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博看着聊得差不多了,于是把殡仪馆负责人叫到跟前,和人家商量,自己想在这里住一阵子,能不能给行个方便? 负责人自从刚才他刻字的时候就在盼着他说这句话了,但又无法相信人家真的会呆在这里。 这可是住死人的地方,神仙要是住在这里,以后该叫啥?神仙居吗? 没想到他还真猜对了,这殡仪馆以后还真被人称作神仙居。 发展到后来,竟然变成了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 若不来此地游览一番相当于白来了一趟,只是那面被神仙凌空刻了字的墙如果不亲眼看看都睡不着觉。 书法家也不甘寂寞,想亲眼看看如何凌空在石头上写字。 看完之后只能长叹,字写得好坏先不说,这写字的方式凡人就别想模仿了,只有神仙才能做到。 就算用机器也做不到如此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于是以后书法家练字就多了一个凌空练字的环节,说是这样才能写出神韵。 效果怎样不清楚,反正大家都说好,真好假好不知道,节省了纸墨绝对是真的。 雕刻师更加是要看的。 看完就把雕刻难度提高到凌空刻字才算是至高境界。 能做到这点,那也不是雕刻师而是雕刻仙了,于是决定把张文博认作他们的祖师爷。 最后结果如何不得而知,主要是他们人群不多,没人太关注。 科研工作者更是一批一批的来,主要是想搞清楚凌空写字用的是什么力量,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 最后越研究越糊涂,石墙上的创伤既不是外力造成的也不是气功的内力造成的。 实在没办法判断只能说成是神力,倒不是说力气大,实在无法解释,只能称作是神仙之力。 别说是他们搞不懂,就连张文博自己都不明白,那剑魂明明是虚体,肉眼看都看不见,为啥能伤人伤物? 你特么成了精就了不起啊,能不能有点逻辑?别搞得那么玄幻好不好? 宾馆负责人正在患得患失的时候,没想到竟然真的梦想成真。 激动的他二话没说先跪下磕了几个头才颤抖着说:您老住在这里当然没问题,但就怕这里条件太差让您住着不舒服,说实话这里晚上就是看门的住。 张文博无所谓的说:无妨,我也不需要房间,更不需要床,让我坐在院子里就行。 他倒也不是客气,主要是住在房子里没法吸收月光,其实他现在也没搞懂自己吸的是光还是气。 他感觉是气,但月亮传来的明明又是光,他也不敢细想,一细想脑子就犯晕。 要是想彻底搞清楚估计他啥都干不成,实在是太深奥了,他又没多少文化,还是以后让有文化的人去研究吧。 负责人听了无法理解让一位神仙坐在院子里是个什么情景,想劝都没法开口,于是又呆住了。 当然,呆住的也不是他一个,众位大佬想着是不是需要在这里建一座庙才行? 说实话让神仙住凡人的房子好像真的不合适。 张文博搞定了住处,于是想劝说大家回去,却看到一个男人有些面熟。 仔细一看想起这人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名字也记得,叫刘清泉,是个富豪。 以前刘玉萍给他提过,说他爸很有钱,又说他见了肯定认识。 这人既然也姓刘,自己的确也认识,当然是单方面认识,眉目之间又确实有些刘玉萍的影子,说不定就是刘玉萍他爸。 总不能姓刘的有钱人那么多吧? 刘玉萍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肉体上,都丝毫没有打折扣。 如果真是她爸,很有必要打声招呼,要不然以后见了刘玉萍心里过意不去。 其实他也知道她爸和她妈为了女儿悔婚已经离婚了,说起来也有他的责任。 要不是自己没管住身体把人家给霍霍了,人家刘玉萍也不会悔婚,老两口也不会离婚。 说起来也是自己欠了人家的债,总不能见了面装作不认识对吧? 那就太对不起刘玉萍对自己的好了,养只狗都比他强。 于是主动走过去笑着对刘清泉问道:可是刘清泉刘总? 刘清泉虽说身家不凡,但却不是这里最有钱的,也不是最有势的,没见首富都被人给拒绝了吗? 自己更没啥想法,和神仙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更别说攀上交情了,也许等晚上睡着了才能和神仙见见。 于是表现的很是低调,自始至终就只是看热闹长见识。 万万没想到这位神仙素不相识,竟然主动过来和他打起招呼。 这面子可就太大了,主动和被动可是天壤之别的差距,看看大家看过来的眼神就能明白一二。 没敢多想原因,满脸春风的客气回道:刘总这个称呼万万不敢当,您叫我老刘就是。 刚说完想起在神仙面前自称老刘也是不妥,这位说不定多大岁数了,自己比起他来只能是小刘。 又赶紧改口说:您还是叫我名字吧,叫小泉也行。 张文博也不坚持,低声问道:不知刘总认不认识一个叫刘玉萍的女人? 