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是丁柯蓝的专车司机。 受朱朱的安排,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将田露接到。 田露和朱朱简单打过招呼,直接上车。 田露问朱朱:“柯蓝现在在哪儿呢?” 朱朱回道:“也纳酒店。” “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来,是公事吗?”田露好奇问。 “呃,和天合港集团总裁谈事,大概谈完了,和丁总碰面后,就去找个地方进餐。这是丁总说的。”朱朱接过话。 “天合港?!”田露吃惊不小,怎会这么巧。 “是啊,你认识?”朱朱随口道。 “不,不认识。”田露不想说下去。 也纳酒店。朱朱将车停在指定位置,给丁柯蓝打了通手机。不一会儿丁柯蓝和一个油腻发福,也是着正装的中年男人走到大门外,握手道别。 中年男子坐上他的商务车很快就开出了视线。 朱朱将车开到丁柯蓝身旁。丁柯蓝上.车。对朱朱说道:“走,我们换个地方去吃,就到临港露天酒吧去坐坐。” “丁总,我把您和田露送到那儿了,我和朋友约了去办个事,您进餐完后给我带电话,我过来接您。”朱朱识趣地说。 “也好!”丁柯蓝低沉着声音道。 田露一言不发地看着丁柯蓝,他的声音极具磁性,像正负极对应、像是磁场效应,陷入丁柯蓝的电流漩涡中无法自拔。 不知什么时候,她对丁柯蓝的情愫已经由无所谓上升到骨子里了。 丁柯蓝将薄西服外套脱下放在副驾驶上。田露被身旁的他热腾腾的体息吸得要窒息,心跳得厉害。 该死,太不给面子了,怎么在丁柯蓝面前如此把持不住。如果是白天,定然会看到田露娇羞不堪的面容。 敢情我要输给他了吧,不行,不就是几天没见面,现在在面前脱下外套吗?我才不能认输承认爱上他。田露“坚硬”着心。 丁柯蓝瞥了一眼身旁假装镇定的田露,露出不被田露察觉到坏坏一笑。 下.车后,朱朱把车开走了。 临港露天酒吧,是一群少男少女、年轻人狂欢海聊的地带。坐在热乎乎的海水途径之地,广场的露天吧桌,操着各种口音的阔谈声中感受着青春气息。 丁柯蓝带着她走向靠海边的空座,有一人高的护栏,隔开陆地与海水必经之地。偶尔听见川流的海水浪打浪的声音。 “想喝点什么?”丁柯蓝还没等服务生过来,先问。 “随便,可以先来盘水果吗?” “可以。服务生,过来!”丁柯蓝捻响手指,唤来服务生,随而说道:“再来一瓶果啤!” 服务生寄下后就去露田吧台张罗去了。 迎着海水的风,带着热意。但并不影响来此地休闲的俊男靓女们。 田露第一次来这里,转身看看周围,像是一群年轻人狂欢的世界,喧闹的酒吧,尽是大家此起彼伏的说笑声。 “这个地方喜欢吗?”丁柯蓝问。 “第一次来,挺新奇的。”田露答道。 “今天你挺沉默,一点不像你咋咋呼呼的风格!” “我本就如此啊,说明你还不了解我咧!”田露冷腔冷调地说。 服务生把果啤分别倒在了两人的杯中。丁柯蓝抿了一口。 “呵,我看人一向是很准的,在我面前你一向初生牛犊就如不怕虎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大方着。” 田露被他几句话挑逗地恢复了本样。之前为着公司的事压抑着,听丁柯蓝三言两语后“雄.起”了。 她粗鲁地喝了一口果啤,丁柯蓝提醒她:“这杯果啤,虽说是水果味,但是是水果发酵炮制的酒类,当心。” “没见着这么烈,她们敢喝我就敢喝!”田露手指了邻桌的几个少男少女喝的同样的果啤。 “好,有种,cheers!” “cheers!” 两人各一杯,一饮而尽。服务生赶紧过来盛酒。 海的途径地并非辽阔,视线可以看到对岸,到处是霓虹灯装点着夜的美。 “你好像今天不开心?” “谁说我不开心啦!”田露强.嘴说道。心想,难道是我肚子的肥虫么,什么都知道。 听田露遮掩,丁柯蓝顺着她的话道:“没有就好!” 丁柯蓝看人较准,早就对商场练就了一身识人说话的本领。对田露在面前的几斤几两,对洞韵事事的丁柯蓝来讲,怎会看不出,暂时不便戳穿而已。 “对了,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就是法律上的夫妻了,不应总是形同陌路,你说对吧?”丁柯蓝说道。 “你想说什么,不要多心啊,只是为了凑个数,领个证而已,不要有什么下一步啊,我还没想过以后怎样。”田露嘴硬,心里巴不得他开口说些更进一步的话。 “我想找点和你举办仪式,我妈逼得太紧,而且,我现在遇到一个很棘手的事?” “什么?” “我妈认定的一个未来儿媳回国了,可我不喜欢她,更不喜欢被牵制,你能懂我的意思么?” “我懂,不就是要我出来做挡箭牌吗?” “别说的那么难听。就是向她们宣示我已成婚,让她们打消这个念头。” “原来是这样啊,我有什么好处?” “你希望有什么好处?” “嗯我还没想好。” 两人肆无忌惮地说着,服务生的几盘水果悉数端上桌。 居秀给田露打了电话来:“露娃,什么时间点了,怎,还不见回来!” “妈,我在跟您心心念念的女婿在吃饭,您放心好了。”田露将手机递到丁柯蓝面前。 丁柯蓝会意地接过手机道:“是的,我们现在一起吃饭呢,伯母放心好了。” “那就好。对了,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和我女儿结婚证都拿了,还管我叫伯母,不像话。”居秀有点强势地责怪。 “哦,不好意思,妈,有我在,您放心好了。”丁柯蓝看了一眼田露,立刻改口道。 田露装着没听见,脸翘得老高,挑起一大块水果送到嘴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丁柯蓝将手机递给田露,田露奖赏了口瓜到他嘴里,像亲密的情人,像大人喂小孩。 让不远处桌子的一少男见状,羡慕不已,学着他们的样,张开嘴送到女朋友面前,女朋友也学着田露的样爱昵地用果签叉了一块肉往他嘴里。 田露余光看到了,抿嘴噗嗤一笑。丁柯蓝看在眼里,眉宇间流露出一种旁人看不到的表情。 夜,在少男少女的狂欢声中更加喧闹,大概不夜城就是这么来的吧。 田露和丁柯蓝畅饮着,不知不觉两瓶果啤下肚了,赏美景,阔心事,喝果酒,不知不觉已到十点。田露以为果啤不会醉人,当后劲十足,不胜酒力的她是怎么被丁柯蓝扶到朱朱车上的都不知道。 上了车的丁柯蓝叹道:“这女人啦,还是要管紧,不能在外喝酒。” “丁总,我们现在到哪儿去?” “回半山公寓!”丁柯蓝迟疑几秒,看到醉成一滩泥的田露说道,心想,她这个样子回家,她母亲准时一通责问,算了暂且回半山公寓再说,没想到这么不胜酒力。 车上的田露还“张牙舞爪”着,嘴里嘟哝道:“我还要喝!” 丁柯蓝摇了摇头。还没等丁柯蓝再度思想什么,被田露吐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