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王珇娴没有离开而且不哭不闹了,任自强才佯装不知给她打了个例行问候电话。说些天气凉了注意保暖,工作别累着的日常问候,再顺便汇报一下自己的行程,忙些什么之类的废话。 他心里也做好王珇娴诘问、心碎乃至翻脸的准备,什么难听话他都受着。总之一句话,打死都不会放手。‘好女怕缠郎’,任自强就跟她耗上了。 奇怪的是王珇娴好似没事人一样,如往常一样娇昵。对任自强也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要不是言语中有急切盼望他回归的话,否则任自强一点都听不出今日的会面还是影响了她。 末了她还不经意的提到:“亲爱的,我听说‘沙皇彩蛋’挺好看的,我想要一个玩玩。” 听到这句话,任自强心中虽是一紧,嘴上却故作懊恼的说:“哎呀,你也听说过呀,我早都给你准备好了,还想着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个惊喜呢!” 接着肉麻道:“不要说‘沙皇彩蛋’,就是我的小娴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想办法摘一颗呀!” 这是对她宠到没边了话,才总算听到王珇娴既放松又有些许骄傲的娇笑声。 既然她笑了,任自强也有些放心,暂时看来她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就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自己的魅力真得大到没边,花见花开了,还是前世认识的王珇娴变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任自强基本是一天一个电话打给王珇娴。没听出她有什么异样,照旧该吃吃,该睡睡,一样继续忙她的电影。 他还从许燕那里得知,周蕙勄和王珇娴至此后私下里也见了几次面。就是不知道聊什么,总之是相谈甚欢。没出现‘撕逼’之类的东东,反而真像好朋友好闺蜜一样。 任自强也和周蕙勄通过话,她同样是老样子。任自强还真搞不懂她俩怎么想的,毕竟他还没无下限的让人偷听她俩的谈话。否则,重活一世那可太失败了,太没有自信了。 既然猜不透任自强索性不猜了,而是幻想起同时左拥右抱两位女神的美事。看她两人现如今的情形,有极大可能的哟! 在这个海滨胜地,任自强也见到了在金融市场上趁机兴风作浪的陈友庆。他刚从莫斯科回来,一见到任自强就咋呼:“小强,莫斯科也太冷了,真让人受不了!还是待在这儿舒服。” 陈友庆在这里**年了,忙的是不亦乐乎,也赚得盆满钵满。按照任自强的指点,炒完了马克炒卢布,再顺手抄底黄金。他还收购了一家在前苏联遍布网点的濒临破产银行,总部就在乌克兰。 原本是想把总部迁往莫斯科的,但是被哪里的冬天‘冻’怕了,才不得不选这里落脚。你想他一直生活在亚热带,哪里体会过莫斯科冬天的寒冷,只能败退。 拿破仑和希特勒的大军都受不了那个冷,与其说是战术失败,不如说是败给了让人胆战心惊的天气,何况是他呢! 任自强笑道:“陈大哥,事情都是安排好的,让下属去忙就好了,何必东奔西跑的亲力亲为呢?” 陈友庆听了忙摆摆手:“呵呵,小强,我可没有像‘高人’那般用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本事。再说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因为我的一点疏忽导致损失,我会遗憾终生的!” 任自强见他说得坚决遂不再劝,只告诉他要和翟伟春他们衔接好。双管齐下,尽情分享苏联解体后的盛宴。还有事情要做得尽可能隐秘,反正有大把’贪婪的家伙’冲锋在前。 同时国内的企业但有所需资金上的支持,也要适当支持一二。还有国内企业做事不够灵活方面,也适当指点指点。