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一听这话,反而更是气愤难当,这小子,还是这么嘴硬! “别管我买不买得起,你肯定是养不起了!” 张海也没有了耐心,这家伙不吃点苦头,自己的气也消不下去,难得碰上一次,必须教训一顿! “你们几个把他抬上去,郊外公园河滩口,到那儿再好好收拾他!” 本来,只是想让他好好低个头,以后看见自己好生尊敬着,也不会太过刁难他,只是,他也是倔强得很,不能怪自己心狠,只能说,什么人就是什么命! 河滩口,果然还是这个熟悉的地方! “老大,我们要再等一会儿吗?” “那个小子怎么还没来?” “那个眼镜马上就到了,让我们再盯一会儿。” “妈蛋,合着我们还得听他使唤呗!” 这一帮子也是静观其变,反正有人出头,之后自己动手就方便多了,还不会引起怀疑,简直是上天眷顾他们哥几个。 “周天明,你小子要是真有本事啊,就再去傍几个大佬给我看看,或是充小白脸勾引几个富家千金,不然,下次见面,我还会把你打成乞丐,你丫的就注定翻不了身!” 张海也觉得他们几个揍得不过瘾,自己也跑过来,使劲踹上几脚,不这样,实在难以消除之前自己的那段记忆中的屈辱。 “张海,你等着,别一副小人得势的模样,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步李晨的后尘,甚至更凄惨!” 周天明不只是过过嘴瘾罢了,如今张海竟然真的这么对待自己,自己肯定不会再可怜他,如果自己有机会,一定好好让他在商界里摔个大跟头。 一伙人拳打脚踢,周天明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就这样被欺负了整整20分钟,鼻青脸肿,浑身上下都是淤青。 “这次我算是出口恶气了,不过你小子最好先适应一下,等着吧,还会有下次的!哈哈哈!” 张海等人很快就离开了。 周天明缓了一会儿,才起身准备离开。 却突然感应到周围不寻常的气息。 不一会儿,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唰唰唰!——” 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什么丝带状的东西在很快的移动,可是看不清任何方向,维持了不到一分钟,他才听不到类似的声音。 “咻!——” 这次是很急促的声音,飞快朝着自己飞过来,但是依旧感知不到任何东西在靠近。 等他觉察出是什么时,已经为时晚矣,自己被钓鱼线一般的丝状绳索紧紧束缚着,还有一根金属丝非常纤细,要不是他敏锐的视觉,一般人根本看不见。 金属丝在腕部和肘部以及腿部和脚踝处都紧实缠了好几圈,自己的锁骨处有明显的压痕,脖颈处也有冰凉的触感。 他此时很清楚一点,自己被算计了,而且是很高明的手法。 这冰凉的触感,不是一般的金属丝线,而是特质而成的,石棉和碳纤维细丝,自己之所以清楚,是因为化学实验中着重学习过相关的特性,这种材质不易折断,而且有一定刚性和任性,防火防水还防电,是罪犯捆绑人质的首选。 “老大,这也太厉害了吧!” 边儿上,那帮小混混根本没见过这么专业性的手法,分分钟布置好线路和捆绑结构,最后用力一拉,五个方位,一个高度垂直的立点,就可以把人吊起来,而且根本不会发出丝毫动静,即使意识到了危险,也不敢大声叫喊,因为这个金属丝有个特性,一旦绷紧,会异常锋利。 也就是说,周天明也很清楚,自己乱动或是挣扎,指挥被割伤,尤其是脖颈处的线,更细,且有玻璃丝在里面,一旦折断,更是会将人的喉咙和声带划伤。 “看来那小子还有暗沙的手段和技巧,难怪会受到道上人的重视。” “老大,既然已经把他抓住了,下一步要怎么做呢?” “不用你们几个废物操心,我已经和眼镜商量过了,就这样放过他实在难免太轻了,但是又不能彻底抹杀掉他的存在,所以,你们就瞧好了,好戏这才开始!” 他说完,眼里的凶狠和戾气直勾勾冲着周天明而去,这个手法,即使是他混了这么久,也不敢轻易尝试,搞不好,比死掉还难受,实在残忍。 夜色下,根本没有人会发现这儿的情况,周天明此时的处境是异常危险,一旦被他们动了杀心,那是真的有可能会痛苦地死去。 “得想想办法,这些个东西如此专业,想必不是张海的人,应该是……赵家。” 周天明直接就猜到了幕后主使者,那一晚的接触,他就深有体会,自己很可能会遭遇到什么,只是,他没想到会是这个时候才面临如此危机。 “没有任何人觉察的到,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个时候,他只能自己低声分析,而且是尽量试探这个金属丝究竟有多紧,能容下怎样的挣扎空间。 “真是个笨蛋!” 这个时候,传来的一句话,确实让他不禁为之一颤,险些被尖锐的丝线割到腕部。 小美?! 不是吧,这个家伙难道每一次都要这么及时来救自己吗? “你想多了,我不会出手帮你的,毕竟,以我现在的能力,连吓他们几个都成问题。” “我来来提醒你,不要盯着眼前的一面看,你身处的位置可不是寻常的地方,我能不托梦直接和你沟通,也是多亏了你通过冥界神树时站惹到的气息,可以建立生死灵息间的互通,借由异位点,你可以释放出超自然的能量!” 小美这个时候,说完,忽然飘过来一阵风,风里夹杂着细砂,带着凛冽的寒气,瞬间冲袭过来。 多亏如此,他才看清楚了丝线的结构,砂石冲袭下,丝线的摆动愈发激烈动荡,结构也开始混乱,有些部分已经形成死结。 “不好,这阵风真是邪性!” 一个四眼少年确实躲在暗处,就在小丘的树干上,操弄着这些丝线,部分打结的情况下,确实难以操纵准确,他本想着用特质的油液浸染过去,等浸湿了其表面的一层纤维后,再撒上化学试剂,很快在夜晚的低温下,他就会被玻璃纤维爆管后浑身遭到割伤,即使想爬出去,也是散落一地的玻璃纤维,极其细小的碎渣,就算刺进了皮肤里,也是难以再挑出来的。 不成想,遭受到了一股邪风作乱,这样下去,丝线结节,根本打不开,玻璃纤维也更不可能被溶解了。 “原来如此,那个‘家伙’果然还在离开这儿!” 顺着方位向右看,山丘内部,一道魅影已经随着点点不易察觉到的幽光而逐渐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