年。 没有一个人给他过好脸色。 上小学的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是鸡。 可大家伙都说他妈妈是鸡。 他是个野种。 那个时候,他就会打架了。 可每一次,都是被一群人围殴打趴下那个。 他回家,妈妈问他怎么了。 他不出声。 晚上,爸爸赌博输了,回来又吵架了。 爸爸什么话都往外飙,各种骂妈妈是*子,是*货,是破烂鞋。 房间里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音,伴随着妈妈痛苦的叫声。 响彻整个黑夜。 他不敢出去,他懦弱,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在房间门背后蹲了一整晚。 他没哭。 小小年纪的他,在日渐一日的这样习以为常的暴力中。 逐渐麻木。 直到他上五年级—— 那天,爸爸输了特别多。 回来就冲着他和妈妈身上使劲打。 他本来在吃饭,被父亲摔出来的碗筷的碎片砸中眼球。 左眼是那个时候瞎的。 妈妈抱着他当天晚上沿着街道跑,找医院,大喊着“谁来救救我儿子!” 她满身大汗,也满脸泪痕。 他依旧没哭。 那是他最后一次,感受妈妈的怀抱。 直到他眼睛瞎的第八天,他的左眼还戴着纱布。 右眼亲眼看见妈妈在家里上吊自杀。 身上都是父亲强j,殴-打,虐待,各种各样的伤痕。 他抱着胳膊,蹲在房门,透过门缝隙。 用一只眼睛,看到了挂在客厅中央的母亲。 他依旧……没有哭。 他麻木了。 因为妈妈死了。 他承受不了这个垃圾一样的家庭。 他选择离开。 妈妈走了,他以为父亲会有一点点悔改。 可是没有。 不仅没有,反而变本加厉地打他。 喝醉了打他,赌博输了打他,开心也打他。 好像打他,就成了一种恶趣味。 每一次他打他,都会问,“你是个机器人吗!?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叫!你该死!你是你妈妈在外面搞出来的野种!” 他习惯了,也日渐麻木了。 直到有一天—— 他从隔壁奶奶家里的电视上,看到了一个电影。 里面讲了一个心理犯罪的凶杀案件。 隔壁奶奶心疼他,在他看完电视走的时候,给了他两个粽子。 那天,是端午节。 父亲心情还算可以。 他喝了酒,醉醺醺的。 开始骂骂咧咧地对死去的母亲各种恶毒的诅咒。 夏司白的脑子里嗡嗡嗡的。 都是今天白天看的那个电影。 直到—— 时针的钟,在凌晨一点响起。 这废旧的偏远郊区小破屋里。 死了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人。 男人的身躯,被剁成了几十块。 煮熟。 丢在了后院的废弃的水井。 那一年—— 夏司白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