虽说国内有一定的外汇,但恐怕不够,总要替他们未雨绸缪为好。 再就是他们在国际事务中犹如蹒跚学步的小儿,未免于吃亏太多,还需要跟像陈友庆这样的‘老油条’好好学习。 至于其他的借款一概不理,没理由给那些不相关的人提供‘弹药’。包括国家借款也是如此,马上就‘散伙’了,要账都没地儿要去。 任自强也透露给陈友庆一些关键信息,‘解体’不出意外的话就在这个月底。到时候社会秩序会更乱,一定切实做好自身安全工作。 其他的不用多做交代,按照先前拟定的计划按部就班的实施即可。还是那句老话,人家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是专业的!任自强拍马也赶不上。 和陈友庆聚餐了一次,那自是开怀畅饮。陈友庆对任自强身边的纪新燕以及两个乌克兰美眉心照不宣。没见人家的贴身助理也换成肤白貌美、身高腿长的乌克兰美眉了吗!也不知道他的老腰能不能受得了那两条大长腿,毕竟他也是奔‘六张’的人。 在敖德萨呆到十二月中旬,眼瞅着记忆中的日子就要来临,任自强和纪新燕又回到莫斯科。至于那些一夕或几夕之欢的美眉们,任自强潇洒的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噢,也带了一些纪念品,就是几卷胶卷。摄制了满满的这些美眉的倩影,其中还有不少一丝不挂的。做这个事连纪新燕都瞒着的,等回去后自己亲自动手洗出来。闲暇时欣赏一下,也是美好的回忆不是。 他也没忘通知香江的何超茕,让她派新闻摄制组过来记录并报道这个伟大时代的落幕。具体日期当然没告诉,就让摄制组辛苦点在红场守着呗! 结果何超茕也要过来,理由很充分:“我想死你啦!”竟然让任自强无话可说,那就过来呗。却不料遭了纪新燕不无幽怨的白眼,心中哀叹:“两人甜蜜的小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看到纪新燕面带不悦,任自强挑着她滑腻的下巴坏笑道:“怎么?这两个多月我伺候得还不够美吗?” 纪新燕听了,白皙的脸上瞬间飞上红晕,急忙告饶道:“够了呢,真的够了呢!”说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生怕任自强又强行求欢。 陪着他的两个多月,她美翻了也爽够了,更刻骨铭心的认识到任自强得‘厉害’。不但理所当然的认为任自强拥有再多的女人都不过分,还对那些送过来的洋美眉笑语相向。 这不,回到莫斯科的当晚她主动把吉娜找过来分担火力。等何超茕来到时她更是躲得远远的,要好好缓几天。还有吉娜陪着,没她也可以的吧? 给何超茕介绍吉娜时,任自强只说在这边的助理。至于她怎么寻思,那不是任自强计较的事。估计她也没工夫瞎琢磨,被任自强的神勇无敌折腾的都成了一摊软肉,哪还有闲暇想那些有的没的。 为了看到‘闭幕式’,任自强就近住进了莫斯科国家酒店。在房间窗户里就可以伏瞰整个红场及克林姆林宫,去红场步行也就几分钟的路。 12月25日,任自强一众人在酒店里看戈地图在电视上公开声明: “亲爱的同胞们: 鉴于独立国家联合体成立后的情况,我终止自己以苏联总统身份进行的活动。我作出这个决定,是出于原则性的考虑的。 我坚决主张各族人民的独立自主,主张各共和国拥有主权。但同时又主张维护联盟国家和国家的完整性。 事情已沿着另外一条道路发展下去。主张国家**、国家分离的路线占了上风,这是我无法同意的。 即使在阿拉木图会晤和会晤通过决定之后,我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也始终未变。 此外,我确信如此重要的决定本应在人民表达意志的基础上作出。 尽管如此,我将竭尽所能,以使所签署的协议导致社会的实际和谐、减轻摆脱危机和改革过程的困难。 我这是最后一次以总统的身份在大家面前发表演说,我认为有必要说出自己对1985年以来所走过的道路的评价••••••。” 