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几乎整个航站楼回归到原先的样子,九幽鬼火的幽蓝光芒再次充斥整个航站楼的空间,只有普渡法师周边,还有佛光苦苦支撑,抵抗秦牧南九幽鬼火的幽蓝光芒。 在幽蓝光芒再次占领航站楼的时候,寂无法师被拍进墙体的沉闷邦声回响在航站楼内,落入陶嘉诚、陶嘉信、许赫铭、彭炳强耳中,吓得他们身体打起了摆子。 当然,这次打摆子的人又多了一个,那就是赫赫有名的南陵吴先生,吴昆仑。 见势不妙的他,已经窜到了二楼,正向航站楼外逃亡,因为太过害怕,动作走形,脚下绊着二楼的栏杆,居然一个跟斗,掉落在二楼的地板上。 毕竟曾经是地元境宗师的人,虽然冰寒元气被吸干了,已经降到了古武先天水平,但从地上爬起来的速度一点也不慢。 爬起来后,又一个劲的往前冲,本来旁边就是一个通往航站楼外的通道。嫌走弯路太慢的他,直接想撞开航站楼的墙体,向外逃。 乓! 吴昆仑直接撞在墙体上,没有出现意想中的墙体崩塌,倒是吴昆仑撞得头昏眼花,鼻子流血,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 “吴昆仑,我让你走了吗?”秦牧南的目光从普渡法师身上移开,看向倒在二楼地板上的吴昆仑,杀戮之气一卷,伸手一召,倒在地上的吴昆仑便被吸到了秦牧南手中,被秦牧南捏住脖子。 “你已经不是地元境宗师了,吴昆仑,现在你只是古武先天水平,还想撞墙逃走。你的身板,你的实力,允许你这么做吗?” 说着,秦牧南不等吴昆仑回答,又继续问:“告诉我,我的爷爷是谁害的,是哪个势力?” 吴昆仑顿了一下,想到某个势力,脸上的恐惧之色更甚,想到那个势力,他反而不再害怕秦牧南了。 “秦牧南,你以为掌控了我的生死,就能逼我说出秘密吗?你休想!”吴昆仑梗着脑袋,摆出一副肥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已经没有选择。 “你就不怕我给你用手段?”秦牧南眼睛微微一眯,对这种顽抗分子,他有的是办法。 “你现在有时间用手段吗?你先应对普渡法师再说。”吴昆仑冷然看着秦牧南,反而提醒秦牧南,航站楼内还有一位大能,正在虎视眈眈。 在吴昆仑看来,这个时候,普渡法师才是秦牧南急需解决的人。他现在想拖时间,毕竟他之前已经联系了容妈。 他知道,容妈用不了多久就能到来,只要拖到容妈到来,又没有透露有关谋害秦援朝的秘密,他就一定能活下来。 然而,令吴昆仑很失望,秦牧南连看普渡法师一下也没有,而是继续盯着他。 “我再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秦牧南微微一冷。 “不说。” “行。”秦牧南不再看吴昆仑,原本特意收缩的九幽鬼火,不再压制,任由它延烧到吴昆仑身上。 啊!惨叫声顿然响起,吴昆仑双眼圆突,身体在九幽鬼火中,扭曲。像是见到了最恐怖的事,瞳仁变大。 一时间,整个航站楼都是吴昆仑凄惨的叫声,闻者心骇,陶嘉诚、陶嘉信、许赫铭、彭炳强听得直打哆嗦,四个人紧握搞卫生的工具,挤在一起,像受惊的小猪仔。 不过这凄惨的叫声,对寂无法师没什么影响。寂无法师已经只剩一口气了,现在的他,有不甘、有激愤、有仇恨。 按理说,谁杀死的他,他应该仇恨谁,愤恨谁,但在这临死之际,他仇恨的目光并没有看向秦牧南,而是投向普渡法师。 “普渡法师!”嵌在航站楼墙体中,寂无法师七十多年来,第一次没有叫普渡法师师父。 这个时候的他,咬牙切齿,满脸愤恨。 “阿弥托佛。”普渡法师看着奄奄一息的寂无法师,只念了四字,脸上毫无惭愧之色。 “普渡法师,你够狠,连弟子也可以当肉盾。”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今夜,我就要揭穿你。” “你敢!”普渡法师一脸怒色,一声厉喝。 “你以为你能吓得了我吗?今夜我就要揭穿你的丑陋。”寂无法师见普渡法师脸色涨红,怒到极点,反而脸上笑了起来。 “秦牧南,如果今夜你打败了普渡法师,一定要把我的讲出去。”笑着笑着,寂无法师看向秦牧南。 秦牧南没回话,不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寂无法师也不管秦牧南肯不肯,开始说:“普渡法师,表面上仁义道德,常对人说,要渡天下有疾苦的人,但实际上,他就是一个伪和尚,他以放生、化缘、烧得火的名义,掠夺南陵吕家,更是强迫南陵吕家吕旺,帮他收罗美女。” “你住口。”普渡法师气得老瘦身体直打哆嗦,要不是秦牧南就站在寂无法师不远处,这个时候,他可能已经扑上去,一脚踢死寂无法师。 寂无法师并不受普渡法师的威胁,不搭理普渡法师,继续微笑着说:“在龙泉寺后山,有个小庙,庙的下面,有一个地下室,里面锁十一个女人,年轻的只有十二岁。” “这些女人,都是吕旺绑架来,供普渡法师释放兽欲的。” “他就是一个禽兽。” “一派胡言,你们别相信他。”普渡法师抓狂地否认,手指指着寂无法师,一直在颤斗。 “我胡说吗,如果是胡说,你怎么这么紧张?……哈哈哈……咳咳……”寂无法师大笑,笑得很灿烂,笑声中,又吐出一口血,呛到了气管,连咳了两声,脑袋一歪,便死了过去。 “他说的是真的?”秦牧南看着普渡法师,目光微冷。 “是又如何!”普渡法师见瞒不过,脸上怒容一敛,生冷地反问。 “你该死!哥,杀了他。”向来很少喊打喊杀的秦酥儿出声,站在大厅中,如果不是实力太弱,只怕她已经亲自动手了。 “你看,我妹妹都说了,你该死!”秦牧南一字一顿地说,他不算嫉恶如仇,但是,对于这种连十二岁女孩子都不放过的人渣,他也容忍不了。 “姐夫,等下,你留他一口气,我要活生生剥他的皮。”曼殊已经从塑料椅上站起来,脸上红扑扑的,生气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