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到底是谁?确定真的要插手我玄阳派的事务吗?” 邓文石目光在紧紧地盯在候兴的身上,脑海中在急速思考着应对方案的同时,也隐隐感觉眼前的这些人看起来有些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忽然,印象深处的一个影像和面前的人重叠了起来,邓文石瞳孔一缩,忍不住惊呼道:“你是飞云宗的掌门候兴?!” “哟!居然还能认得出来啊!本掌门还以为,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脑子可能不太好使了呢!”候兴悠闲地弹了弹指尖,丝毫不给面子地出言嘲讽着。 也是! 他作为一名宗师大圆满的高手,足足高出邓文石一个大境界,自然无须将之放在眼里。 别说他自己了,就是身后跟来的一众同门,每一个也都不弱于邓文石。 邓文石无视了候兴对自己的嘲弄。 实力不如人,该忍的时候还是得忍。 深吸了一口气,邓文石语气深沉地问道:“侯掌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两家势力位于天南地北,一向相安无事,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冲突吧?” 他一直待在省城,还并不知道宗门那边,已经被候兴光顾了一次。 候兴微微点头,说道:“嗯,都说了本掌门是受人之托,前来主持公道。” 受人之托?! 邓文石转过头,狐疑地扫了一遍杜家的每个人。 这个毫不起眼的杜家,居然会跟飞云宗扯上关系? 若真是如此的话,之前杜家在遭受他们玄阳派威胁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主动提及此事? 邓文石满头雾水,心里非常的不理解。 这不像正常人的作风! 想不明白邓文石也没有多想,脑子一转后, 立马奉上笑呵呵的脸庞服软道:“既然杜家有贵宗这层关系,那么我之前的行事确实是有些鲁莽了,还望侯掌门见谅,在下这就带人离开!” 说着,邓文石给手下几名弟子使了使眼色,正要灰溜溜的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候兴冷漠的声音响起:“我有让你们走吗?” 刚走出两步的邓文石不由身体一僵,抬起的脚直接悬停在空气上,不敢继续往前迈了。 回过头来,邓文石脸色难看地问道:“侯掌门是想怎样?” “本掌门受人之托,若是就这么让你们离开了,也不好交差!”候兴自顾自地说道:“这样吧,你们每人留下一样东西如何?” 邓文石脸色巨变,怒吼道:“侯掌门,你可别欺人太甚!” “啧啧啧!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候兴玩味地笑了笑,随后手一扬,示意身后诸位长老开始行动。 “走!” 邓文石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于是急忙朝外面冲去,同时也让随行的几名弟子快跑。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的面前,逃跑终究是无用功的。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无论是邓文石还是跟随他一起来的那几名玄阳派弟子,都被捉拿了回来。 “别耽误时间了,动手吧!” 随着候兴的一声令下,杜家别墅里传出了一阵阵凄惨的叫声。 不一会的功夫,几道人影从客厅大门飞了出去,狠狠地摔落到外面空地的草坪上。 他们正是邓文石以及一起随行的几名弟子。 此时此刻,他们的表情已经失去了神采,只要满头的虚汗,和苍白的脸色。 修为被废了! “可恶啊!” 本就年纪不小的邓文石,现在仿佛更加老了几岁。 他双拳紧握,软绵无力地垂落在地面上。 嘶~ 手有点疼! 这该死的草地啊! 失去修为的邓文石已经变得虚弱不堪,连一般正常的老人都不如。 “大长老,我们……” 那几名弟子,也均是一副死了爹妈的哭丧表情。 太难了! 前一刻他们还是后天大圆满或是先天初期的高手,现在却变成了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前后的落差太大了,如此巨大的打击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而且丹田被废,就算是想重新修炼都不可能了。 “走,扶我离开!” 邓文石咬着牙,目光闪过一道阴冷之色后,又深深地隐藏了起来。 飞云宗不是他所能招惹的,哪怕心里有滔天怒意和不甘,也只能忍着。 别说他如今修为被废,就是以整个玄阳派的实力,在飞云宗面前也完全不够看,那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玄阳派已经没落了! 若是放在几百年以前,那还真的是世间少有的超级大门派。 在几名弟子的搀扶下,邓文石回头望了眼后,一瘸一拐地远去了。 此时,杜家客厅一片寂静,看着门外那逐渐远去的几道背影,感到极度的不真实。 那真的是在他们眼里高不可攀的先天大圆满高手? 现在来看,又跟外面随处可见的老大爷有何区别…… 杜勇毅率先缓过神后,他的表情很是激动,杜家的危机暂时是解除了。 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杜勇毅快步走到候兴面前来,目光诚挚地道谢:“感谢各位的援手相助……” “本掌门也是受人所托罢了,所以你们就不必客气了。”候兴不喜欢这些客套话,也不喜欢无聊的交际,于是直接挥手打断了。 见此,杜勇毅也就转移话题道:“各位远道而来,一定是很劳累了,不如先坐下歇息一会,我这就去给各位安排晚餐。” “嗯,这个倒是可以有。” 候兴点头,没有拒绝。 与此同时。 走到外面刚坐上车,邓文石便掏出了电话,开始联系掌门交代刚刚发生的事情。 电话中,在听完邓文石神情激愤的控告后,江尚语气平静地说道:“知道了,你们回来吧!” “掌门,你……”邓文石有些傻眼,感觉似乎不对劲啊!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掌门怎么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 最起码……不是应该很气愤的吗? 这个时候,电话中继续传来了掌门江尚的声音:“其实,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找上门来了,并且那个候兴还跟太上长老有过交手……” 说到这里停顿了几息后,江尚才惆怅地继续道:“太上长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