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明明才要求的格外严格。　　苏阳的每一个表情，小动作都要对。　　杜霄看了看剧本，柳芊芊有些担心：“台词好记吗？”　　“开始吧。”　　柳芊芊也不知道他记住了没有，但是杜霄已经走到走廊那边去了，柳芊芊拿起一个娃娃放到脚边当做儿童演员。　　她站在客厅里，这一刻，就是幼儿园的教室门口。　　柳芊芊先尝试放松了自己，什么也不想，只想着她是一个幼儿教师，现在放学了，家长们都来接孩子了。　　“拜拜~”柳芊芊和学生们打着招呼，“梦梦拜拜，明天见。”　　这时候，一个脚步声响起，柳芊芊的心里一震。　　“老师。”　　柳芊芊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抬头了，她已经闻到了从杜霄身上传来的古龙水的味道。　　“老师，我来接乐乐了。”　　“嗯，”柳芊芊还是没看他，她拿起旁边的娃娃，“乐乐，你叔叔来接你了。”　　当然，娃娃是不会说话的，杜霄接过娃娃时，碰了柳芊芊的手一下。　　柳芊芊浑身一震：“你……”　　“乐乐，跟老师说拜拜。”　　柳芊芊挤出一个微笑：“乐乐拜拜。”　　“老师，”杜霄低声地说，“你都没有看过我。”　　柳芊芊一怔：“没有这个台词……啊。”　　她抬起头的时候，杜霄已经离她很近了，柳芊芊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杜霄表情柔和，她几乎都能看到杜霄脸上细到没有的毛孔。　　“我……”　　“老师，”杜霄在她耳边说，“和人打招呼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　　“我……”　　杜霄又在她耳边轻笑，柳芊芊被这个笑声弄得心都痒了起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下子就推开了杜霄，咚咚咚得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杜霄：“……”　　他是撩得太过分了吗？　　又听到咚咚咚得脚步声，柳芊芊冲了回来，一把抓起茶几上的剧本，转头就跑，杜霄都没来得急抓住她。　　过了一会儿，杜霄的手机才叮得弹出来一条微信。　　【心有芊芊：讨厌！！再也不让你和我对戏了！】　　【不会饿的杜子：抱歉，明天请你吃饭。】　　【心有芊芊：……去哪儿吃？】　　【不会饿的杜子：去哪儿都行，你说的算。】　　【心有芊芊：那我要吃超贵超贵超贵的米其林三星餐厅！】　　【不会饿的杜子：好，五星也陪你吃。】　　【心有芊芊：你是不是餐饮世家的儿子！米其林只有三星！】　　【不会饿的杜子：明天你拍到几点，我去接你。】　　这时候走廊那边传来房间门打开的声音，从走廊的墙边冒出一个小脑袋。　　“快的话，五点就拍完了。”　　“好。”　　“你明天没工作吗？”　　“没有。”7问　　“那你白天在家干嘛？”　　“看盘。”　　杜霄也觉得自己之前的工作量太夸张了，应智民是不是真的觉得他是过来做明星的？　　一周多他都没什么时间盯盘，这可是几亿上下的流水，应智民耽误的起吗？　　肯定是耽误不起的，他被吴子耀从头到脚训了一顿后，终于含泪调整了杜霄的工作量。　　这一周杜霄再录一次《爱有多甜》，拍一次时装杂志后，就没有其他工作了。　　杜霄也跟应智民说清楚了，除非是柳芊芊上的综艺，不然他是不会上的，也没必要上。　　他红，是意外，杜霄根本不在意红不红。　　柳芊芊虽然不知道这些，但是她也觉得之前杜霄的连轴转有点问题，让人担心杜霄的身体：“那你明天早上记得吃饭哦。”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柳芊芊就回房间去读剧本了。　　第二天一早，柳芊芊就得过去拍摄。　　何萱早早地来接了她和美兰，三个人在食堂吃过早饭后，就去了剧组。　　美兰先给柳芊芊化妆，现代剧妆不复杂，就先化妆，要是古代戏的话，为了不让妆蹭到衣服，得先等服装师到了才行。　　“芊芊，你今天皮肤感觉不错呀。”美兰夸她，“还是这个牌子的护肤品比较适合你，你之前用的太简单啦。”　　“我先给你补点水，滋润一下然后我们上妆。”美兰一边说着，一边拧开了爽肤水。　　一闻到味道，她先皱了一下眉头。　　就听到柳芊芊疑惑地说：“哪里来的酒味这么大？”　　美兰也说：“奇怪了，这个爽肤水虽然有点酒精，但是没有这么夸张啊。”　　她闻了闻，差点被薰了个踉跄。　　“不、不行，我闻不了酒味。”　　“给我，”柳芊芊千杯不倒，自然地接过了爽肤水，闻了一下，“……不对。”　　“是不是过期了？”　　有些化妆品，过期了以后里面的酒精味道就会非常明显。　　“不是，”柳芊芊又仔细闻了闻，“这个味道……这不是医用酒精的味道。”　　感觉有点熟悉。　　虽然化妆水本身有点香味，却掩盖不住酒里传来的粮食香味。　　“这是高度酒，一定是，完全没勾兑过的，至少六十度以上。”　　美兰惊讶：“芊芊你还懂酒？”　　“懂，”柳芊芊说，“比起红酒，我更了解白酒，这个味道绝对我曾经喝过。”　　她想了想，市面上出售的高度酒并不多，何况还是粮食香味这样浓郁的高度酒。　　“应该是……镇水白干，六十度的。”柳芊芊说，“这种酒我们做菜的时候也会用，就是贵了点，一瓶大概五千块左右，在白酒里属于高价酒了。”　　“天啊芊芊你好厉害！！”美兰差点没给她鼓掌。　　“厉不厉害再说，现在问题来了，我的护肤水里，为什么会有镇水白干？”　　“对、对啊。”　　柳芊芊也很不懂，厂家就算弄错了配方，加多了医用酒精，也不可能加出镇水白干的味道啊。　　美兰说：“昨晚你用的时候，感觉到异常了吗？”　　“昨晚我没用，”柳芊芊说，“我忘了把它带回去，一直落在了这里。”　　她昨晚用的是叶仲海借给她的护肤品。　　美兰皱起眉头：“那怕是……”　　她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柳芊芊没带回去，厂家也不可能弄错到把粮食酒塞进化妆品这么夸张的错误。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这瓶护肤水，有人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