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大喊一声还想出去,但是却被楚沧一把拽住。 “水母姐姐,现在外面正在被飞机轰炸,你出去能有什么用?”楚沧对水母厉声呵斥。 水母的眼睛里面已经有泪水在打转:“可是我的队员们还......” “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什么事也得等飞机轰炸过去再说,水母姐姐你们的防空洞在哪?” “就在营地后面!” “那好,一会我会运足全部功力,你抓好我!” 说完这句,楚沧毫不犹豫,直接把水母抱在怀里就往外面全力跑去,几乎是在他们跑出去的瞬间,那块大石头就被炸成了粉末。 如此密集的轰炸让楚沧都一阵胆寒,他扪心自问,若是没有修行武道之前的他,绝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逃出生天。 但是现在因为他修炼了燕青拳,并且也被青石调理了内力,所以他的耳朵和眼睛等感官,以及身体的速度和脑子的反应能力,都比以前有了质的飞跃。 有惊无险,十多分钟以后,楚沧终于带着水母进入了防空洞,在进去之后,楚沧整个人也完全虚脱了。 被他放在地上的水母则完全懵掉。 “水母姐姐,这是米国的黑鹰轰炸机,你赶紧想想,是你哪个仇敌,有如此大的实力!” 被楚沧这么一提醒,水母才恍然大悟,她脱口而出道:“一定是弑神兵团,在这南部大陆,只有他们才有实力调动黑鹰轰炸机来轰炸我们的大本营!” “弑神兵团?!”楚沧面色一变,想不到竟然会是他们。 弑神兵团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雇佣兵,他们是一股军事势力,打着维护和平热爱自由的旗号在南部大陆各国之间游荡,干的却都是些令人不齿的事情。 据小道消息所说,这弑神兵团背后正是由米国军方支持,他们的真正目标其实就是挑起南部大陆的战争,然后好让米国军方卖武器发战争财。 只是楚沧也不知道水母为什么会和他们有仇,按理说水母不也是出身米国的吗? 好像是看出了楚沧眼睛里面的疑惑,水母对楚沧解释道:“义弟,你不知道,其实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国家就是米国,因为我的亲生父母曾经就是米国的科学家,但是他们却被军方抓去研究武器,因为他们不想服从于罪恶,最后竟然被无情杀死,还给他们安上了一个投敌叛国的名头!” “我前些年才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于是我便策划了一起斩首行动,把米国支持的首脑全部刺杀,并且协助米国的对头国家吞并了他们支持的国家,这个国家正是现在的瓜拉尼亚国。” 楚沧恍然:“所以米国才会授意弑神兵团来攻击你们。” 水母点了点头:“没错,弑神兵团只不过是米国的一条狗,他们当然会听主人的话,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够越过瓜拉尼亚国的边境防线,直接用飞机来轰炸我们的营地!” 楚沧若有所思,他想了一会开口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得赶紧撤出瓜拉尼亚国了!” 水母一惊:“义弟,你的意思是说,瓜拉尼亚国的领导层已经倾向于米国那边了?可是这不应该啊,当初是我们帮瓜拉尼亚国打赢的那场战争,而且瓜拉尼亚国的领导层和米国军方本来就是仇敌。” 楚沧听到水母的话笑了笑,他觉得自己这个姐姐虽然年纪大自己不少,但是这个思想真的是很不成熟。 “水母姐姐,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水母姐姐,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为了骗我,跟我说的那开采钻石矿的事情?” 水母点点头:“我当然记得,那件事也不是我完全瞎编的,而是我一个在瓜拉尼亚国当管理层的朋友告诉我的,他说瓜拉尼亚国的领导层最近在国内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钻石矿,但是因为技术不成熟,所以迟迟没法开采,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才会秘密的从全世界抓科学家过来,就是为了帮他们开采这个钻石矿,难道......” 说到这里,水母也脸色一变,显然她也想到了楚沧心里想的那个可能性。 “没错,水母姐姐,就像你想的那样,现在我估计瓜拉尼亚国的领导已经和米国军方达成了某种协议,不是米国军方给瓜拉尼亚国派科学家,就是两家一起开采,反正是尿到一个壶里面去了,只有这种情况下,瓜拉尼亚才会任由弑神兵团的飞机进入边境,毕竟到时候如果你们水母小队被灭,那瓜拉尼亚正好卖给米国一个人情,反过来,就算你们死里逃生,那也是弑神军团干的,瓜拉尼亚随便扯个理由,就能把放飞机进来这件事情搪塞过去。” 水母重重点头,对楚沧说的这番话深以为然,她的一双湛蓝眼睛里面闪现出一抹强烈的怒意。 “哼!”水母冷哼一声,语气森寒道:“想不到我之前那么帮瓜拉尼亚,现在他们反倒这样对我,这就是所谓的卸磨杀驴吧!” “咳咳!”听到水母引用华夏成语,楚沧没忍住咳嗽两声,提示改正道:“水母姐姐,那是卸磨杀驴。” 白了楚沧一眼,水母道:“别管是什么东西,反正这个仇我算是记下了,我水母小队还从来没有让人家这样欺辱过。” 说到这,她又有些黯然:“只是不知道我的那些队员还能活下来多少,如此密集的轰炸,她们恐怕......” “水母姐姐,你还是不要多想,既然做了雇佣兵这一行,那就得随时准备牺牲,毕竟战场上可从来没有人会管你是男是女。” 楚沧也觉得那些水母小队的女队员很是可惜,但是奈何这就是战争,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不论是孩子还是女人,在子弹面前,全部都是一视同仁的。 水母叹了一口气:“义弟你说的对,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你不知道,其实我的那些队员她们都是可怜人,从小就无父无母,被我带来南部大陆训练,我就像是她们的姐姐,也像是她们的母亲,现在她们生死未卜,我却不能为她们做些什么,所以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好受。”