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期望着林笙,如果此一去,不管是战争还是筹谋都能够得胜而归。 就像当年在城楼之上送鸿蒙去打仗一样。 纵使那个世界那个天地使他们不知晓,不熟悉的。 落日渊前人影站的笔直。到最后林笙还是回了头 “莫要送了,搞得这般悲壮。像是我要一去再不回来的一样”。 少年的无比的悲壮。这回来不回来都是另说,这一辈子能不能见面。他们都存着奢望。 囿着帝王的威仪。林听雨不得不再次的开了口。 “彼此一去见了靳望,千万不要再置气,有什么话你好好的说” 如若靳望真的同小姨是一个世界上的人,那么在那个世界上小姨能够熟悉的恐怕也只有这一个人,再也没有鸿蒙做他的护佑。 彼时,他将孤单一人。 无人同他把酒,无人同他筹谋,无人同他交心。 英王殿下没有了所有的倚仗。也不过是寻常女子罢了。 就像娘亲说的是需要保护的寻常女子罢了。 可确定林笙毫不知悔改, “想什么呢。鸿蒙于我手中开始的时候。我不也是孤身一人吗”。 可那时候哪是这样的呀,那时候他还是皇家的二公主。是那个已经在朝堂之上,执剑而立,百官不敢妄言的二公主。 如今再去了另一个世界,还不知晓的身份是什么样的。倘若身份不够贵重,又有谁能把这样的人放在眼底,不过是肆意践踏罢了。 可林生却全然不顾。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人生如同一场宴席,终究有聚有散。如今不过是这场酒早一点儿醒了罢了。再说了,如若明日清晨醒来,我都已经回来了,今日且搞这些生离死别,明日再见面,我们尴不尴尬。我走了,诸位不必相送。” 说罢,郑重地以女子之礼,朝在座诸位福了福身。“咱们后会有期”。 像是江湖豪侠的告别一样。转身毫不犹豫地持着手中那柄宝剑,于落日渊前纵身一跃。 落日渊的风,呼啸着在耳边过来,吹散在身上,如同刀子割一般的疼痛。 林笙想着,这便是去另一个世界,所应该遭受的罪责吗。 靳望我去了之后还会见到你。还是大栎这般的模样吗。 众人,甚至连认真告别连呼喊的声音都没有。 英王殿下走得如此的决绝。不说是没有带丝毫的留恋。而从来是这留恋只会在众人心中加深不舍,给他们背上枷锁而已。 该挥刀斩立决的人是自己。该勇敢抛下的人是自己。 可怜林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带着这必死决心的纵身一跃,不管是去往另一个世界,还是自此神陨,那都是自己能想得开的。 落日渊前,在林笙纵身一跃之后。 林清疯突然单膝跪下,就这样跪在了小陛下的面前。 那是他的亲生弟弟第一次,感觉到无比的愧疚。他说 “陛下,大栎万年基业,以后只能靠你了。在大栎日趋繁荣,微臣做个闲散王爷,日后也没什么用处。可是,小姨孤身一人。我有些不大放心。我们兄弟二人。总该有一人完成对母亲的承诺。日后就劳您照料这大栎天下,我去看看小姨,能不能给他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