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不管又多少人,只要妄图染指中海,那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行了,把痕迹清理一下,撤退。” 之前磨刀霍霍,现在总算是有了成效,夏尘对这些人的表现还算满意。 随后,几位队员井然有序的忙碌起来,而鹏哥则带着其余的队员离开了。 公路上,还有排成长龙的车队,其中一辆装着陆逊的尸体,只是,这一切,都无人理会了。 血腥味朝着周围不断蔓延,令人闻之作呕。 而另一边,正有几辆车,疯狂的行驶在公路上。 章盛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惶急之色:“快!加快速度!” 他冷喝一声:“老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恶心恶心陆迁那狗东西!” “杀一个不亏,两个够本,三个血赚!” “都给我杀!” “弄死……” 话还没说完,就咽了回去。 一身刺破耳膜的刹车声响起,他身子不受抑制的前倾,一头撞在了车门上,鲜血直接淌落下来。 “大……大哥……” 李飞坐在驾驶室的位置,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脊背出了涔涔冷汗。 这是…… 这是他们上次被夏尘拦截的地方。 而此时…… 相似的场景再一次上演。 “怎么了?” 章盛胡乱在额头上擦了一下,摇下车窗,探出脑袋一看,顿时惊骇当场,脑海中一片空白。 停在路边的那十几辆车,挂着的明显是江海省的拍照…… 而在旁边的空地上…… “哇!” 他刚走了两步,一阵腥臭难闻的气味钻入了鼻腔,再也忍受不住,张嘴吐了起来。 李飞几人也同样如此,齐刷刷的站在路边,把昨天晚上的宵夜都吐出来了,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一共二十多个人,软趴趴的跪在地上,吐了半晌之后,这才缓过劲来,狼狈的爬上车,一个个都神情惊骇,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们不敢再看一眼! 哪怕是一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 简直匪夷所思…… 要知道,除了冰狼和血狼外,陆迁也是一个非常恐怖的高手,而且还带了众多的精锐手下…… 可最后呢? 他们方向是不是来复仇的,而是送死的…… 就如同割麦子一般,被割了一茬又一茬,血流成河…… “呕……” 章盛脸闪过一抹潮红之色,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把车窗都关紧了,太腥了。” 他随手抽出一张纸巾,胡乱在嘴角擦拭一下,随后便命令车队掉头。 靠在角落里,他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再看一眼。 坐在驾驶室的李飞同样目不斜视,握紧方向盘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直到开出十几公里,他还是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中海…… 禁地。 从今天开始,这两个字就和中海紧密的联系到一起了,甚至成了中海的代名词。 这种名声,是踩着二三百人的尸骨建立的,是用无数的鲜血建成的! 刚才的惊鸿一瞥,他们看到了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冰狼和血狼,甚至还透过车窗,看到了两具棺材,想必是陆逊和狂狼的。 虽然,没有找到陆迁的身影,可是也没有必要了…… 陆迁,已经不足为虑了。 章盛怕了,怕到了骨子里。 专心致志开车的李飞也紧紧地闭着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吐出来。 再出发之前,他并不看好,夏尘。 但是,现在,已经不用他多说什么了。 此刻,在他的心里,夏尘的位置被无限拔高,甚至比自己的大佬章盛都高出一大截。 这是一个魔鬼,是一个血腥的刽子手! 万万不可招惹。 很快,现场的痕迹就被清理干净了,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有空气中被风吹淡的血腥味,无声的说明着什么。 不过,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 陆迁完了。 这个一手掌控江海省的大佬,彻底的栽了。 无数人都等着看中海市遭殃,此时此刻,都惊掉了下巴,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都不敢提及中海这两个字! 怕了。 彻底的怕了。 要知道,就连陆迁都折戟中海! 那个强势无比,把博爷赶走的大佬,居然会在这个小沙坑里翻了船。 狂狼死了,冰狼死了,血狼也死了。 还有陆迁唯一的儿子陆逊,也死在了中海。 就连陆迁,都如人间蒸发一般,不知所踪。 没有人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一时之间,省城里那些臣服在陆迁手下的大佬,都噤若寒蝉。 他们倒不是担忧博爷,而是怕中海那个魔鬼。 毕竟,不管怎么说,陆迁毕竟是外来的,他们的行为算是一种背叛! 可是,夏尘那边好像没有任何发硬。 就连中海都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地上世界依旧在竟然有序的进行,招商引资,扩建开发,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那些生活质量直线上升的居民,都不知道,就在前不久,中海之外,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不得不说,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与此同时,江海省那边同样暗中戒备起来,风声鹤唳。 每个地下世界的大佬都无比担忧,害怕中海那个魔鬼杀过来。 就连陆迁都栽在对方的手里,他们又怎么可能挡得住? 可是,另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中海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很快,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一条消息不胫而走。 中海虽然是一块禁地,但是只要遵纪守法,不去那边惹事,也不会有人找麻烦。 虽然消息的源头不得而知,但是所有地下世界的大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外界的反应,夏尘并没有在意,生活还是如同之前那样,悠闲散漫。 而鹏哥等鹰隼的队员,经过了一通发泄之后,又投入了更加紧张的训练当中。 他们已经尝到了甜头,每个人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又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 陆迁不敢回去了。 他也不敢在中海藏着,对他来说,这两个地方,都有着致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