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二二章 你懂混元功法么?
青州,徐州,扬州,云州,罪州,木州,火州,天州,神州。 自从上古大战之后,世界大陆分为九块。 各州有强有弱,在各州其中,又以神州为修真界核心中的核心。 不入至尊,终为蝼蚁。 这句话是神州最好的诠释。 至尊,涅槃,炼虚,半仙,一个大境界就是一个分水岭。 在神州,没有达到至尊的修士,有时候连做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繁荣至极,也残酷冷漠。 这里不仅有人类,更有无数种生灵种族,多如砂砾的大小势力。 神州七主,圣地五尊。 七主:水宗,天宗,离火殿,混沌殿,十香谷,大雷音寺,绝情门。 五尊:仙台,天庭,修罗殿,魔宗,道宗。 霸主宗门皆有炼虚老祖,而圣地之中,更是有传说中的半仙。 神州。 外层。 ...... “唔,” “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一道白衣白发的身影,慢悠悠晃荡在街道上。 一座古老的大城,名字叫作比丘城,还是皮卡丘城,记不清了。 位于神州的外层区域,也就是所谓的混乱之地。 对于普通修真者而言,神州分为三层。 其一,就是叶封现在待着的最外层,也就是区域最大最广泛的一块。 这里鱼龙混杂,毫无规矩,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你永远不知道街道上的一个乞丐,会不会是至尊,甚至更强大的存在。 其二,是内围区域。 这里宗门林立,大大小小无数个宗门。 每天有宗门被灭满门,也每天都有新的宗门诞生,弱小的宗门依附强大的宗门,上缴保护费度日。 其三,是神州的最中心。 这里有着全九州最好的修炼环境,也有七个领主级宗门。 至于更神秘的圣地,普通修士根本接触不到。 “啧啧啧......” “这酒的味道针不戳啊,针不戳。” 叶封宛如普通人般,坐在一家酒馆里。 吃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鸡,又买了两壶特制的灵酒。 就在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走了进来,身材并不高大,但是气质异于常人,仿佛生来就是一把利剑。 只不过,鼻青脸肿的样子,看来是刚刚被揍了一顿。 而且那种锋利的剑气,更像是伪装出来的。 “骨龄六十九岁,洞天境五重。” 叶封心里默默想着。 这种人物,如果放在别的州,说不定还能算是一个寻常的天才。 但是在神州这种地方,洞天境和要饭的也没什么区别。 听着四周人群的议论声,他大概也知道了这个“少年”的一些消息。 陈念凡。 这是城里站着喝酒而有武德的唯一的人,总是满口闪电神鞭、浑元功法,叫人半懂不懂的。 少年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 “陈念凡,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 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耗子尾汁,”便排出九文大钱。 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比武又输了!” 陈念凡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 “我前天亲眼见你在城门,被两个十几岁的小朋友吊着打。” 陈念凡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 “被偷袭不能算输......偷袭......修真者的事,能算输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不讲武德”,什么“以和为贵”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叶封听人家背地里谈论,陈念凡原来也修过仙,但终于只有花架子,驻颜有术;于是愈过愈艰难,谁也不相信他了。 幸而,陈念凡装得一手好逼,身怀梦想,便自立“混元功法”掌门人,收凡人做徒弟换一碗饭吃。 可惜他又飘的很,装逼过度,说懂“接化发”,便去找修仙爱好者王庆明挑战。 结果不到几秒,就被人家一拳KO。如是几次,叫他师傅的人也没有了...... 少年喝过半碗耗子尾汁,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陈念凡,你当真会功夫么?” 陈念凡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 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两个小朋友也打不过呢?” 陈念凡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什么: “按传统功夫的点到为止,他已经输了,” “放在鼻子上没有打他他也承认,如果我这一拳发力,一拳就把他鼻子打骨折了!” 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 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叶封也附和着笑了起来,掌柜是决不责备的。 而且掌柜见了陈念凡,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 很多客人来这里茶饭歇息,本就打算等着陈念凡,看能不能遇到这少年呢。 陈念凡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修仙,便只好向新来的人说话。 “你懂混元功法么?” 一身破旧黑衣的少年,陈念凡微笑着走了过来。 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众人皆醉而我独醒”,和身边嬉笑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叶封见此,略略摇一摇头。 “哎......” “你两个手,来折我一根手指头。” 陈念凡笑着,继续说道。 这么坚定,似乎是坚信自己的混元功法,自己的剑气无人能敌。 而且,叶封这个新面孔,看着也不像是有天赋的年轻高手。 “......” “咔。” 叶封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陈念凡的手给折骨折了。 “你这个新来的年轻人,不讲武德!” “好好反思,不要再犯这样的聪明啊,小聪明!” 陈念凡嚎叫了许久,很生气的骂道。 他还以为,终于有人可以证明一下了,他不是修仙的废柴,是真正的天才。 哪里知道叶封深藏不露,他洞天境根本玩不过。 “......” 叶封没有说话,只是撇了撇嘴。 注视着这个奇怪的少年,心里有些好笑。 “来骗,来偷袭,我六十九岁的老同志,” “这好么?这不好......” 陈念凡见到叶封毫无悔过之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