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乾坤猎头对校招的方案不是向南授意？　　可能吗！　　虽然向南“不承认”，但陈鹏春才不是傻子。　　向南否认只是想纯粹的保持学生身份。　　不想太多社会上的头衔带进校园。　　此子。　　厉害！　　如此内敛，真不知道今后会成为怎样的一头猛虎！　　……　　滴答滴答。　　会议室的时钟一直再转动。　　发出轻微的脆响。　　徐连才双手紧扣，大拇指在打着转。　　虽然前有向总活动关系。　　但是内心仍然是忐忑的。　　“徐总，这事能成么？”　　运营经理的后背已然打湿。　　大家都非常紧张。　　因为这事要做成。　　那对乾坤猎头的业绩将会是爆炸式的上涨！　　如果没做成。　　乾坤猎头想要有大的突破。　　就得付出更大的时间与精力。　　所以他们怎会不紧张？　　“能不能成不好说。”徐连才没敢下定论。　　啪。　　说话之间。　　李主任走了进来：“我跟校长汇报了，基本没什么问题，你们回去等我电话。”　　啊！　　众人脸上的紧张稍微缓和。　　李主任不是那种说空话的人。　　所以这番话。　　算是有90%的把握成了！　　徐连才暗自攥了攥拳头，起身伸手：“感谢您的反馈，希望能跟贵校合作。”　　“嗯，那我不送了。”李主任伸手一握，深深地看了徐连才一眼。　　……　　另外一边。　　李主任办公室。　　钱东南满脸轻松，但此刻内心也有点烦躁。　　因为特么都等了一个小时。　　居然李主任还没来！　　出于礼貌，钱东南没有打电话催李主任。　　“钱总？要不打电话问问？”副总在旁也有些不耐烦。　　“该不会是乾坤猎头已经跟他们达成合作？”　　钱东南摆摆手，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我们是宿明大学的老合作伙伴。”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会给我们一个面子。不可能先定下再来找我们。”　　“刚刚我在电话里也跟李主任说了，降低学生抽成，改成150。这对他们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了。”　　“他们会求着我们合作的。”　　副总点头：“那倒也是，我们降低抽成，李主任会跟狗一样感谢我们。”　　“乾坤猎头算那根葱！他们有什么竞争力？”　　“我们掌握了全行业最顶尖的应届生资源，也有最顶尖的企业资源。”　　“大家合作这么久，别的没有，人力系统这块的资源，没有一家公司比我们牛！”　　“乾坤猎头算个什么玩意儿？几个月前在省级人力资源大会，坐在最后排，就是个弟弟。”　　“哈哈，听说徐连才是之前别家公司开除的，因为业绩太差。”　　“就凭这种货色，还妄想跟我们竞争？”　　钱东南嗤笑一声。　　这让现场的气氛有些缓和。　　在他们眼里。　　只要自己让利。　　乾坤猎头根本不禁打。　　徐连才就是银枪蜡头！　　门外。　　响起脚步声。　　李主任一进来，坐在沙发上的钱东南领头带全体团队都站起身。　　“李主任终于来了，这么久不见，年轻了嘛！”钱东南笑眯眯地伸出手。　　李主任礼貌一握，拿起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喝了口：“我之前跟你们说，校长授意乾坤猎头进来的事，现在成了定局。”　　呃？　　钱东南身体瞬间僵住。　　“什么意思？”钱东南有点懵。　　刚才自己和团队人在那里可是一顿吹NB啊！　　这怎么？　　真敲定了？　　“就是字面意思。”李主任脸不红心不跳。　　“我能见见校长？经过核算，我们可以把抽成降低到100/人。”　　钱东南看到李主任决然的表情，马上再次降低条件。　　“校长说不见你们，唉，这事已经盖戳。你忘了去年，我打电话跟你们说校长很生气？”　　钱东南一愣。　　这才回忆起去年的场景。　　当时陈鹏春要求抽成降低到150。　　多给学生让让利。　　让李主任转告钱东南。　　钱东南当即NB哄哄的说就200，一分不能少。　　说企业利润很低，中间要花费大量的公关费等等。　　总之就是一句话。　　我不做，你找别的人力资源公司。　　看能不能有我资源这么多就完了！　　迫于应届生毕业急需找工作的压力。　　陈鹏春最终还是妥协了。　　此刻。　　钱东南往后倒退两步，惊愕万分：“我们可是合作了5年啊李主任！”　　“是啊，这5年你们也吃饱了。钱总，我还有事，先失陪。”　　李主任背着手，面色铁青。　　早就看钱东南这个二五仔不顺眼了。　　一走出办公室。　　李主任就长长的出了口气。　　“卧-槽踏马的乾坤猎头！”　　“他们抽成肯定比我们降的还低！”　　钱东南咬牙切齿，面露凶光。　　“赶紧去找其他高校打听一下乾坤猎头开出的什么条件！”　　“他们搞定宿明大学，肯定就会借着虎皮，到处跟其他高校谈判！”　　“我们经营了这么多年，可不能就这样被扫地出门啊！”　　钱东南到底还是有些东西的。　　这基本符合徐连才的推进策略。　　在场的高管无一人面色轻松。　　都不约而同拿出手机。　　该联系的联系。　　钱东南一边往校门口方向走，一边联系省人力资源协会的会长郭志。　　没错。　　就是那个跟陈鹏春非常要好的郭志！　　“你打电话之前，陈校长就跟我通过电话了。”　　郭志简单明了的说道。　　“没得缓了？乾坤猎头恶意竞争，这在行业内……”　　不管怎么说，钱东南先给乾坤猎头扣个屎盆子。　　“唉，你打听打听乾坤猎头开的是什么条件，老钱，之前事情做的太绝。”　　郭志说完挂断电话。　　钱东南的表情不断变幻。　　坐上车之后。　　才想起给安于连打去电话。　　“安总，旧改可能我弄不成了。”钱东南咬着后槽牙。　　“怎么回事？”安于连言语瞬间紧巴。　　“乾坤猎头势头太猛，我得花点功夫，不然真被他们踢出这个行业都不知道！”　　那头安于连沉默半晌。　　“你赶紧再找一个合伙人，就这样，对不住了昂安总。”　　钱东南压断电话。　　提前说不参与旧改。　　打消安于连的期待。　　他也算仁义尽至。　　可另外一头。　　安于连不这么想啊！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