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放下手机,见我盯着他,苦笑了一下,这才对我轻声说:“检查结果出来了,北京的人让大师兄再提供些同样的血样。因为在那些血样中有一种不知名的成分,他们极其感兴趣,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是因为量少分析不出来,所以要再提供多一些的。” 我问道:“不知名的成分?是有毒的吗?怎么没听你多问问?” 长风说:“还用问吗,大师兄都说了是不知名的,那就是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哪里还知道有毒没毒。我是愁怎么对这些人说,如果结果不能确定,还是不能放他们回家。” 我满不在乎地说:“那有什么啊,就是再等几天的事呗,他们验个血还能多长时间。” 长风摇摇头:“不是你想得那样,北京的意思,是要把那些人带过去的,大师兄给挡了一下,说他们现在有传染病,隔离中。他们才说那就每人再抽400的血送去。他们已经专门组织了一个课题组准备研究。” 这么严重啊,我想了想:“那也不难办,把他们的家人接来,就说在这边工作了,公司现在有福利让他们和家人小聚一下。这样待几个月都没问题了,几个月他们还研究不出来吗?” 长风看看我,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有进步,就这么定了,你和我一起去,等他们写下家庭情况,你就去安排人把他们的家人接来,他们的家人一定非常迫切想见到他们。我带他们去医院,这样还不耽误事。” 给公司打电话,派个班车去接人,我和长风也直奔长风给他们安排的住所。我还以为他把他们安排在了职工宿舍,却没想到长风竟然带我来到了一个郊外别墅。 下了车,看着眼前这一幢远离都市的三层小楼,我问长风:“这是哪儿,我怎么不知道?” 长风说:“这是我去龙潭村前深达公司的李总送给我的。” 我将信将疑:“不会吧,虽然李总是个大方的人,但上千万的东西他为什么会拱手送给你呀?” 长风笑了:“你忘了他请我给他妈妈治病了,不只他妈妈,包括他和他妻子,都是很严重的病,他感激得就差没跪下了。你也知道李总出手大方,他这别墅买的时候也不贵,地方又偏,当时有更好的东西让我选,我推脱不过,只好选了这个地方。当我决定要给那些人检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里。” 有本事的人挣钱也容易啊,这无意当中长风就比我多了上千万的资产。我一边感叹着一边随着长风进了别墅。 十二个人在大厅里玩着扑克,跳棋之类的简单游戏,见我们来了高兴地围过来。以前没太注意,今天仔细看了看他们,这十二个人,四个是不到三十岁的,三个是不到四十岁的,三个四十多的,两个五十出头的。都是精壮的汉子,看样子体力劳动还是锻炼人的。 长风和他们说,因为他们的血液需要进一步研究,所以他们还要待几天,不过我们可以把他们的亲人接来住一阵子。他们有些失望,但听说可以把他们的亲人接来也就不说什么了,长风又说研究所会按时间给他们报酬,一个月一万,不足一个月按一个月算,他们一听都兴奋起来。我在心里想,什么研究所给你们报酬啊,那是长风给你们的,说不定还要带上我,唉,没办法,好人做到底吧。 我刚要问他们家里有电话吗,或者亲戚有电话也行,不过他们早已经拿着一个手机排队打呢,原来长风在第一天就问清了他们家庭情况,及时联系了当地的公安局,找到他们家报平安,并准备了一个公用手机,让他们都和家人通上了电话。当时只是让他们和家人说在江城还有一些事要办,需要几天就能回家,现在则需要和家人说因工作急,只能让家人先过来小聚了。长风一边说一边把他记录的那些人的信息递给我,真佩服长风的细心。 班车很快就开过来,他们上车去了医院。我没走,坐在那儿安排车接人。那些家人果然都迫不及待地马上要来,我也只能马上安排车了。 看着记下的这些信息,这些人住的地方离江城都不是很远,最晚的现在出发,到晚上十点左右也能回来了。有四个家庭是一条路上的,大约要接来十五个人,这需要派个班车,剩下的也能两三个顺路。便给几个可靠的师兄弟们打电话,什么小面包,奔驰的,都有用处,马上出发。 一个多小时后,班车把十二个人送了回来,长风又派人给他们买了许多营养品,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但没跟回来,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我和他们聊了聊,这十二个人,被困在地下城时间最长的是一个年纪大的,被困了五年,最少的也有两年多了,很是同情他们。 时间还早,接人的车一时还不能那么快回来,我也就先回了家。 奇怪的是长风并不在家里,楚楚也带奶奶出去了,叔叔和老爹居然在用微信聊天,分别在两个房间,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而两个小朋友在组队打游戏。还是给长风打个电话吧,关机 长风的手机几乎没有关机的时候,如果他手机快没电了,昨天晚上就应该充电啊,长风不是那么粗心的人,那就是有意关机了。难道他在坐飞机?我无从去想,一时之间又没得事做,就近钻进长风的书房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书架上的书,一边等着电话。 长风的藏书很多,也很杂。古今中外应有尽有,大书架整整占了一面墙,不知道是从小家里的熏陶还是他天生就对书有一种热爱。我就不行了,看着这满满一书架的书,一时还不知道看哪个。看了一圈,在书桌挡到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我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本子,看到那个本子,不禁让我心中一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