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想着要往前跑,什么也不想,不管是否走错了路,它们只想着要往前跑,它们要往前走,它们要往前走,它们要往前走,它们要往前走,它们要往前走,它们要往前走,它们要往前走,它们要往前走,它们要往前走,它们要往前走,它们要往前走,它们要往前走,它们要往前走,它们要往前走。 陈小斌回头一看,那黑盘子居然还在,不断有外物进入其中间的洞口,他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便急忙托起雨伞,便跑去拿雨伞比划一下奇怪的图案。 突然间,他们三个人前面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痕迹,陈小斌使劲把修罗伞甩出去,修罗伞穿过不知名的图案,突然间变大了好几倍,伞神上闪着赤色的光,陈小斌一个纵身,跳上了一把变大的修罗伞,御伞飞翔。 看到黑盘慢慢逼近,他腾出两只手,一只一只,拉着王六和记者上了伞神,修罗伞便越冲越高,驰骋在天空中。 因为修罗伞飞得太快,记者和王六差点没站稳,要不是死了,就俯身抓住修罗伞上的护手,陈小斌就站在后面一看,发现黑盘还没停下来追。 因此他便加快了伞的速度,王六他们只感到夜风冷酷,忽然拳像打人一般打在脸上,可是生命垂危,只好死死抓住护手,闭上嘴不哼一声。 陈小斌只管往前飞,谷壑纵横,多石峭壁,加上黑夜一通黑夜,难以看清,陈小斌心中只求一路畅通无阻,不被任何阻碍阻碍阻碍前进。 它一直在操纵这把修罗伞,不时地看着后面紧跟它的黑色圆盘,修罗伞带着它们走过了五六里地,它们在空中飞来飞去,几乎是东西南北都来回转来转去,生怕进入了断谷之地,落伞而死。 黑盘子就像一个巨大的容器,一路吞咽不下多少东西,也没有丝毫停顿。 即使是陈小斌他们在上面吹着冷风,也不禁满身是汗。 王六紧握着护手,大声说:“陈老板,这样飞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那个黑盘子简直就是在跟我们跑。” 陈小斌没有说话,只是在想,这黑色的圆盘为什么要跟着他们呢,按照目前的形势,这黑圆盘是什么都吞了,完全不讲道理,而且,也正因为如此,更使他怀疑,既然它什么都吞了,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们啊!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但他还是抓住了这一点,他在一本名为《邪气》的古书中读到了一段关于空间轮回的内容,在这本书中,他提出了空间轮回的概念,除了他们的世界,还有成千上万的其他空间,它们被空间轮回分隔开来,但空间轮回并不能保持绝对的完整性,而且空间轮回总是有一些空隙,也就是“缺口”。 我们所说的空间轮子,是时空的“缺口”。 假如这个黑圆盘真的就是那本古书上记载的空间轮,那就不妙了,陈小斌原以为空间轮既然是“空间轮”一样的存在,只会固定在某个地方,却万万没想到,它竟然藏在了猿骨的大脑里。 并且在释放后,居然还能移动。 古代的经文中说,这个空间轮并不总是存在的,有开合期和缩合期,当它在缩合期时,则两个相连的空间轮相安无事,而通常,当两个相连的空间轮在某一物质的极端不平衡状态下,空间轮将从缩合期过度到缩合期。 而且陈小斌刚刚就在上面贴了一个黄符,怎么突然又开始了一个空间轮呢? 要想使空间轮回到紧缩期,惟一的办法,就是要让它吸干一定量的物质,用来弥补另一空间的不足,只要按照中心的速度下去,离开地面,龙神谷所有的东西都会被这个空间轮吸走,留下一座座秃山。 而且更让陈小斌感到奇怪的是,他们飞了这么长时间,都差不多是在龙神谷绕了一圈,只是不知为什么都没找到其他进入龙神谷的人,连导游说的那个目的地也没找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小斌心中一横,御伞急转直下,直接选择了一百八十度的高度,朝太空轮的方向直飞,王六和记者们都认为他疯了。 当修罗伞离太空轮只有百米远时,它就直天而上,掠过巨大的太空轮,向神龙谷的出口飞奔而去。 陈小斌想着是此时离开了神龙谷,他猜想这个空间轮子只能在谷内发挥作用,也许出了神龙谷就可以摆脱它的限制。 所以他便加快了雨伞的速度,而空间轮却紧随其后,记者和王六两个人看着心切,只好把一切求生的欲望都寄托在陈小斌身上,陈小斌直挺挺地站在空间轮上,不回头看空间轮的黑逼人,只顾着一心御伞,注视前方。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他们仿佛是在寻觅猎物,陈小斌全心掌控着这把伞,必定身心疲惫,幸好远远地看见神龙谷出口,便更竭尽全力地驱赶着这把伞,赶往何处。 此时后边的空轮随着吸下去的物质越来越多,而黑盘的体质越来越大,差不多已经和一座山头差不多了,神龙谷中的许多奇山,也都被吸下去了。 陈小斌哼了一声,修罗伞已经到了神龙谷的出口,只是他们三个刚打算下伞,才发现这个空间轮出了神龙谷却一点也不停顿。 它哼了一声,暗骂一声混蛋,不敢停下,只好继续御伞有谷,空间轮顺向追击,抓着它们的尾巴不放。 王六和记者忍不住地问:“怎么回来的啊?” 陈小斌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便道:“我本想出谷之后,这该死的空间轮也只能在神龙谷里折腾一下,可谁想它去了还是能出谷跟过来。 你仔细想一想,这个谷地离城可不远啊,要是让这个谷地轮出这个谷地,天下就大乱了。” 二人这才明白过来,但丝毫没有感激之情,毕竟那空间轮象是吃定了他们一般,他们到了那里,必定跟在后面。 此时王六看到了陈小斌的背影,虽然他还站在那里,但已经开始了不自然的颤动,而透过明月的月关,他的头发已经完全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