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在RB的东京铁塔上面。” 此刻金仲给颜煌拍摄,颜煌跨着吉他,指着下面,金仲也适时拍摄在东京铁塔上看到东京的夜景画面。 再次镜头转过来,颜煌出神看着镜头,轻笑开口:“姐,我现在在RB了。曾经说过要一起来东京铁塔玩,只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沉默片刻,颜煌开口:“于是我又有了灵感,写了首歌。你听听看。算是对你没能一起来的遗憾,还有我曾经替你来过这里的纪念。” 周围人似乎开始围观,因为说的不是日语。 而且长得比刚刚大叔又年轻又帅的。 好几个说中文的过来:“同胞啊?”“这么眼熟呢?” 突然有几个年轻的尖叫:“颜煌?!”“是颜煌吗?!” 颜煌听到,笑着对那边比心。 几个年轻的都笑着比回来。 金仲找好镜头,可以拍摄到颜煌,也可以拍摄到东京夜景的画面。 颜煌对着大家:“唱首歌,希望大家喜欢。” 甚至还有游客鼓掌,当然也就吸引了其他RB人或者外国游客。都过来看。 “蹬蹬蹬蹬~蹬~” 吉他前奏响起,大家都安静下来。因为只看前奏弹得就很吸引人了。许多人更是如同金仲一样打开手机拍摄。 当颜煌开口的时候,声音更是消失。只有他一个人的歌声和吉他声,在这个角落。 哪怕围来的人越来越多。 “在东京铁塔,第一次眺望” “看灯火模仿,坠落的星光” “我终于到达,但却更悲伤” “一个人完成,我们的梦想” 唱到这没谁觉得太特别,就是叙事而已。只是听到他在唱歌前对着手机讲述,也都了解,至少国内来旅游的了解,这是和谁约定了来,结果没有一起来而是他自己到这,有些遗憾和感伤。 至少这首歌本身就不是特别欢快的歌。 “你总说,时间还很多,你可以等我” “以前我不懂得,未必明天,就有以后” 唱到这,颜煌停顿一下。深呼吸,轻轻闭上眼睛。 所有人也都仿佛明白他是在感受什么一般。听得更认真。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想见不能见最痛” 所有人轻轻拍手,带着惊讶和感慨。 只是听,就足够感受到那种思念的痛和难过。 原来真的可以有歌声唱到你也感同身受的共鸣。哪怕随便在一个什么地方自弹自唱都可以。 然而大家又都默契的噤声,因为演唱还在继续。 “没看你脸上,张扬过哀伤” “那是种多么,寂寞的倔强” “你拆了城墙,让我去流浪” “在原地等我,把自己捆绑” “你没说,你也会软弱,需要依赖我” “我就装不晓得,自由移动,自我地过” 唱到这大家以为他又要深呼吸闭眼的时候,颜煌突然停顿一下,背对镜头看着夜景。 所有人都不解但细心的人发现,他似乎有抹眼角的动作。 再回头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眼角看不到什么泪痕。反而笑容在脸上,却让人觉得那笑容那么悲伤。却没有证据。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想见不能见最痛” 节奏突然慢下来,吉他伴奏也停止。 颜煌清唱:“我发誓不再说谎了,多爱你就会抱你多紧的” “我的微笑都假了,灵魂像飘浮着,你在就好了” 节奏再次加快:“我发誓不让你等候,陪你做想做的无论什么” “我越来越像贝壳,怕心被人触碰,你回来那就好了” 吉他弹奏,很长一段,速度慢慢回落直到伴奏消失。 “能重来……那就~好~了~~” 尾音拉的很长,随着不知何时起的微风,消散在东京铁塔的夜景。 “喔噢~~” “啪啪啪啪~” “斯库一~” “斯巴拉西~” “吾煌万岁!!!” “喔喔喔喔喔喔~” 沉寂许久似乎在感受回味,然后就是没有意外的掌声和称赞声。 颜煌礼貌行礼道谢,将吉他还给那位歌者。他也竖起拇指和颜煌说了几句什么,金仲翻译,反正就是称赞的话。 有要来合影的,一起比心。还有游客一起闲聊询问,不过颜煌只是笑,却不回应太多。最终和金仲一起礼貌告别,离开了这里。 结果有一个三十岁男人追上来,挂着工作牌。似乎是这里某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 金仲帮忙翻译,问他有没有兴趣过去表演或者录歌,以及签约经纪公司之类的。 知道他是纯粹的忠国人而不是会中文的RB人,有点遗憾。但还是互相留了名片。 倒是金仲询问是不是可以去电视台里参观,对方很客气答应。不过肯定要有一些规则遵守。 今天是不行了,等明天就好。 一起回去的时候,惯例,颜煌把这首歌的视频发到微勃上。 “我就说嘛。” 金仲还在,两人这次是酒店一间房。 看着颜煌开口:“在RB就没有韩国那种听不懂就走的事。” 颜煌放下手机,询问开口:“话说他知道我是忠国人,就遗憾放弃邀请我。是不喜欢忠国人?” 金仲笑:“也别那么敏感。那你肯定会回国发展,而且日韩互相娱乐圈共通性强,但国内一般只是去韩国做练习生,很少去RB发展的。觉得你是不太可能留下,也就不勉强了。” 颜煌点点头,突然金仲手机响起。 拿起接通,没多久笑着过来:“我同学给我电话。说韩国网上关于你街唱的视频已经流传开。油管上点击率也超高。不过可惜国内网民没法翻墙也不用那些国外社交软件,不然点击率更高。” 颜煌笑了笑,没说话。 金仲开口:“对了。还有人打听,找不到你。说是有经纪公司的想找你邀歌。词他们自己填。” 颜煌皱眉:“不是看不起抒情曲吗?看不起我们国内歌坛吗?” 金仲笑:“是。但也会有识货的。虽然他可能还是不觉得有多了不起。” 颜煌沉默。 金仲询问:“需要我帮你联系吗?” 颜煌摇头:“不用。我不会给他们写歌的……” 停顿一下:“至少现在不会。” 金仲没多说。但颜煌笑着:“我有个想法。” 金仲点头:“你说。” 颜煌开口:“我以后会按照他们的音乐风格和文字去创作,一首纯粹的韩文歌,却是更纯粹的忠国人写的。让他们心服口服。” 金仲惊讶:“你……” 金仲失笑开口:“就因为人家对你的作品没多看重?RB还可以啊,你没必要这么较真……” 颜煌摇头:“师夷长技以制夷。学习日韩的娱乐产业,结合我们自己市场的国情,以后慢慢赶上并超越他们。” 颜煌眨眨眼:“就是你说的。我要打破次元壁!!” 只是突然愣住,颜煌躺在床上:“不过现在没心情,睡觉!” 金仲哭笑不得,也不再多说。 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不是开玩笑的同时,也莫名相信,他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