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村的恶霸不除,姚家镇的正义不张,我们即使离开了,也不会安心。”未央却道。 姚家良担心道,“可是龙公子就算再有能力,他也无法分身保护到你。万一被人钻了空子,后果就不堪设想。” 李云昊揽住未央的肩道,“未央说得对,姚家村的事情,如果没有解决,我们不会离开。” “既然如此,我会尽我的所能保护萧姑娘的安全。”姚家良看着未央道。 李云昊同样是男人,岂不会明白他眼中的含义,但是他了解他是个有分寸的人,才会让他和未央接近。 未央感谢道,“多谢,我也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黄师爷回姚家镇既没有轿子,也没有马,走到了半路,便走不动了。“不行了,不行了,我必须得歇会儿。”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道。 家丁也坐了下来,不禁埋怨道,“老爷,你也是的,找谁不好,非得要去找姚夫人。就姚夫人那母夜叉,连姚老爷都退避三舍,你怎么还上赶着。” 黄师爷本来就觉得受了冤枉,这时,又见家丁嘲讽,不禁气上心来,对着家丁就打过去,“你老爷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我是被人陷害的。” “谁敢陷害您啊!”家丁道。 黄师爷仔细一回想,还真想不到有谁会陷害他。“难道是他?” “谁?”家丁竖起耳朵道。 “姚家良。”黄师爷道。 家丁摸一摸脑袋,“不是他来请您去姚府的吗,还说是姚老爷的意思,他陷害您,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对他没好处,可是对姚大年有好处。”黄师爷继续分析道。 家丁依旧不解,“对姚老爷有好处?” 黄师爷道:“姚大年一直都想要对付连美凤,却苦于没有理由和借口,我便是那个最好的理由。” “可是老爷,他为什么一定要找你呢?”家丁糊涂的挠挠头。 黄师爷神秘一笑,并不做答。 “好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然就是要了天黑也赶不回姚家镇。”黄师爷已经站了起来,开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本来手腕就没有好,这次又被连美凤一顿拳打脚踢,他怎么就那么倒霉。 路上,他远远来到一顶轿子过来,正巧,坐在轿子里的人掀起侧帘,往外看,一下子就看到了黄师爷。 她忙招呼道:“黄师爷,你怎么?”说着,人已经从轿子里出来了。 黄师爷讪笑道,“原来是姚小姐,失礼。” 往日这黄师爷可是最讲排场的人,今日却如此狼狈,姚溪娟奇怪道,“这么远的路,黄师爷,你这是从哪里来,怎么也不坐个轿子或者骑个马什么的,就这样走回去,得多累啊!” 黄师爷是吃了哑巴亏,心里苦,却又不好说出去,尴尬笑着,“沿路看看民情民风地也挺好的。” 姚溪娟四处看看,都是葱郁的林木,又没有什么人,更是疑惑了,“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黄师爷倒是好兴致。” “小姐,外面太阳烈,还是请回轿子里吧。”黄师爷赶紧笑着打发她。 姚溪娟也不谦让,只笑道,“黄师爷,那你就慢慢看,我就先行一步了。” 黄师爷拱手道,“请。”接着,他和家丁站到了一边,让姚溪娟的轿子先行过去。 姚溪娟倒也不客套,转身就坐回了轿子里,对着黄师爷微微一笑,便放下了轿帘。 家丁不满道:“这姚小姐也太不把老爷当一回事了。明明还有人骑着马呢,也不送给老爷一匹。” 黄师爷苦笑道,“他们姚家仗着赵奉如的关系,又何曾会把我黄某人放在眼里。”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在一拐弯处,陡然一个黑衣人拦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黄师爷一怔,“你是谁?” 黑衣人不答言,直接便对黄师爷使出了杀招。黄师爷凌厉接招,家丁看了都一怔,他从来没有见过黄师爷使用过武功。 “你是罗刹门的人,还是商振宇的人?”黄师爷一边拆招一边问道。 黑衣人在听到他的话时,蓦然一愣,随即招式变得更加凌厉。黄师爷抵挡不住,拉过一旁傻眼的家丁,为他挡了致命的一剑,便想要逃跑。 背后长剑直穿胸膛,黄师爷惊恐地瞪大眼睛,直直倒了下去。 黑衣人扔下武器,随后离开。 姚溪娟回府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连美凤。 “娘,你怎么变得憔悴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因为连美凤的溺爱,姚溪娟简直是任意妄为,胆大包天。 老嬷嬷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闭口不言。 姚溪娟摇着连美凤的手臂,“娘,你告诉我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容颜这么憔悴。是不是病了。”