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玉棠把枪抵在雷嘉言太阳穴上,咬牙切齿的:“说,你把玲玲弄哪里去了?” 雷嘉言衣衫不整继续一脸懵:“不是……柏玉棠你疯了是不是?玲玲不是好好在病房待着么?你这么明目张胆冲进我的卧室,你几个意思?” 柏玉棠哪有时间跟他废话,抬起手,狠狠敲在他头上。 雷嘉言虽然残暴狠厉,但是身手是真的不行,再说他还在云里雾里中没有回过神来,自然不是柏玉棠的对手,被打得捂着头闷哼两声。 “喂,柏玉棠,你神经病啊。跑到我的地盘打我,你找死是不是?” 柏玉棠一脚踹过去,咬牙切齿的:“你的地盘?臭不要脸,这是老子的疗养院,要不是寄希望于你可以帮玲玲找供体做活体器官移植,你以为我傻呢,把疗养院拱手相让?你问我为什么明目张胆到这里来,我当然是来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雷嘉言本来是半坐着的,被踹得仰躺在床上,他爬起来,扯了沙发上的裤子胡乱套上,又被柏玉棠踹了一脚。 这一脚,直接把他从床上踹到了地上。 柏玉棠跨步过去,把人拎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玲玲做的那些破事,她也是你这种人渣能碰的吗?” 雷嘉言这次可算是听明白了,笑起来:“柏玉棠,我是人渣,那你呢?我跟玲玲是表姐弟,好歹隔了一层,你和胡青柠呢,你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不照样碰人家,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他的笑太过于刺眼,柏玉棠怒从心起,一拳抡过去:“我跟你不一样,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你配不上玲玲……” “那你就配得上胡青柠吗?”雷嘉言不甘示弱开始还击,两个人在地板上扭打成一团。 “你配不上玲玲。”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玲玲就是爱我……” “人渣,畜生,混蛋……” “你才是人渣畜生混蛋王八蛋……” 柏玉棠带来的人不敢上来拉,就那么看着,反正自家老板好像是占了上风的。 两个人正打得不可开交,老鬼突然冲进来,大喊一声:“棠少,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这句话成功地让刚才还恨不得要撕了对方的两个男人停下来,柏玉棠愣了几秒,倒是雷嘉言快速爬起来,冲过来揪着老鬼的领子,厉声质问:“什么叫不见了?是不是你们把人藏起来了?” 老鬼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 柏玉棠也回过神来,他冲过来,撕着雷嘉言的领子:“你他妈的把人藏哪里去了?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不把人交出来,信不信我弄死你。” 雷嘉言用力甩开他的钳制:“笑话,我为什么要把玲玲藏起来?” “因为你怕我把她带走。” 雷嘉言又气又好笑:“这样说起来,明明是你把人藏起来才对,上次你不是也这么干的么?” “要是我把人藏起来,我还过来找你干什么?我说雷嘉言你是不是猪脑子?” “你说谁猪脑子?” “说你,你能把我咋地?”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老鬼无奈极了,问了一句:“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去找小姐的行踪?” 两个男人争先恐后往外面走,走了两步不约而同跑起来。 老鬼跟上,柏玉棠吩咐:“你别跟着了,快去调监控。” 老鬼反应过来,带着人奔着监控室而去。 雷嘉言和柏玉棠到了柏玉玲的病房,果然没见到人。 雷嘉言扫了一圈,被子掉在地上,心电监控仪和氧气罩还在,地上有玻璃碎片…… “玲玲一定是被人带走了。” 柏玉棠也猜测到了这种可能:“是谁?” 雷嘉言烦躁地揪着头发:“我他妈要是知道我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桑科,桑科……” 桑科是他在米国的贴身保镖,到了瑞士后他就把人调拨到柏玉玲的病房这里,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以桑科的身手,除非对方带来了核武器或者坦克之类的,要不然断断不可能把柏玉玲带走。 喊了几声,没有回应,雷嘉言意识到不对劲,看着柏玉棠:“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安保人员了吗?” 柏玉棠摇头:“怎么了?” 雷嘉言心口一麻:“刚才咱们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没见到医生护士?” 柏玉棠是急性子:“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咱们中计了……” “中什么计?谁的计?……你哑巴了,说话。” 雷嘉言叹息一声,有些无力地坐在床边:“如果玲玲不是被你带走的,那么我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能做到?会不会是我哥?” 柏玉棠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你倒是给我个理由,雷凌为什么要带走玲玲?