这意味着苏联解体了,苏联死了!死状像极了咱们国内大清王朝,寂静的只余叹息声声。 不知内情的纪新燕、何超茕不可置信,“这曾经是何等强大的存在,说完就完了?” 早已看穿这一切的娜塔莎撇撇嘴不屑道:“我们可是属于俄罗斯的!”嘴上虽是这样说,可美目里依旧泛起了水雾。翟伟春贴心的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最可怜的是吉娜,她先是茫然失措,接着大眼睛里瞬间涌出泪花。低头捂住嘴担心哭出声,双肩剧烈抖动。她纯真的心真心不懂,怎么可能呢? 任自强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担心了吉娜,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你一样会好好的,你一样有国家,你还有我们这帮朋友不是吗?” 这时从走廊里依稀传来喊叫声,任自强拉开门,声音顿时清晰起来。都是大骂声,骂总统是米国的秘密代理人,出卖了苏联,出卖了共产主义。 他们骂总统偷走了他们的祖国,对总统是切齿痛恨。 任自强道:“我们出去看看吧!”说完也不等翟伟春反对先走了出去。 尽管外面很冷,任自强还是要亲眼去看看苏联红旗的降落。并提醒纪新燕带上相机,这也算是历史的见证者吧。 其实翟伟春完全不必担心,这会儿外面虽然乱,但都是各自的情绪释放,压根没人顾得上找别人茬。 在酒店里看到很多苏联人,哦,现在应该叫前苏联人,表情各异。高兴者有之,冷漠者有之,痛哭失声者亦有之。还有极端疯狂的,他们在跳着脚的大骂。 此时红场上人不多,三三两两的,不是本地人就是观光客。除了身着‘亚洲卫视’标志的摄制组在哪忙着拍摄,再不见其他的带着镜头的媒体记者。 这时,克林姆林宫绿色圆顶建筑上爬上了两个工人模样的人。没有仪式,就这样简简单单上去降下了带着镰刀斧头的红旗。然后把旗子对折叠好,就走了! 在旗子下落的时候,任自强指挥纪新燕抓拍一张。接着何超茕反应过来,忙跳过来搂着任自强的胳膊:“还有我,还有我!” “别笑,严肃点!”任自强提醒了一句。人家都要亡国了,你笑语嫣然的还摆什么‘POS’。 纪新燕拍完后一把把相机塞进何超茕手里,忙不迭道:“给我也来一张!”说完也搂着任自强的胳膊站在那儿。 看到何超茕好似没反应似的,她急得跳脚:“快呀,快落了!”连称呼都顾不上了。 还是任自强推了一把何超茕,她才疾步走过去拍了一张,刚好红旗整个落下。 等翟伟春、娜塔莎、吉娜反应过来,照相时只剩下两个叠旗子的工人。历史在这一刻定格 任自强没忘了让翟伟春派人去找那两个工人,给些好处把那张很有意义的红旗要过来,先收着吧。 何超茕则忙着去问摄制组,“都录下来了吧?”当得到肯定的答复当即雷厉风行的安排,想方设法要在亚视明天早间新闻播出,甚至用自己的专机把录像资料送回去也无所谓。 任自强则站在红场上望着光秃秃的旗杆感慨,一个时代宣告结束,以后就要各找各家,各找各妈了。 以后可找不到这么好的‘老大哥’了,它毕竟在诞生时惊醒了咱们国家,它的发展引导了咱们,它强盛时也给了咱们不少的帮助,它的威胁也磨砺了咱们。 更关键的是,它的灭亡更警示了咱们。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真是诚不欺我呀! 任自强以师之礼在众人的不解的目光中三鞠躬,心中默念:“好老师走好呀,走了就不要回来了,你可要打破‘分久必合’这个天下大势呀,我看好你!” 说实在的,回来后压力还蛮大的。‘战斗民族’嘛,怼天怼地怼空气的,谁知道那天会吃错药怼邻居呢?咱们华夏民族一直以来秉承‘与人为善’的处事原则,问题是其他国家不这么想,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自己这一代估计是看不到了,也为子孙后代考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