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F机关里面有编制和没有编制的员工身份那是无论在收入、身份,甚至是谈吐的架式上面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啊,因为我的急不可耐,编制没有批下来的情况下就先到ZF机关做一名合同工了。 刚刚获得的工作机会我也是非常的珍惜,虽然是个闲差,虽然离家只有三百米远,但是我上班从不迟到早退,每天都是第一个到单位,一到单位就给领导们桌子上下的卫生搞的干干净净,茶水烧好泡好,各种马屁落实到位,井井有条……! 有很长一短时间,我是天天晚上睡在这个农村合作基金会里面值班室里面的,为什么?因为今天这个领导要你帮他值个班,明天那个领导要你帮他值个班,你能够拒绝拒止么,他们都是有家庭家室的人,谁不想老婆孩子暖炕头呢?!而我只是一条单身狗,睡哪里其实根本无所谓,,值班室里面也有彩电可以看,本来我也不愿意回到那个既是单位又叫家的地方--镇兽医站。 毕竟从小我就在这个镇子上面长大,当然有很多的发小,同学也在镇上学校或是干个体户什么的,慢慢的在单位住久了,也就“老油条”起来了,晚上约了一帮同学在合作基金会办公室大厅里面聚餐、打牌,那场景好不热闹啊,人到齐了以后,把卷帘门往下拉到底,啤酒瓶子滚的到处都是,香烟熏的苍蝇蚊子后悔跑错了门,弄到凌晨半夜三更的,待到作鸟兽散的时候,一个人再把办公室里面恢复原样……,仿佛这才是传说中的“以厂为家,爱厂如家”,仿佛在喧闹的酒精里面才能够找到麻醉掉自己的理想,胸怀大志的我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在农村合作基金会这单位里面除了我以外,其它人似乎都是正式在编的工作人员,象银行大厅里面一样的布局共放置了四张办公桌子,办公区域相连着的就是我睡的最多的值班室。坐在最最里面位置的是我们一个下面的大队书记的夫人,叫陈美琴,个人虽然不高,但是人挺好,和她在一起周末值班的时候能够象朋友一样的沟通,晚上睡在基金会里面代别人值的夜班有一半是帮她值的班;每每到了周末的时候她的女儿就会到放学来我们单位等她妈妈一起回家,所以她女儿回来的时候,我得要帮陈姐代夜班的,当然即使女儿不回来的话,也要代班的,这为她代的班吧,差点把我搞成“林黛玉”一样啊。 坐在陈夕芬对面的是我们镇财政所长于所长的大闺女于艳小姐,人长的真的不怎么样,但那副嚣张跋扈的颈头和她那说话盛气凌人、话里有话、话里套话的腔调,使我非常不爱跟她讲话。本来还算可以的脸型上面配了一双本来不大但却有点吊斜眼的小眼睛,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被眼镜镜片压塌的鼻梁下面是那尖酸刻薄的小嘴,那可是逮到一丁点机会就不放过你的嘴皮子,俗话说得理且饶人,她那是没理也挠人,有的时候连陈姐也看不下去,提醒提示她到此为止。 镇上这个合作基金会就在镇财政所的边上,于大千金一到中午甚至是上班时间,经常要拉人去财政所打牌去,我是不愿意也不会打牌和搓麻将,即使在学校里面读书的时候,我也很少参加同学们的打牌。她实在拉不到人的时候,就会硬要把我拉去当“壮丁”,在我事前事先声明多次:只能够凑数顶一下,并不擅长打牌技能的前提下,她仍然会用尖酸刻薄的话语来挖苦讽刺你的牌技……,你若是没有一点忍耐力的话,你会象火山喷发一样的跟她争吵起来的,每当她这样讽刺挖苦我的时候,我都会强调一下“我已经事前事先声明多次了……”。 这位于小姐比我大二岁,74年生人,当时她也是单身,我估计她这样的性格也够呛的,所以我们陈大队书记的夫人“陈姐”经常三番五次的拿我跟她开玩笑:“你俩配个对么好嘞歪,女大二金满罐,蛮好的为!”而我则是一言不吭,一笑而过,我曾经暗暗心里面发誓:如果这个地球上只剩下她这一个女人了,我也宁可悬梁自尽,也宁死不从!这婆娘可不是等闲之辈啊,见我不吭声,随手会甩一句:“象他这样的半天不吭个屁的,我还看不上呢!”,呃……一脸无辜,一脸懵逼的我只能够在心里面默默的对她说“谢谢”二个字了,就怕真要是被你看上我的话,在月黑风高夜的晚上我岂不是要被你捆绑在值班室的床上……不能想了,不能想了,阿弥陀佛又醉过醉过。所以晚上值班的时候,我通常都是把值班室的门保险插好锁好,然后再在门把手上面放一个玻璃杯子。 陈姐经常多次开玩笑,加上我总是笑着一言不发沉默应对,随便你们怎么嚼舌头根子,反正老子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你耐何不了我,这位于艳小姐不知道是着急将自己嫁出去呢还是担心没人要她呢什么原因,反正就是高度配合着陈姐的“拉郎配”,见我死活不从、宁死不屈,闭口不谈,她也只好自己找台阶下去了:“我跟小龙不配的,我属虎,他属龙,我们合一块,岂不是***啊。”原来你特么有这么高的自知之明啊,吓死宝宝我了……。 而坐在我办公桌对面的则是我的初中同学章霞,她爸爸和我父亲也很熟悉,都是镇里面主要事业单位的领导,她各方面器官配置标准都比“于千金”要高上一个档次啊,只是这些器官均摊在一张大饼脸上面,脸颊面盘子比较大,一笑起来,那“饼”会“摊”的更大啊,她是个蛮腼腆的姑娘,说到一些敏感的话题她都是会脸红脖子粗啊,章霞同学比我早到办公室一阵子,所以跟那二位都是也比较熟悉的,因为经常跟着“于千金”后面跑龙套,所以说话有的时候也会变的那么挖苦讽刺,但是她似乎总是能够适可而止,可能因为我们是同学的原因吧。当然陈夕芬见用“于千金”久攻不下我心里面的阵地,自然而然也不会少了拉我跟章霞同学“拉郎配”一下的,仿佛她特么就是做红娘出身的一样啊!这办公室更象是婚姻介绍所啊!其实章霞刚好只是比我小一岁而已,77年生人,每当开到这个话题,我们总是会相视一笑,默不作声,然后她就又会腼腆到脸红脖子粗啊,虽然她根本不招人厌恶,我们也还是同学关系,但是我始终觉得我的心还在常州,所以我一直是巍然屹立……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在那“个三个女人一台戏”的办公室里面奇迹般的“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