她赶紧去摸连美凤的头,奇怪道,“很正常啊!” “嬷嬷,你说,我娘到底怎么了?”眼见连美凤不愿意讲,她便转向嬷嬷问道。 “没什么,就是夫人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所以才这么憔悴。”嬷嬷随口说道。 姚溪娟搂住连美凤的脖子,亲昵道:“我不是写了书信回来,说我很快就回来了吗,你还这么记挂着我干什么。” 连美凤眼中闪着泪花,“娟儿长大了,知道疼娘了。” “娘!”姚溪娟虽然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但是对连美凤倒是极其依赖和孝顺。 但是有意无意地,她总能听到有些人在窃窃私语什么。姚府里丫鬟小厮众多,人多口杂,说点什么这个长,那个短的,也是难以避免似的。 可令她奇怪的是,每次他们正在说话,一见到她的人影,立刻三缄其口,匆匆散开。尤其是姚大年,从她回来,她就没有见过他的身影。 难道是娘和爹闹别扭了。姚溪娟盘算下,知道从连美凤那里是问不出一个所以然的,便去问下人。 “珠儿,你说,我娘和我爹发生什么事情了?”姚溪娟声音尖利地问道。 珠儿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小姐,不是我传的。” 姚溪娟瞪着眼睛,“不是你传的。你们在传什么?” 珠儿惶恐地抬头看她,“小姐!” 姚溪娟狠狠盯着她道,“说实话,如果我发现你胆敢骗我,就不要怪我,为人太狠了。” 珠儿连连磕头,“奴婢不敢隐瞒。” 姚溪娟坐回椅子上问道,“说,我不在这段时间,府中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昨夜府中走水,下人们提水去救火,却发现黄师爷和夫人……”珠儿闪闪烁烁,不敢继续说下去。 姚溪娟大吼一声,“黄师爷和夫人怎么了。” “黄师爷和夫人在一个房间里,而且衣衫不整,好像是刚刚从床上起来。”说完,她胆怯地低下头。 “胡说八道。”姚溪娟气冲冲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一脚踹过去。然后匆匆往连美凤的卧房跑去。 连美凤正在里面拿着佛珠念经。 “娘,你是不是和黄师爷那个了?”姚溪娟虽然又气又怒,但是在看到连美凤的时候,依然不知道怎么问明这个事情。 不待连美凤辩解,嬷嬷就道:“小姐,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姚溪娟一把推开嬷嬷,直直走到连美凤的面前问道,“娘,那些下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信娘吗?”连美凤放下手里的佛珠,看着姚溪娟问道。 姚溪娟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连美凤的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如果娘说,娘是被陷害的,你信娘吗?” “被陷害的?”姚溪娟一惊。谁不知道庄王眼前的红人赵奉如是她的表哥,谁敢陷害她。 连美凤勉强而笑,“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谁陷害我的。所以我只有吞下这个苦果,而且我和黄师爷之间什么都不可能发生。” “怎么可能?”姚溪娟更加惊讶了。黄师爷就是个色鬼,大家都知道。 连美凤低声道,“他是个太监。” “太监?”姚溪娟彻底愣住了。 嬷嬷立刻提醒道,“小姐,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只有几个,所以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娘既然明白是被陷害的,就应该告诉爹啊!”姚溪娟蹲下身,看着憔悴的连美凤道。 “可是你爹毫不保留地就相信了。”连美凤苦笑。 姚溪娟突然想到一个人,站起来,转身就要出去,“一定是她。我去找她。” 连美凤忙一把拉住,“你空口无凭,怎么去找她。而且她哪里有这个能力。从她进府开始,她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到哪里去找帮手。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点我的睡穴,而且又能将黄师爷悄无声息的带到我房间来,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吗?” “她是做不到,但是她的儿子可以啊!”姚溪娟脱口而出道。 连美凤叹口气道,“姚家良对我一直都有敌意,他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做这件事情。况且,你看他那个样子,文弱书生一个,能有什么能耐。” “那能是谁呢?”姚溪娟一下子完全没有了头绪。 两人正说着话,有下人匆匆来报,“黄师爷在回姚家镇的路上被人给杀了。” “被人杀了?”连美凤和姚溪娟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