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和李大娘看傻了。 电视按了暂停键,画面中,他们的宝贝儿子和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生拥抱在一起,女孩俏脸绯红,一双水一样清澈的眸子中蕴含着羞涩的风情,开心又羞怯。 要不是大标题上写着“德龙工商学院运动会”的字样,他们真以为碰上长得像的了呢! 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电视里那个女孩。 李大娘伸手在屏幕上摸了两下,“这姑娘长得多俊呀……哎,你给小涛打个电话。” 老陈头笑眯眯的点头,“好,小涛有眼光,看面相就差不了,哈哈哈。打电话干什么?” “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李大娘颇有深意的说,“做错了事受苦的是人家姑娘。咱们脸上也没有光呀。” …… …… 龙山市的某个假山林立,湖波荡漾的超豪华别墅内。 柳元礼,和堂妹柳旖珊,分坐在一位年过古稀,精神仍健的老人左右。 柳旖珊指着电视,假装天真的问道,“元礼哥,她不是老叔家的絮儿么?怎么和一个男的抱在一起啦!这个男的是你说的“陈涛”吗?” 柳旖珊是柳氏家族第三代中唯一的女孩,素来得人宠爱,柳絮儿一回来,她顿时有种危急感。尽管柳絮儿他爹已和家族断绝了关系,但是血脉之情哪是说断就断的? 近期家族中有许多对她不利的传闻出现, 蛋糕只有这么大,她柳絮儿分了一块,我柳旖珊就得少分一块。 所以她借着看电视的机会把事情捅了出来。 柳元礼看了眼闭目养神的老人,心中暗怪堂妹糊涂,只得点头说道,“这个小伙就是陈涛,我走的时候他们俩还没有确立关系。没想到这么快就……” “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搂搂抱抱,背地里不知道干出什么事来呢。柳家的脸都要被她丢光了!”柳旖珊恶毒的猜测着。 俗话说“一代看吃,二代看穿,三代看谈吐” 这些富三代们从小就被灌输,谈吐得体,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不可随意高声,不可当街打闹等等规矩。一个大姑娘当着镜头和一个男生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实在不成样子。 闭目养神的老人连眼皮也没睁开,“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问的事,不要问。旖珊,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够了,说出来污了你的嘴,也污了别人的耳朵。出去吧。” 柳旖珊眼中顿时有怨怼恶毒之色,梗着头恭恭敬敬的回道,“是,爷爷,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她退出客厅,走到后院,脸显怒容,心理暗骂,“哼!她做得出,你却来说我!爷爷真是偏心到家了!她有什么了不起?我爹偏让我学她?哼哼,苏妍正在德龙,看我不把你闹到身败名裂!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老爹不该回来!” …… …… 最近陈涛得意的每天走道都唱歌,整个学校都知道柳絮儿是他女朋友了。 他承认自己有点小虚荣, 男人么?哪个不想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啊。 看着养眼,带出去也有面! 更何况柳絮儿不仅长的漂亮,气质好,性格好,三观正,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独一无二的极品女孩。 晚上,陈涛躺在床上跟柳絮儿发微信腻味。 “嘿嘿,明天有事么?咱俩去美食城吃呷哺呷哺啊?” “哇,哥哥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呀?”后面是一个樱桃小丸子吐舌头的表情包。 陈涛嘿嘿笑道,“我是谁全校都知道了,还用的着说么?” “当然。” “我是你男朋友呀!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哇,我几时多了个男朋友,居然没人告诉我!” 陈涛哈哈大笑,这小丫头可太有意思了,他知道柳絮儿想让自己正式表白,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和自己在一起。 李响从他铺前走过,瞄了眼二人聊天记录,干干巴巴一点带色的都没有,又看陈涛笑得那叫一开心,摇头叹息,“大哥你没谈过恋爱吧?这有什么可乐的啊?” 大约是“姻缘”命格太低的缘故,陈涛和柳絮儿连着约了四天都没有约成,要么柳絮儿临时有事,要么陈涛被曹安民叫去。 到了周一柳絮儿进入忙碌的备考阶段,和陈涛的约会暂时没戏了。 陈涛也无奈,难道这就是“命格”书上所说的“有缘无分”? 已是小神境界的他,也没法阻挡命运的伟力? 只有任由其发生? 现在他不求别的,只盼两人感情平稳的走到明年九月。 …… …… 节气走到小雪,天一天比一天短,也一天比一天冷。 晚上七点多,其他人都去上晚自习了。 陈涛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坐在椅子上打开生死簿。 拥有者:陈涛。 威严值:80000 境界:小神。 长跑消耗威严七千多,赚回一万多,净赚8000。 翻到第三页,翠绿色的水样光芒已退到书页边缘,好像是舞台的帷幕,只差一丝就完全消失。 光芒里面的内容已完全的呈现出来。 书页内是一扇紧闭着的青铜大门,给人以强烈的威严庄重之感。门上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只在门的正中间,写着一个巨大的“神”字。 陈涛推测,也许推开这扇门便可以进入“幽冥境”,因为陈广王说过,“在幽冥境”等着自己。 在门的左侧靠近书页边缘的位置,有一个像是古装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的藏宝阁一样的事物,因为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到底有几层高,粗略一看,有门扇高度的一半。 陈涛曾试图触摸里面的东西,可手指被光滑的水样帷幕阻隔,无法伸进去。 经过反复观察他得出结论,水样帷幕拉开的程度和威严没有关系,它正缓缓的向后退去,相信用不了几天,当帷幕完全拉开的时候,他便可以弄明白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忽然,门口传来“当当当”三声敲门声。 陈涛赶忙收起生死簿,奇怪道,“这个点了,谁啊?” 嚷道,“郭大爷?有事啊?” 门外那人没有回答,又是“当当当”的三声,陈涛目光一缩,透过门缝,他看见了一条黑色的皮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