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为什么打?因为何逸真生气了,停车场认出秦牧南那一刻,他就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再刺激到秦牧南。 结果他这边小心,而这边姚建岳开口就是要他强硬,要对秦牧南来硬的。这是哪壶不开担提哪壶,找死。他是使劲压着,姚建岳是使劲翻开。 原本他心里就窝了一肚子火,姚建岳也老大不小了,和人冲突,连别人的身份都不清楚,现在惹了这么个大麻烦,把他连累了,还不自知,还口口声声当着别人的面要办人。姚建岳想死,他可不想死。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真只是古武大师,他何逸会怕?脑子进水了吧,这都看不出,面前的人是不能惹的人! 这一巴掌很结实,把姚建岳打懵了,连着三井藤、赫伯特一脸惊讶。 他们叫来的人,结果没帮他们忙,反而似乎站在了敌对一方。 “何逸,你得给我个解释,否则,咱们没完?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随便说话,你南陵何家是大,但是远不及我杭城姚家。”姚建岳捂脸,直呼何逸大名。 “我打你不需要解释。”何逸说着,冷眼看着姚建岳,“年轻人,少一些狂妄,这里是南陵,不是杭城。你须知,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 说着,何逸瞪了一眼姚建岳,满是警告的意味,然后看着陈南鹏,吩咐说:“把建岳、三井藤先生、赫伯特先生带离这里。” 何逸心里想着,要是让姚建岳、三井藤、赫伯特继续在旁边,他真的担心,这三人狗嘴吐不出象牙,乱说话激怒了秦牧南,把原本就不太好的形势推向死局。 “何爷,我可没打算让他们离开。”秦牧南的目光直接越过何逸,落在姚建岳、三井藤、赫伯特身上,话虽然平淡,却露锋芒。 何逸感到压力陡升,腰又向下弯了一度,恭恭敬敬地说:“三少爷,我并不是让他们离开谢氏汤圆,我只是让他们站到一边去,没有你允许,我当然不会带他们离开。” “你以为你是谁,也就古武大师而已。有何逸、陈南鹏两位大师在,我今天要离开,还需要你允许?”姚建岳又开口,他已经气得冲昏了头,忘了之前被秦牧南毒打的事了。 何逸一脚踢出,蹬在姚建岳小肚子上,紧接着姚建岳的人就直接滑了出去。 “姚建岳,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的何伯伯,也不再管你的事。今晚你的事,自己处理。” 何逸怕了,姚建岳一而再,再而三言语冒犯秦牧南,他感觉再和姚建岳困绑在一起,迟早他和何家都得为这姚建岳陪葬。 现在,最明知的办法就是和姚建岳划清界线,和今晚的冲突事情撇清关系。 至于杭城姚家,三井家族、施怀雅家族的友谊,那得活着才能有用,人死了,这一切都是虚的。 “何逸,这世界离了谁,都照样转。何逸,你会为今晚的决定后悔。”姚建岳趴在地上,嘴了一口血。 双眼满是怒火,原本何逸、陈南鹏的到来,让他满是期待。现在却带给他无尽的挫败和羞辱。 他没有震慑到南陵人,也没有在三井藤、赫伯特面前展示出姚家影响力和实力。现在表现出的,只是他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脸。 憋屈,愤怒,不甘,此时此刻,充斥在他的心里,几乎要炸开了。 “姚建岳,还是那句话,做人别太狂,须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南陵,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 说完,何逸不再理会姚建岳,和陈南鹏一道,像迟倒待罚的小学生。两个古武大师整整齐齐地站在离秦牧南三步的地方,不敢发出声响。 “砸了我的车,你们打算怎么解决?”秦牧南纤长的手指有韵律的扣击桌面,慢条斯理地问何逸、陈南鹏。 “奇瑞QQ是我的爱车,陪伴我十年了,现在成了废铁。给你们说句实话,我现在心情超级差。” 秦牧南有一句没有句地说,像在唠家常。 “三少爷,你觉得怎么赔偿合适?你说了算,我都认。”何逸迟疑了一下,还是狠下心来说,只要能和解,花再大的代价都值得。 得罪三少爷,后果太严重,唯有和解一途。 和解并不太丢人,前有南陵宋家陈苍生忍气吞声让出祖宅,陈苍生那么高的地位,那么大的辈分,都能做,他何逸有什么做不得的。 一切为了家族,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我不缺钱。”秦牧南淡漠地看了一眼何逸和陈南鹏。 听到这个回答,何逸心尖一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样吧,我看姚建岳、三井藤、赫伯特很不舒服,你替我给他们点颜色。” “之前他们说要我的腿,我的手,要我道歉。我要求不多,你或者陈南鹏,把他们的手脚废掉,让他们向我道歉,另外把掉落在地上的汤圆吃了,就可以。” “我也不要他们的性命,不难办吧?” 秦牧南缓慢清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三少爷……”何逸一脸苦色。秦牧南要他们做到事,极其残酷。他们要是按着秦牧南的话做了,以后南陵何家就彻底把杭城姚家、岛国的三井家族、香江的施怀雅家族得罪死了。虽说这三个家族在南陵没有根基,但真要动了这三人,南陵何家将承受无空无尽的报复。 “如果不愿意,你也不用勉强。”秦牧南淡然地说。 “三少爷……我们要是这么做,我何家是上了绝路了呀。”何逸几近绝望地说,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求三少爷,给条活路。” 见何逸下跪,陈南鹏跟着跪下。 “三少爷,请您给条活路。” “为人取栗,就得做好被烧伤的准备。今晚我要是弱势一方,被人废掉的就是我。让我给你们活路,之前你们来这里帮姚建岳、三井藤、赫伯特的时候,有打算过给我活路吗?”秦牧南冷然的盯视何逸、陈南鹏,直到两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