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卿没有回答秦家杰,懒得回答。 她不在乎秦家杰,说实话秦家杰不过一个敌人而已,仇恨她的人多了去,光是南陵就不下百人,秦家杰算老几。 如果硬要说今晚能触动她的,只有凤凰四大天王的叛乱,四大天王是凤凰的元老战将,是她的心腹。她一直待他们不薄,要车给车,要钱给钱,要房子给房子。 她的目光越过秦家杰,落在唐龙、任霆、袁镇岳身上,面无表情。 “青龙、白虎、玄武,如果现在你们就离开凤凰别野,我可以留你一条活路。” “魏婉卿,收下你虚伪的仁慈。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青龙吐了一口吐沫,凶狠地盯着魏婉卿,“你以为你有秦牧南、宫本康夫两位宗师坐镇就稳赢了吗?你以为我们和秦家杰伏袭你们,就只带了这点人吗?实话告诉你,高墙之外都是我们的人。” “今晚你要为你私自把凤凰交给秦牧南付出代价,凤凰是所有凤凰人的凤凰,而不是你魏婉卿的私产。”提到墙外的人,白虎任霆多了一些胆气,终于有胆子声讨魏婉卿。 “魏婉卿,我们为凤凰受过多少伤?你记不记得。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你一句话就要送人,仅因为你高兴,仅因为你要讨他欢心。你的脑子进水了吗?”袁镇岳怒斥。 魏婉卿不悲不恨,她从秦牧南膝上站起来,来到阳台的栏杆前。 “你们扯着嗓子说这些话,是在给高墙外的凤凰子弟听吧?想要证明你们叛乱有理吗?” “唐龙、任霆、袁镇岳,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勾结南陵吴家的事吗?去年,你们在秦淮河上见吴家大少吴东杰,得了不少好处吧?吴家许诺把我踢开扶持你们上位吧……” “放你娘的够屁!”唐龙快速打断魏婉卿的话。 “去年九月三号夜晚十一点。日期我说出来了。还要我拿出照片吗?还要我放出录音吗?” “你!”唐龙语塞。 “从去年开始,你们就想要造反了,但一直没有得到吴家的全力支持,直到我把凤凰交给牧南,吴家才开始全力支持你们。” “如果我没猜猎,现在高墙之外,除了秦家秦秦开甲之外,还有吴家吴老太爷的弟弟吴昆山。” 魏婉卿不紧不慢地说,目光扫过唐龙、任霆、袁镇岳,然后望向凤凰别墅的高墙之外。 能成为凤凰之主,她靠的不仅仅是四大天王的强大武力,靠的不仅仅是毒寡妇屠屠的暗中支持,还有她能洞察一切的智慧。 魏婉卿身后,秦牧南坐着吸烟,目光注视身着浴袍的魏婉卿,丰臀,细腰,黑发。这还是三年前那个妖娆的大姐大吗?这三年,她变了,变得更女王了。 如果她生在古代,即便不是武媚娘那样不可一世的女帝。也一定是上官婉儿那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阳台下,唐龙、任霆、袁镇岳一脸拜服,纵使已成仇敌,但依旧不妨碍他们佩服魏婉卿。他们行事已经够小心了,但还是逃不过魏婉卿的眼睛,甚至她还猜出墙外吴昆山也到了。 “魏婉卿,你果然厉害。难怪全南陵的人都叫你小媚娘。” 一阵风过,凤凰别墅内多了一个老瘦男人。声未到,人却已经先到了。 “如果现在你离开秦牧南,我可以让你活着,还可以扶持你成为江浙一带吴家的唯一总代理人,吴家在江浙一带的地下势力,由你统筹管理。” 来人是吴昆山,在吴家的地位仅次于吴昆仑,他惊艳于魏婉卿的才华,起了猎才之心。 为了让魏婉卿归入吴家,他甚至拿出了江浙地下势力总代理的香馍馍,诚意十足。 “吴家的江浙总代理,说实话,我不稀罕。”魏婉卿淡淡地说。轻轻一句话,就拒绝了这个即手可得的权势,这可是很多人努力奋斗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东西。 见魏婉卿这样果断地拒绝,曾经深爱魏婉卿的秦家杰,对魏婉卿更是恨上加恨。他就不明白魏婉卿为什么这样对秦牧南死心踏地。 “为了一个男人,放下权势,放下荣华,甚至还要搭上性命,值得吗?”吴昆山问魏婉卿,他还是不想放弃。当下吴家虽然强盛,但像魏婉卿这样有脑子的人太少太少了。 “吴昆山,你一个老光棍,懂得什么?至于你说的放下权势、荣华,丢掉性命,这种事只不过是你的臆想,不会发生。” “你!”被魏婉卿骂老光棍,怒从心中来,“看来,你还不知道你们身陷绝境。” 说着,吴昆山举起满是皱子的手挥动了一下,崩,凤凰别墅东北角的高墙被推倒,数十人涌进来。 哐铛,凤凰别墅正面的铁们被悍马撞飞,十几辆车涌进来。 轰隆,凤凰别墅的西南角被火箭弹炸开,不下百人从豁口覆涌来。 四面八方,无数人涌进来,把白楼洋楼围得水泄不通。 “好久不见,小媚娘。”城西鲁天一有些得死地打着招呼,他能掌控城西一带的地下势力,全靠南陵吴家的扶持。今天中午得知吴昆山要伏袭凤凰别墅,他兴奋了半天。 三年了,魏婉卿这个敌人,没少让他吃亏。 “好久不见,女帝。”城北彭九张着一嘴黄牙,微笑着打招呼。他也是吴家的狗。 还有一股人没人认得,站在秦家杰后,杀气腾腾,他们是秦家杰从外地调来的。 “魏婉卿,再给你一次机会。离开秦牧南,归入我吴家。否则凤凰别墅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吴昆山语气中,带着萧杀之气。软的不肯,他决定来硬的。 “魏婉卿,吴先生惜才,你可要珍惜。错过了机会,就是人头落地。”鲁天一一马当先,急吴昆山所急,出声威胁魏婉卿,说到人头落地的时候,特意加重了音调。 “谁敢?” 一声厉喝,滋性低沉,却炸得在场的人耳膜生疼。 说话的是秦牧南,坐在吊篮上的他,起身站起来走到魏婉卿身边,俯视阳台下的人群。 “谁能?就凭这些炮灰吗?” 杀气在空气中缓缓铺开,四向席卷涌开,草木颤抖。 人群里,无人敢与叼着玉溪烟的秦牧南对视。 “秦牧南,你不要猖狂,今晚就是……”鲁天一再次一马当先,但随后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噗的一声,鲁天一头上多了一个玉溪烟头,烟头上还在冒在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