刘清泉心下暗惊:神仙提女儿的名字做什么? 但也不敢隐瞒,恭恭敬敬回答:小女正好也叫刘玉萍,不知道您提的人是不是她? 张文博一听知道没认错人,举手抱拳,客气的说:原来真是刘叔叔当面,文博失礼了。 玉萍和我即是同学又是故交,更是帮我良多。 玉萍的父母便也是我的长辈,刘叔叔在上,请受文博一拜,说完客客气气的对着刘清泉鞠了一躬。 这个礼实在太大,别说旁边竖起耳朵偷听的众人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出现了幻觉,就是刘清泉也难以置信。 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却又不知所措。 脑子里不住再想:神仙为什么要给自己行礼?就算和女儿认识,也不至于如此吧? 这让神仙给自己行礼会不会折寿啊?难道是自己的大限到了?神仙可怜自己? 场面又一次僵住了,张文博也不急,静静等待。 刘清泉被身后反应过来的人拉了拉袖子,也神魂归位。 又想起刚才听到的同学和故交二字,说明和女儿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 突然想起当初女儿说过,让女儿怀孕的那个男人和她就是同学,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这位神仙了。 怪不得以自己女儿的眼光会心甘情愿未婚就怀别人的孩子,原来如此。 以这位的本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替他生孩子呢,生下的孩子那就不是肉体凡胎,也是神仙血脉。 说不定以后刘家的前程就要着落在自家外孙身上了,外孙可也是自己的血脉,算是至亲。 想到这里,突然有些后悔这阵子对女儿太过冷淡了,已经很久没有去看她了,不知道身体可好? 孩子可安稳?千万别出了岔子才是。 一会就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去住在家里,还要多请几个经验丰富的护士日夜照看。 嗯,让营养师也过去,营养一定要跟上,就算是神仙血脉也要精心呵护才是。 片刻之间刘玉萍和孩子的地位在刘清泉心目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女儿未婚先孕,做父亲的自然深感丢脸,能不见尽量少见,免得心烦。 这下突然知道了孩子父亲的身份,却又禁不住一阵庆幸。 至于丢脸,完全没那种感觉了,怀神仙的孩子算什么丢脸?是涨脸才对。 只能说明女儿非是凡品,要不然神仙哪里看得上? 能被神仙看上的可是仙女,以女儿的姿色,虽不是仙女确实也并非庸脂俗粉,配神仙也勉强配的上。 不但不会丢人,反倒是荣光,被人知道只会人人称羡,是大喜事,到时候满月酒一定要大宴宾客才行。 幸好女儿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要不然真会后悔死,那可是神仙血脉啊,比皇帝的龙种还要金贵,到时候不知道该有多少人眼红自己家人命好。 想到这里,恨不得马上回家看看,别让孩子出了意外,那自己可是哭都哭不出来。 张文博看他看着自己脸上阴晴不定,良久不言,心里也是发虚,莫非自己做的事情被人家父亲知道了? 于是心虚的问:刘叔叔,看您脸色不好,可是有何不适?用不用我帮你看看? 刘清泉被他一问,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这人可不是外人,是自己外孙的亲爹。 于是忘了张文博的神仙身份,亲切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啊你,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来家里看看,要不是今天遇上,你打算这辈子都不上家门是不是? 张文博被这莫名其妙的热情搞得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也有些发愣。 旁观者更是一阵思维恍惚,不知道这老家伙犯了什么病,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 纷纷暗骂:人家神仙对你客气一下,你就忘了姓啥?给你个梯子你就想上天?你就算自己想找死可别连累我们。 张文博更恍惚,难以理解他的反应:如果不知道实情不可能对他这么热情,要是知道实情更加不会这么热情。 对方可不是普通人,欺负女儿的人就在眼前,不让保镖招呼自己算对得起他了。 难道他是笑里藏刀?想迷惑自己?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