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黎晓霾的心里很是纠结,但是要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的,说不定还有着最后的一线希望呢! 就这样,黎晓霾抱着心里的最后一点火光走进了医院。 在医院门口,黎晓霾拉住一位护士问了下才知道,罗浩天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现在正在抢救着呢! 听到这个消息,黎晓霾更是忐忑不安了。 有好几次走到楼梯口时都想打退堂鼓,可是如果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不管结局会是怎么样,她都必须去面对。 就好像小时候考试一样,迟早都是要考的,不好如早考早超生。黎晓霾就是怀着这种大不了一死的凌然气概走进走廊。 远远就看到手术室上面的红灯高高地亮着,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讽刺意味。看到那盏红灯,黎晓霾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那种心酸感不知不觉地涌了过来,她的妈妈就是在这里面离开了他们。 踌躇了许久,黎晓霾才慢慢地朝着他们走过去。或许是因为心里有着一股内疚,又或者是因为之前罗浩天对她的不友善,让她感觉到自己是如此地不受欢迎。 手术室前的走廊两边坐着好多人,罗伯斯和她的母亲,罗家的管家,司机等。当然袁紫玲和黄梓捷也在其中。大家的目光一致地望着手术室。 黎晓霾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停住了,望着黄梓捷,张了张嘴,想叫他。可心里却又打着鼓,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如何去解释今天的事情。因为她能够确定,他们肯定已经看到消息了。 停留了许久后,黎晓霾终于还是怯生生地叫道,“梓捷。” 听到她的叫声后,一行人都转了过来。 看到是她后,罗伯斯突然向前跨了一大步,站到了黎晓霾的跟前。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罗伯斯愤怒的面容,犹如要喷出火来的眼睛,黎晓霾犹豫片刻后,问道,“你。” 话还未说完,一个巴掌已经挥在了她的脸上,“你这个贱人!”罗伯斯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了耳朵,连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你这是做什么?”黄梓捷已经冲了过来,扶住了黎晓霾,一双幽冷的眼睛狠狠地瞪着罗伯斯。 然后又转过头,问着黎晓霾,“你还好吧!”他的眼神里含着几许的关切。 黎晓霾抚摸着被打得生疼的脸颊,摇了摇头,转过脸看着黄梓捷。可她在他的眼神里却看不到任何的心疼,更多的是复杂的情愫。 “伯斯,她是谁?”罗大太太大概还不知道黎晓霾是谁,于是走到罗伯斯的身边问着。不过看着黄梓捷如此护着这个女人,肯定是他的什么人。所以她看黎晓霾的眼神,一点也不友善。 片刻之后,罗大太太似乎已经认了出来,“是你。” “对。就是她。”罗伯斯指着黎晓霾恨恨地说着,“就是她,就是她这个贱人,害得爸爸心脏病突发。哼,”他的眼光转向了黄梓捷,讥笑着,“你竟然还护着这个女人,我看你也有份吧!亏爸爸对你们这么好,他真是瞎了眼。” “请你说话注意用词。”黄梓捷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如果不是父亲在里面抢救,他一定不会饶过他。 一听到是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害得丈夫心脏病突发,罗大太太已经冲了上来,“你这个贱女人,你还我丈夫来!”说着,朝着黎晓霾扑了过来。 黎晓霾还没有见过如此泼妇骂街,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好在黄梓捷反应比较快,一把把她拉在了自己的身后。罗大太太一下子撞在了黄梓捷的身后,而后者也快速地抓住了她挥舞着的爪牙。 “你放开我!”罗大太太被黄梓捷抓得生疼,破口大骂着,“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这个小野种,你放开我。” “啪!”的一声,黄梓捷一巴掌已经扇在了罗大太太的脸上,盯着她的眼神犹如地狱里的魔鬼一般,对着站在那里发愣的罗大太太冷冷地警告着,“如果你再说一个字,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说不了话。” “黄梓捷,你还是不是人!”罗伯斯准备冲过来的身躯深深地被管家和司机拉住了。 “大少爷,老爷还在里面抢救呢!” “大少爷,大少爷!” “你们放开我!”罗伯斯一边挣扎着,一边叫着。 “谁让你们在这里吵架,你们要吵架,到外面去,这里是医院,病人还要休息呢!”他们的喧闹声把医院里的护士也给吸引了过来,其中的一个护士厉声地说着。 听到护士这么说后,几个人才平静了下来,罗伯斯冷冷地看着黄梓捷,狠狠地说着,“我告诉你,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说着,甩开了拉着他的管家和司机,扶着罗大太太在一边坐了下来。 在旁边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袁紫玲此时走了过来,走到了黎晓霾的跟前,对着她说道,“黎小姐,你还是走吧!”她的声音很是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黎晓霾想解释着,可对方却摆了摆手。 后,袁紫玲又对着黄梓捷吩咐着,“梓捷,你送黎小姐出去吧!” “喂,我。”黎晓霾还想着解释,可黄梓捷已经生生地拽着她朝着楼梯走去了。 一直拽着黎晓霾到了医院门口,黄梓捷才松开了手。 因刚才被拽着生疼,黎晓霾眼里都痛得闪出了泪花,她揉着生疼的胳膊。心里暗暗怪着黄梓捷一点都不关心她。 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黄梓捷已经转身朝着医院走去。 “喂,黄梓接,你就这样把我扔在这里吗?”黎晓霾急急地叫道。 听到黎晓霾的叫声,黄梓捷停住了脚步,站立了片刻后,才转过身,望着黎晓霾,冷冷地说着,“你回去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呀!”对黄梓捷的不满,让黎晓霾脱口而出。又不是她的错,他干嘛要对她如此冷落,他们不是才刚刚开始确定关系吗? 黄梓捷凝视了她几秒钟后,才冷冷地开口,“我还想问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