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娘腔脏话到了嘴边,缩了回去。心想眼前这个流氓不但臭不要脸,似乎还挺不好惹的。凭他自己,未必能够阻止对方。但自己追求的女人此时此刻就在对方手上,这么一走了之也不合理。 方别见对方半天没有下文,不由得感到十分无趣。他不再管对方,找到钥匙,打开了车门。将梅春娇抱到副驾驶上坐好,帮她系好了安全带。然后自己绕到另一侧,准备发车。 娘娘腔经过激烈的天人交战,似乎终于觉悟了。他尖叫一声,气势汹汹地喝道:“臭流氓,你赶快放开我家娇娇……否则,否则我就报警了!” 方别已经坐上了车子,降下车窗,伸出左手捏起拳头,对着娘娘腔竖起大拇指。 后者一脸茫然,还没来得及理解那是什么意思,毕竟自己什么都没干,对方干嘛要赞叹自己呢?只见方别又改变手势,他的拳头顺时针转了一百八十度。大拇指瞬间朝下方,赞瞬间变成了一个显眼的鄙视。 紧接着,汽车轰鸣。一阵难闻的尾气飘扬,汽车绝尘而去。唯独留下娘娘腔在尾气里凌乱。 “现在的流氓真是太嚣张了!简直没天理了!”即使口上不服气,但娘娘腔心里逐渐明了了。方别肯定不是什么流氓,反而更像是梅春娇的男朋友。“难道,她不想看到我,就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娘娘腔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要知道,男人的占有欲和嫉妒心是极度可怕的。一个美女对他们笑了笑,他们脑海里马上会想到“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我们的婚礼要在哪里举行?”“以后孩子该起什么名字?” 抱有着这么一种心态,自己喜欢的女人一旦和别的男人走得近一点,他马上会吃醋暴走,仿佛全世界亏欠了他一个亿! “你给我等着!我弄不死你!”娘娘腔行为举止比较娘炮,内心则还保留有一个大老爷们的基本。他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虽然他没有真的报警,却联系了比警察更加愿意出手的人。 “这件事交给我了,军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只要我黑石出马,就不可能存在摆不平的凯子!”电话那头的声音斩钉截铁,给了娘娘腔充足的信心。 方别把梅春娇送回了家,然后又自己打车到宠物医院去接韩羽儿下班。 当他到宠物医院的时候,恰好是五点整。见到方别的出现,对于韩羽儿来说简直是太意外了。因为自从方别沉醉于炼体之后,几乎足不出户,跟别提来接她下班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了,难道你不用修炼了吗?” 他笑了笑,就当做是肯定的回答了。并且可以预见的是,他未来一段日子内再怎么苦修也难以突破了。毕竟无论是元婴境界,亦或者《狂魔炼体大法》的最高层次狂体,都无法轻易达成。 埋头苦修,闭门造车要突破到那无数人仰视的境界机会实在太渺茫了。元婴大能那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方别踏入修炼之道以来,总共也只见识过一个元婴级别的顶尖存在——火叔,何况就连火叔都是靠着某种秘法强行提升境界的,以后无法再有寸进。 共进晚餐的时候,方别提了一句。“好长时间没去看望过江姐一家了,我们买点礼物,今晚去一趟吧。” “嗯,我也正打算和你说这件事呢。江姐最近一个星期貌似都没有来上班,我有点担心。”韩羽儿的话让方别为之一惊。 “你知道她为什么请假吗?”他忙问。 韩羽儿面色难堪,脱口而出。“我查过她的出勤记录,一个星期以前她办理了事假。不过原因写得比较模糊,连请假时间都没有仔细注明。” “你们医院这么容易请假的吗?”他满头黑线,有点儿无力吐槽的感觉。 “什么呀。那是因为江姐一直以来都工作积极负责任,大家对她的印象都非常良好。而且她又是我介绍过去的,所以在某些方面比较容易得到照顾嘛。”韩羽儿为自己的工作单位证明清白。 “照我说,第二个原因才是最主要的吧。”他调侃一句。谁都明白一个道理。不管在哪里,人情总是能够发挥一定的效用。从校园时期开始,便是这么一路走来的,比如:和老师关系比较好的学生都比较容易受到照顾;那些家里没什么背景,平时又学习不行,调皮捣蛋的家伙往往有意无意受到针对…… 吃过晚餐。两人到附近的大型商场里购买了一些营养食品,日常用品,水果罐头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打车径直到达江晓慧母子所住的小区。 走进单元楼,到了熟悉的那户人家门外。韩羽儿伸手在门上敲了三下,一边敲还一边高声喊着“江姐”。连续敲了好多次门,都没有得到回应。 “江姐是不是还没有回来?”韩羽儿想当然的那么认为。 方别却放下手中提着的东西,走到门前,仔细检查了一会儿。“羽儿,你还真说对了。江姐确实没有回来,而且不止是今天,应该很久没有回家了。” “什么意思?”韩羽儿心头一凛,忽然觉得十分不安。 “你看门把手就知道了。这栋老旧的单元楼,灰尘很大。把手上十分容易积灰,估计三天不回家就会留下一层显眼的尘埃,而江姐家的门把手……”方别右手食指用力往门把手上一抹,果然沾到了许多尘埃。 这下子,韩羽儿有些懵了。“难道她们母子俩悄悄搬走了?可是为什么呀?就算要搬走,也应该和我们说一声吧!” “关于这一点,我暂时还没想明白。总而言之,我们先进去看一看吧。”方别说着说着,轻轻拍出一掌。嘭,房门应声打开,掀起更大更多的灰尘。 看到方别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韩羽儿挣扎了几秒钟,也赶忙跟上两步。 房间内的家具都还好端端地摆放在它们原来的位置,只是桌上,地上……随处可见的地方都不可避免地落上了尘埃。 韩羽儿望窗口一看,瞬间懂了。“江姐也真是的,居然连窗户都没有关上。这么差的环境里最起码,纱窗不能一直打开呀。” 韩羽儿走过去把窗子关上了,这时她听到方别从卧室里喊了一声。“羽儿,你快来看!” 当韩羽儿快步跑到隔壁的卧室时,不禁吓了一跳。“血!是血!难道江姐她们已经被……” “喂喂,别胡说,急着下结论!”方别伸手在墙上那一小滩已经干涸的血迹上摸了摸,然后放在鼻子前面一闻。“不行,时间太久了,需要专业人士才能分析。但血迹的面积不算很大,即便她们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至少这些可以证明只是小伤,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他在卧室里转了一圈,然后又到其他地方仔细看了一遍,再没有发现其他的血迹。于是,他才如释重负,放心了许多。 “衣柜和抽屉里的东西都收拾了,估计江姐是带着小华搬走了。但,这滩可以的血迹却没法解释。”他神色凝重,精致分析了一番。 “现在怎么办?”韩羽儿问了一声,随即忽然醒悟过来。“噢,我可以给她打电话!” 方别不以为然,预料电话不大可能打得通,但并未急着阻止韩羽儿那么做。过了一会儿,韩羽儿果然忧心忡忡地说:“不行,我打了五次,一直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