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岸上的巨石堆里,一块青色的巨石后面,陶丽丽和她七岁的妹妹正躲在石头下玩手机。 她偶尔伸出头,瞥一眼江水里几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孩,看他们游完了没有,然后又缩到石头后面继续玩手机。 “姐姐,我在游戏里又死了。”她妹妹说。 “小笨蛋。要不会玩,你把手机给姚渊宇还回去。” “不行,我还要玩。”她妹妹说。 陶丽丽只好暂停自己手机上的游戏,耐着性子教她,说:“看见没,左手四个方向,左右前后,右手三个图像蹲下、卧倒、起跳,还有两个带子弹的按钮是射击。你点击试试。” 她妹妹拖动左手的按钮往前拉,再往后拉,似乎搞明白了说:“你不用管了,我自己试试。我一会也要吃鸡。” 陶丽丽还给她,继续埋头玩自己的手机。 四人又游了半小时,文象率先爬到一处阴凉树下,坐在巨石上休息。午后凉爽的风从江面吹过来,加快了皮肤上水珠的蒸发,带来阵阵清凉,真有说不出的惬意。 严立为也爬上巨石,催促着说:“凉快得差不多了,准备开战吧。” 陈一平穿着泳裤从水里爬上来,穿上衣服,也坐在巨石上。他说:“文象上午打得不错,争取下午一把升到热血青铜四段。” 文象早上刚注册的账号“打我是小狗”,目前等级只是最低等级的热血青铜五段。 严立为有点不高兴地说:“一平哥,这么说你看好他呀?” 陈一平说:“一局就击毙三名敌人,还顺便救了人。文象这个新人有前途。” 姚渊宇在石头旁的衣服里找手机,找了半天说:“咦,我的手机怎么不见了。刚下水前,我明明记得把它放在左边的裤兜里的。” “你是在找这个吗?”陶丽丽七岁的妹妹从石头后举着手机过来,“可惜快没电了。” 姚渊宇接过手机看了看,电量已不足10%。他说:“完了,组不了局了,我这10%的电量,估计玩一把都有点悬。” 陈一平有点遗憾地瞧着严立为和文象说:“你俩的打赌又要泡汤了,姚姚不参与,没法组队。你俩谁也别当谁的爷爷了,上午是平局,握手言和算了吧。” 严立为想到上次当众喊了文象二十多声爷爷,心中就愤愤不平。心想,我好歹也是年级第四名,会输给一个没考上高中的? 文象那小子上午不过是运气好而已,我不相信他这个只玩过一局,等级只是热血青铜的菜鸟,能赢得了我这个打了五十八局的不屈白银。 可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手机了,该怎么样拉队组局呢? 严立为将目光投向了岸上的陶丽丽。此刻,陶丽丽手里正捧着个手机,聚精会神地打游戏。 “陶丽丽,你手机还有多少电量,能借给姚渊宇用下吗,我们组队。”严立为说。 陶丽丽看了看手机说:“只有18%了,你们要继续上午的比赛吗?” 她把手机递给姚渊宇说:“你用吧,玩一局应该还够。我也很想看看,他俩到底最后谁能当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