他不是躲着还来不及吗?” 雷嘉言愣了愣:“那我实在不知道是谁要带走玲玲?” 柏玉棠斜眼看他:“你觉得这些话我会信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发誓,我没有把人藏起来。” 说话间,一个黑黑壮壮的男人跌跌撞撞走进来,气喘吁吁的:“雷先生……” 是桑科,雷嘉言跳起来,冲过去扶着桑科的肩膀摇晃:“怎么回事?啊,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守着病房么?人呢,人去哪里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桑科本就晕头转向,被雷嘉言这么一摇晃,更是晕的不行:“雷先生,我们全部人都被人催眠了。” “催眠?”柏玉棠冲过来,“你是说,全部人被催眠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 桑科大汗淋漓的:“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我正守在柏小姐病房门口,听到奇怪的音乐声,然后我就感觉自己有点不受控制……”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然后呢?” “然后……”桑科努力回忆,表情痛苦,“然后我听到柏小姐病房里的警报响,我就推门进来。查看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柏小姐睡得好好的,我又退出去,然后医生过来说到时间给柏小姐做检查。” 雷嘉言不耐烦了,吼起来:“说重点。” “我趴在门口,看见医生给柏小姐检查,吩咐她动动手什么的。这跟之前的检查一样,我就放心地坐下。这时候奇怪的音乐又来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我还有其他的医生护士还有安保人员,全部昏睡在手术室。” 催眠柏玉棠是清楚的,毕竟柏玉玲干的就是这个,林玄参也是这方面的高手,但是同时催眠这么多人,他觉得闻所未闻。 “什么音乐,你还记得吗?” 桑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太清楚,好像是好多种乐器混杂在一起。” 问了是白问,说了是白说,雷嘉言松开手,抬脚往外走。 柏玉棠拔腿跟上:“你要去哪里?” “监控室……” 脚步声传来,老鬼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棠少,监控被人动了手脚,什么也没有。” “外面各个路口的监控看了吗?” “看了,没有发现。” 柏玉棠越发心慌,盯着雷嘉言:“不会真的是你自导自演吧?你早知道我要来,所以提前把玲玲藏起来。” 雷嘉言也盯着他:“这次和上次一模一样,真的不是你把人藏起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是盯着对方,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这次遇到了高手。 “能把几十人同时催眠,那得是高手中的高手。雷嘉言,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雷嘉言黑脸:“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柏玉棠讽刺地笑起来,“一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借玲玲报复你。” 雷嘉言冷笑:“对哦,我最近不就是得罪了你么?” “你……” “好了,咱们在这里怀疑对方没什么卵用,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柏玉棠冷笑:“能怎么办?人是在你手里丢的,你得负责找到。要是玲玲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不饶你。” 雷嘉言折过来,拍了拍桑科的肩膀:“你现在去查,最厉害的催眠高手。” 桑科领命而去,柏玉棠问:“你查这个做什么?” 雷嘉言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柏玉棠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你有病啊,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我总觉得带走玲玲的人认识她,而且跟她很熟。玲玲是学心理学的,她的老师同学朋友里,有没有催眠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柏玉棠摇头:“不清楚。” 他确实是不清楚,柏玉棠虽然是他妹妹,虽然是学心理学开工作室的,但是他也并不管她的工作。 雷嘉言觑着他的神情,又问:“我在米国那几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柏玉棠心头重重磕了一下,眼神躲闪了几下,随即否认:“没有。” “真没有?” 柏玉棠变脸:“你什么意思?审犯人呢?人是在你手上不在的,你揪着我问什么?” 雷嘉言轻哼一声:“我怎么听说,玲玲读研究生期间,和她的导师关系密切,传过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